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越走山路越陡峭。
季初晓完全没问题，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放到了牧均曜身上。
夜色实在太重，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是不是难受。
失神时间太久，自己忽然就又回过神来，他难受更好，这一切都是他该受得。
牧珩果然是没有上来，这一路上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牧均曜的话越来越少，隐约有了微微喘气的声音。
“好像快到山顶了。”季初晓淡淡地道。
她也不知大自己怎么了，莫名地想要给牧均曜一点信心。
谁知牧均曜看了一眼上空，凉凉地道：“早呢……还有不少路……”
季初晓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前路，一片乌漆麻黑，只有近处的两盏灯是能看的清。
他怎么那么笃定地说前路还很长？季初晓心里燃起一丝狐疑。
她渐渐放慢脚步，总是不自觉地侧脸去看牧均曜的脸色。
顺着近处的山路灯打量过去，他脸色青白，也不知道是灯光照的原因，还是生理作用。
季初晓看了一眼身后的路，莫名生了退路，偏偏他们卡在半山腰，进退不得。
“牧均曜，我有点不想爬了……”
“还有一点，不许回头！”
男人声音藏着一丝微颤，却还是叫人牙痒痒的霸道，重新拉住季初晓的手。
他掌心是一片冰凉，微微有涔涔冷汗，让季初晓猛地咬紧了下颚。
“快看，山顶上有亮光！”牧均曜忽然开口。
季初晓下意识地抬头，眯起眼睛，竟然真的在山顶看到了一抹亮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上面扎营打算看日出？”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牧均曜忽然加快脚步。
季初晓发现他的手汗越出越多，只不过不是冷汗，倒好像是紧张的感觉。
“我们从这里下去吧，不要上去了！”季初晓忽然顿住脚步。
牧均曜不语，仍旧是一路向前，仿佛有恐高症的不是他。
“喵……”
脚下的山路旁边，忽然传来一阵猫叫声。
季初晓眼前一亮，立刻松开牧均曜的手，越过山道，果然在树丛里看到了一只猫咪。
“牧均曜，这里有猫哎……”
“嗯……”
季初晓立刻进去把猫咪给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灯光下，想要灯光前面照照它的模样。
然而还没刚放下，一个手滑就让它它从怀里逃了出去。
“哎！别跑啊……”季初晓立刻上前追，那小家伙好像有灵性一样，一路顺着山路往上蹦，两只耳朵一蹦一蹦的样子十分可爱。
季初晓的心瞬间被萌化了，立刻就松开了牧均曜的手，边跑边招呼身后的牧均曜，“快点，猫咪快要跑掉了，它跑得好快。”
牧均曜长舒一口气，视线盯在前面的小女人身上，手指微颤地抬起腿。
这一路上来，他连后路都没敢看过，生怕一个转身，就会丢人地从这女人眼前倒下去。
前面又传来季初晓的声音，“牧均曜，快上来！”
前面已经接近山顶，遥遥有一片大红色的灯光照耀，将山顶笼罩得仿佛仙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