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什么地方”身上的药效被冷水一冲有所缓解,但是这只是暂时的。
“我家”一个略带嘶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她抬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眼泪夺眶而出,他终于来救她了。
看到她哭的时候,顾清寒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机他叹了口气,蹲下来,用僵硬的声音哄着她:“好了别哭了”
她的意识只存在了一会儿,随后就被身体的渴望所操控,她扭着身子,扑进顾清寒的怀里,哼哼唧唧地喊着热。
顾清寒没法,只好在浴缸中放足了了冷水,把衣衫不整的她放了进去,浑身的寒冷让她又清醒过来。
“乔荞,你听我说”他抬起她的头,继续说“你中了春/药,我不能在此时占你便宜,我把你放在冷水里,过一会儿给你换水,你要挺过来”
“恩,你出去吧,我……怕我看见你会忍不住”她虚弱着声音说。
顾清寒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在冷水中的乔荞并不好受,但是再难受她也忍下去,他说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她的。
她在冷水里瑟瑟发抖,身体上的寒冷却驱除不了内心的火热,她就这样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但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一刻钟过去,顾倾寒走进了浴室,看着她安静地缩在浴缸里,便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他拉起她的身子,就看见她大腿上的红点,他低咒一声,这究竟是哪个畜生,下了这么恶毒的春/药,必须与男人欢好,不然就七窍流血而死。而她身上的红点就是毒发的前兆。
“乔荞,抬起头看着我”他看着她。
“顾清寒,我…求你快帮帮我,我快不行了”她虚弱地说。
“乔荞,看着我,我是谁”
“顾…清寒”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凶狠的吻上他,内心中所压抑下去的渴望如猛兽般破闸而出,大有燎原之势。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他把她抱起,除去她身身上的衣服,把她抱出去放在了床上,本来想就这么凶狠地将她拆吃入腹,但是念及她是第一次,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柔。
在两人结合的那一刻,她痛得眼泪直掉。
“乖乔荞,别哭”他细声的哄着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当她的疼痛过去,两人心中的野兽汹涌而出,抵死缠绵。
乔荞半醒间看到自己身上的顾清寒,那么惑人的眸子,带着情/欲的色彩,还有让她心动的宠溺。
一切都好像梦一样,她对自己说,就算只是梦,她也甘愿这样跟着他沉沦。
……
冬天的风无疑是刺骨的,乔荞只穿了两件衣服,连外套都忘记穿就跑出来,风刮在她身上,让她有点瑟缩。
但是这无疑是让她清醒的最好方法。
“乔小姐真是好兴致啊,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来着看风景”低沉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想逃开。
她强装镇定稳住心神,转头看着他:“顾医生怎么来这儿了”
“唔”她刚转头,一件外套就砸在了她头上,砸的她闷哼一声。
她扒下头上盖的外套,清冷的气息让她有些微微不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味,像是失而复得一样让她红了眼眶。
“我可不想某人感冒了赖上我”高冷得不能再高冷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欠揍,但是对乔荞来说,却是温暖了她的心。
至于感冒了赖上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我才不会想不开”她闷闷地说。
“哦,我还以为乔小姐看见我陪未婚妻买衣服,难过的想要跳河呢”她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如此毒舌。
“跳你个大头鬼”看见他微勾的嘴角,和戏谑的弧度,她就炸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呵呵”一串低沉的笑声从他性感的薄唇中发出,让她愣了愣。
“你笑什么”她有些困难地抬头望着他的脸。
“这样才是以前的那个乔荞”他低下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那个天真的,傻傻的,跟在顾清寒后面跑的那个乔荞”
他看着她的眼神严肃而认真,又好像在怀念,他顿了顿,继续说:“顾清寒爱的是四年前的那个乔荞,而你是她,也不是她”
他的眼神充满着没人察觉的忧伤,“你早在四年前,就把她给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乔荞本来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像塞了鱼刺一样难受,发疼,眼中也是一片酸涩。
他说他爱的是以前的那个她,她是该哭还是该笑,笑的是自己爱的那个人曾经也爱过自己,哭的是他现在不爱了。
心中不知是有多少种滋味,反正难受得快要窒息,她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喃喃地说:“对不起”
可究竟对不起什么呢,可无论对不起什么,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也看到了,我有未婚妻了,所以”他攥紧了拳头,继续说:“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既然四年前你已经决定离开我的世界,现在就不要试图扰乱我的生活”
