“我们主人说了,明日就在你们村子成亲,不用去城里了。”
“这,这不合规矩吧?”哪有在女方家里成亲的,这摆明了就是想当便宜新郎。
“什么规矩?我家主人就是规矩。”壮汉趾高气昂地答道。
“这……”村长踌躇两难。
“答应他。”武谦从屋中闪出,在村长耳边低语。
“武英雄,这实在是交代不过去呀。”
“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覃华芝带走。”
“好吧好吧,唉,这日子过了我可不当村长了,谁爱当谁的。”在两方的逼迫之下村长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本以为只把人送过去就好了,谁知却来这么一出,村里的一切成亲准备都没来得及置办,好在上月村里有一对年轻人刚刚成亲,那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全部扔掉,这时重新擦洗一遍将就着用了。反正这不是什么光荣和喜庆的事,能有东西凑合着用就不错了。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一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会举着火把干活,这也是无奈,闪烁的灯火映衬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至于心中所思所想,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覃华芝这么多日来第一次能回家睡觉,母亲拥着她,不住地抚摸着脸上的伤痕,想哭泣却不愿惹得女儿伤心。覃华芝见母亲伤心的样子,几欲把武谦的计划脱口而出。
而武谦自己则和衣在村长家睡下,那村长说什么也不愿和武谦一屋子,自己离开了。
三更天左右,武谦昏昏沉沉地听见了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一翻身,正好看见小窗户打开,从外面闪进一个人影。
“阁主。”
武谦听见声音一捂脑袋:“你这动静怎么和耗子一样。”
“我这不是怕人看见吗。”来的人正是程雪凌。
“你不用怕,这屋里没人。”说着武谦指了指里屋的床,“那床是个老头儿睡过的,你要是愿意就睡那里。”
程雪凌进屋借着月色一看,床上还算干净整洁,但是一想到床的主人是老头儿,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干脆也学着武谦的样子躺在了长椅上。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武谦胳膊搭在脸上半困半醒地问着。
程雪凌倒是很清醒:“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才进山,天一黑就找不到路了。”
“你小点声,这儿是没别人,但你这么大声说话我脑仁儿疼。”
“太难伺候了。我明天要做什么?”
“入洞房。”
“什么!”
“你小点声。”
“这事儿不能小声。我一清清白白的姑娘还没拜堂就入洞房?和我入洞房的是谁?长得好看还是难看?这生意做起来怎么都是亏的,我不干。”
“姑奶奶,算我求你的。”嘴上这么说,武谦一点求人的意思也没有,他知道程雪凌就是想和他斗嘴而已。
“不行不行,我听白大哥说你还想来戏文里那些在洞房惩奸除恶的戏码,这也太老套了吧,再说了,你自己穿上新娘子的衣服入洞房不就行了,拉上我干什么?”
“替别人在洞房里惩奸除恶有我什么好处?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告诉你,亏本的买卖我不做,我这一次要吃三家。”说着武谦还竖起了三根手指。
程雪凌还想反驳些什么,怎奈武谦装作打起了呼噜,二人就这样对着睡在了长椅上直到天亮。
白日里无事,武谦想一个人跑去山里再看看那片瘴气田,程雪凌也不想呆在村里,想和武谦一起出去,经过一番软磨硬泡武谦终于妥协了。
来到瘴气田旁,周围围了不少人,看衣着打扮,都是些练家子。
“王大哥,你可没说会变成这样,早知就不来了。”
“兄弟,我哪知道,这儿没有,我们去别处。”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把命赔上。”
两人风尘仆仆地进山,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不敢再进一步,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命重要。
有几个像他们二人一样想法的人也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剩下的人开始嗤笑他们。
“这瘴气哪里有外泄的迹象,胆子小见识浅还学人来寻宝,真是痴心妄想。”这位嘲笑他人的人二话没说便冲进了瘴气田,在他的带动下,周围的人也纷纷冲了进去。
“阁主,我们不去吗?”程雪凌眨眨眼睛,对眼前这片黑气十分感兴趣。
“明知眼前有危险还要进去,要么是白痴要么是蠢货。”
“万一里面有什么……”
“放心,什么也没有。”
“哼!”一声冷哼从二人背后传来,随后武谦就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如锋利的剑锋射向自己。那束目光阴冷刺骨,从毛发冷到骨髓,武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回头一看,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腰间悬着一柄湖蓝色的宝剑,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红色丝带。
武谦一眼便看出这丝带的红色妖艳异常,乃是用鲜血浸染而成的。
“后退。”武谦伸手挡在了程雪凌身前,“万一有什么事,赶紧回去报信。”
“明白。”见武谦如临大敌,程雪凌也将双手按在双剑的剑柄之上,没什么过多的语言,现在不是啰嗦的时间。
“哼!”又是一声冷哼,那人原本站的地方就比武谦高出一块儿,现在更是仰着脖子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武谦。
“我没听说过猪还喜欢仰着脖子。”
那人听到武谦出言相讥,面露怒容:“你可就是武谦?”
“你是哪位,要报恩我不需要,要寻仇我也不奉陪。”
“我是来杀你的。”
“不好意思,你要杀我可以,不过请明天再来,要杀我的人太多了,你得排队。”
“混账!小爷说的话没人敢拒绝。”白衣青年手指一弹,腰间宝剑应声出鞘,蓝色的剑身光华流转,宛若一块无暇的宝石。
武谦自然也不会示弱,瞬间祭出四寅剑飞向白衣青年。两股剑气相交的刹那,山石崩坏,树木劈裂。一股巨大的压力隔空传到了武谦的身上,右脚尖向后一撵,将一半力道卸到了地上,另一半力量就由他的身体生生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