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闻言,便解开了上杉的扣子,边解边道:“既是妻主要我解衣,玉儿岂有不从的道理,玉儿解就是了。”看着沈玉那骨节分明的手一层层剥落他自己的衣裳,凌澜竟再也移不开目光。眼前的男人哪里还需要学什么狐媚之术,他本人就是一副行走的啊!还未等沈玉脱完,凌澜就一把将他按到床上。眼前人凌乱的发,明亮澄澈的双眼,粉嫩的唇瓣,无一不在撩动着凌澜的心。妖孽啊,绝对是妖孽……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凌澜的心中莫名地一动,像是想忘掉什么,又像是要记起什么。身下的人朱唇微启,坦荡地望着她:“妻主大人,奴家能叫你一声澜儿吗?”澜儿……是了,凌澜方才要想的人是墨豫,只有他才会叫自己澜儿。“不行,以后叫我妻主。”凌澜从沈玉身上下来,不知怎的,她的头又痛了。沈玉为她盖好被子,凌澜不经意间一扭头,看到了沈玉**裸的上身。在沈玉的心口处,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像是长剑贯心所致。凌澜用手轻触那道长疤,沈玉微微擅抖。“这是怎么弄的”凌澜的手反复在那道长疤上摩娑,隐隐对沈玉生出了爱怜之意。沈玉轻轻推开凌澜的手,眼里藏了些隐晦的思绪,轻声答道:“被一个薄情之人所伤,已无大碍了,妻主不必挂心。”“薄情之人?当年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你说的莫不是我吧?”凌澜被沈玉的一番话提了兴致,又继续追问道:“你倒是说说,那薄情之人是谁?”“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一向都是寡淡的性子,别人掏了多少真心他都视而不见,死了也好。”沈玉面上染了一层寒霜,凌澜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当初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凌澜抬眼看着沈玉,一双杏眼中隐隐含着些期待。“当初啊,你性子很好,很活泼,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沈玉的面色柔和下来,眼神中似乎含着些宠溺。他将凌澜揽入怀中,一点一点地跟她讲当年的事。听着听着,凌澜就困了,沈玉说的那些事她只听进去两三分,只是被沈玉拥在怀中那种温暖又安全的感觉,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多年以后,她都在怀念他的拥抱,那时候的她才明白,这世上她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如此爱她的人。是夜,两人没有圆房,只是一个在讲故事,另一个听着故事在某人的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