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动手吧！”他忽然松开她，长腿踩过茶几坐回沙发上。
季初晓看着面前那张恨到极点的脸，用力地一个扬手，啪地一声，打得手掌都震得麻麻地疼。
这一下打得太狠，季晴雯的嘴角都裂开了，清晰的鲜血从她的嘴角往下流，吓得佣人都尖声惊叫。
牧均曜拍手叫好，视线看往庭院中，侍卫会意，立刻就握紧拳头在慕席城肚子上打了一拳。
慕席城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初晓，眼神痛苦。
“夫人这一下实在有气势，打得好！”
“牧均曜！”季晴雯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慕席城被打的痛苦让她几近疯狂，挣脱了钳制向牧均曜的方向扑过去，却在半途中被钳制住，“你知道为什么季初晓这么恨我吗？”
“因为你！”
她轻咳两声，嘴角全是鲜血，“因为是我逼她嫁给了你！”
“大婚那天，如果不是我打晕了她，她早就跑了！”
“你竟然还拿她当宝，笑话！”
啪！
响亮的一巴掌，季晴雯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季初晓，满眼的疯狂怨毒。
“你欠我的，岂止是这一件！”
变相地承认，她是不愿意嫁给他的。
牧均曜的眼睛瞬间就冷了，幽幽的火苗在瞳孔里乱窜，却被他微微一眯眼掩饰下去，然而苍白的指节却透露出了些许情绪。
“继续！”
一声令下，庭院里又是一声重击！
季初晓眼神一闪，看向庭院中，如愿所见却是一片鲜红。
慕席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两下重击是真的把他往死里打得。
“住手！住手啊！”季晴雯歇斯底里地大叫，奋力地挣扎，比被季晴雯打的时候还要反应激烈。
季初晓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看向庭院中的人，眼前有些模糊。
她看到他微微张口，缓缓地说出一句话，无声无息地……
——晓晓，我欠你的……
眼眶一热，竟然有眼泪从泪腺中游离出来，让她一颗心都在颤抖。
他不欠她的，从来都不欠。就算欠，那十年的相守也足够还了！
身后传来清脆的掌声，让季初晓瞬间清醒过来，强行将眼眶中的眼泪给逼了下去。
“真是感人……”他在身后拥住她的双肩，轻声开口，“偏偏我觉得很不爽，这份感人让我不爽！”
他轻声说出自己的情绪，愤怒丝毫都不曾外露，然而却有三分阴狠缓缓外溢，顺着视线投在慕席城的身上。
“牧均曜，我累了。”季初晓忽然闭上眼睛，“我今天是回来收拾妈妈的东西的，没空教训他们。”
她微微用力抖落他的手，越过一脸惨白的季臣伯爵上楼，讽刺地开口。
“现在看来，这些年我没爸爸疼爱不是我的错，爸爸根本就是一个连舐犊之情都没有的人。”
自己的女儿被打成那样，他全程都只是害怕地在旁边看着，简直禽兽不如。
季初晓看到他浑身一颤，冷哼一声便上了楼，上官馨的遗物不多，她满满当当收拾完也就一个收纳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