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应下,两人便一同去了后花园。凌府的后花园很大,两人在小径走了许久才到了凉亭。沈玉将琴放好,随即弹了起来。玉手拔弦,曲如流水,隐隐有铮铮之音,带着杀伐之意。沈玉低头垂目,未束的发肆意飞扬。听着琴声,凌澜脑中一热,随即解下腰间佩剑起舞。剑花挽起,星步频移,玄色的剑急如闪电,泛着玄光,持剑的女子柳眉杏眼,妩媚而不失英气。恍忽间,那身着玄衣的男子踏破时空,跟着凌澜一同舞剑。凌澜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却还是看不清。一曲舞毕,沈玉才抬起头去看手握长剑的凌澜,在看清凌澜手中剑的那一刻,沈玉怔住了。那长剑,正是墨曜。沈玉起身走到凌澜面前道:“将军能否将手中剑给玉儿一观?”“你不必看了,这就是他的剑。”凌澜将剑收入剑鞘,声音中没几分温度:“他不喜欢让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他的东西,你最好别碰。”闻言,沈玉即将碰到墨曜的手堪堪停住。沉默许久,沈玉才用自嘲的回吻道:“是玉儿的错,玉儿僭越了。”看沈玉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伤心,凌澜心中终于有了几分过意不去,便试着转移话题道:“那个,你会舞剑吗?”沈玉闻言,眼底的落寞又深了几分:“玉儿不会。”“也是,你这样单薄的身子骨,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凌澜话一出口,莫名地带着些讽意。真是的,她干嘛刚才要在心里把沈玉跟墨豫作比较呢?沈玉跟她的豫儿完全没有可比性嘛。“走了。”凌澜在心中将自己责备一番,边想边自顾自地往回走,沈玉还站在原地,凌澜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曾把那一支剑舞舞得出神入化,无人可比。可是总不是所有的过去,都值得去诉说。因为那个想要告诉的人,已经无心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