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凌澜竟觉得的从未有哪日睡得如昨夜般踏实。沈玉服待她穿好了衣裳,因凌澜父母早已亡故,凌澜大战之后又变得性情古怪,并不交友,除陛下差人送了些贺礼之外,倒也没什么热闹之处。只是不巧的是,送贺礼的使者,正是当日同凌澜争抢沈玉的歧王殿下,成玥。成玥自见到凌澜之后就没什么好脸色,想来这次送礼并不是自愿的。倒是凌澜见了成玥很开心,还故意叫沈玉来好好招待招待她。成玥喝了盏茶就急匆匆告辞走了,凌澜还一个劲儿的挽留,其实也只是余兴未尽,想要故意气她罢了。成玥送贺礼这件事传出去,百姓们少不得又要议论
一番。一边都说成玥这次委实窝囊,一边又都猜不透陛下的心思。陛下这不摆明了是不向着自家人,反而给自家妹妹找难堪吗?可君主的心思谁又能捉摸透,寻常百姓也就不做深究,只凑个热闹就罢了。然而他们能凑热闹,当事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凌澜前脚送走了成玥,后脚就去问沈玉:“你可知陛下如此做,是为何吗?”沈玉微微抿了抿唇,道:“大抵是为了激一激歧王殿下心中的怒火,想要殿下与将军作对吧?”凌澜闻言将沈玉捞过来亲了一口,口中不无调戏的道:“我这夫君倒是机灵。”沈玉没说话,只是反手将凌澜揽进了怀中。昨日两人没圆房,今日自然
没有再不圆的道理,到了晚上,凌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沈玉抱到了床上,压在他身上就开始扒他衣服,沈玉倒是从容地很,脸不红心不跳,看凌澜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凌澜被他的表情惹恼了,停下动作拍拍他的脸:“喂,看你这副模样,莫非是个情场老手?”沈玉微笑着摇摇头道:“玉儿并不是。”“那就奇怪了,”凌澜有些懵了,将胳膊拄在沈玉裸着胸膛上不甘心地问:“那我都要和你圆房了,你就这个表情?”凌澜盯着沈玉瞧,却也瞧不出什么,只觉得沈玉眼底的笑意愈发地浓。“我明白了!”凌澜一拍脑门,幡然醒悟道:“在我之前,你已经和其他女人上过床了是不是?”凌澜往前爬了爬,用手捏住沈玉的肩膀,只要沈玉说出一个是字她就把他的肩胛骨捏碎。纵然凌大将军一向擅长给别人戴绿帽子,可是却非常害怕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要是沈玉早已和其他女子有染,她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沈玉神色泰然道:“今夜,确实不是玉儿的第一次,玉儿的第一次,早在军营中就已给了妻主。除此之外,玉儿并未与其他女子有染。”凌澜闻言,原本紧着的手一松,可是方才她掐过的地方已经变得青
紫。心里某处隐隐一痛,凌澜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下床拿了些药膏给沈玉涂上,一边给沈玉揉着肩膀一边问:“还疼吗?”若是寻常男子,此刻定要趁机叫疼的,可沈玉不但没叫疼,甚至根本就没有在乎这点伤,反而问道:“妻主这样可是醋了?”是醋了吗凌澜心中没底,她其实只是怕丢面子吧……凌澜没说话,只是一直在给沈玉揉肩,沈玉却突然抓住了凌澜的手:“妻主,玉儿的伤并无大碍。”“所以呢?”“所以,方才妻主要做的事,是不是可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