明明是很简单的话,拼凑起来却那么陌生,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一样,咔嚓,她这四年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一颗心,被他的话语击成了粉碎。
“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即使见面也只是陌生人”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你说得对,我们四年前就结束了,我不会抱任何幻想的”
想逃,这是乔荞此刻唯一的念头,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独自疗伤,算了吧,乔荞,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她缓了缓鼻子的酸涩,对他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她将外套递给他,转身,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下来,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在原地的顾清寒,紧握着外套,喉头一阵酸涩。
乔荞在没有人的地方停下来,抑制不住的哭出声,顾清寒你知不知道,乔荞是有多艰难才将你放开……
这个冬天,绝对是乔荞最难熬的冬天。
“喂,妈,你们现在在干嘛呢,玩的开心不?”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乔荞在家无聊,想着好久没跟父母联系了,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们,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开心,这里的景色很美,早就让你跟我们一起来了,你这丫头不听”听乔妈在电话里欢快地声音就知道了。
“这不是让你们过过二人世界吗”她笑着打趣。
“别贫了你这丫头”她想到什么,“乔乔啊,我们明天逛完最后一个景点,晚上就乘飞机回家了,回来陪你守岁”
“好的妈,有没有压岁钱呀”似乎是母亲的好心情感染她,她也调皮了起来。
“有,早几年就给你准备着呢”乔妈感慨地说,“谁让你这丫头好几年不回家,真是”
“母亲大人别生气,以后我每年都回来过年”
“好好好,就怕你不回来呢”母亲高兴地说。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们早点睡”
“好”
“你们注意安全”
“好好好,乖女儿拜拜”
“拜拜”
打完一个电话,她想到了在国的顾清清,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乔妞儿”顾清清爽朗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喂,妈咪”软软糯糯的声音也随即传来过来。
“宝贝儿,有没有想妈咪”乔荞听到女儿的声音心都快化成水了。
“想…想”她停顿了一会儿,小手揪着头发,继续说:“妈…咪,回,包饺饺”
虽然吐字不清,但是乔荞明白红豆让她回去吃饺子呢。
“红豆,你跟顾姨姨在包饺子呀”她可以想到女儿藕节似的小短手,拿着薄薄的面皮,捏出一个饺子的情景,因为在国,乔荞还是沿袭着国内的节日,所以从红豆会走路以后,每逢过节,都看着她做饭的,小家伙也乐意看。
“是”想象到电话那头小家伙儿认真的模样,乔荞心里软的跟什么似的。
“红豆,是这样的”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乔荞脸上泛着笑意,是陆放。陆放对清清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清清对冷逸尘的感情她也一清二楚,冷逸尘遇难,是她也没想到的事情,但是总是对清清存在着愧疚,如果清清能走出来,她当然乐意,可是,有些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就好像她对顾清寒,清清对冷逸尘,她暗自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
“乔妞儿,快把你家的小坏蛋收回去”清清有些无奈的说,“她几个小时毁了n多饺子皮儿”
“哈哈”乔荞知道女儿有这个兴趣,但是那功夫确实不敢恭维。
“陆放在旁边给她纠正了无数次”她笑着说,“真能这小丫头,把我们都给打败了”
顾清清也只是说说,乔荞知道,她怀红豆的时候认识的顾清清,那时候她上学,红豆生下来就是顾清清在带,冲奶粉,换尿不湿,她做的比她这个亲妈还欢。
后来认识了陆放,他也很喜欢红豆,所以红豆着着实实是三个人的心尖宠,大声说话都不敢,怕吓着她。
“乔妞儿,说正事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正经地说。
“我过完年就回来,清清,我想回国了”她顿了顿又说。
“那就回呗,我也跟你一起回”她爽快地说,“反正公司在中国也有业务,到时候咱俩一申请准成”
“谢谢你,清清”好友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
“谢啥,咱俩谁跟谁啊,要不把你女儿给我做干女儿吧”她笑嘻嘻地说。
“好啊”
“对了,你们那边是晚上吧,你赶紧去睡觉吧啊,别累着”
“恩,那好”她对那边的红豆说道:“宝贝儿,快跟妈咪说再见”
“妈咪再见”
“再见宝贝儿”
挂了电话,乔荞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不知怎么,好多好多记忆就像开了闸似的汹涌而出,她无力阻挡,就这样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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