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老女人死不死，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刚才那一枪只不过是……”为了带走你。
季初晓冷笑，似讥非讥，侧过脸看窗外，“你自己什么心思，自己清楚！”
“你这女人……”牧均曜咬牙，对着身边的女人一时无话可说。
车一直开到海边，徐徐晚风吹进来，让人的心情畅快许多。
季初晓皱眉，有些狐疑。
这地方是查尔斯和季晴雯订婚的地方，他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下车！”牧均曜先下车，走到季初晓那边为她打开车门。
前排的牧珩叹了口气，公爵活了二十四年，估计还没给谁开过车门。
季初晓瞪了他一眼，双臂环胸，扬起下巴，并不打算下车。
牧均曜好像故意和她杠上似的，雕塑一样站在车门前不动身，面色冷淡。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很是尴尬，战火一触即发。
牧珩小声地从前排转身，“夫人，山顶上有公爵给您的礼物……”
季初晓不为所动，依旧是面色冷淡。
牧珩苦恼，用力地抓了抓脑袋，忽然眼前一亮，微微侧身，“夫人，上了山顶可以好好整公爵一把。”
季初晓挑眉，她才不相信牧珩会整牧均曜，这小子衷心地很。
“说完没有，下车！”牧均曜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眉间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
“你要带我上山？”季初晓忽然侧过脸问牧均曜。
“要不然呢？”
季初晓勾唇，她记得，记得很清楚，牧均曜有一个唯一的缺点——他恐高！
这个小毛病，一直都是公爵大人的秘密，除了身边的几个亲信没人知道。
因为他不害怕飞机不害怕高楼，只是害怕自然的悬空。
爬山，是牧大公爵——唯一不擅长的运动。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夜爬？”
爬山他都觉得可怕，更不要说夜爬了，她笃定他不会答应。
牧均曜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青山，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季初晓微微诧异，总算是抬脚走下了车，对着面前的海浪微微眯起眼睛，“为什么一定要晚上爬山？”
你想自虐？还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世界？
牧均曜扫了她一眼，霸道地牵住她的手，用力极大，冷冷地道：“让你爬山就爬山，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切，他想死，还一定要有观众？
行，她陪！
“走吧！爬山就爬山！”
牧均曜不语，夜色将他嘴角的弧度隐藏下去，不为人知。
细微的喜悦，只想交给淡淡的月光。
海浪哗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初晓的心也静了不少，任由牧均曜拉着她一步步走上环山公路。
“这座山又矮又没景致，还晚上爬，更加没意思。”季初晓吐槽。
牧均曜动作顿了顿，忽然侧过脸看她，“这座山很矮？”
季初晓当然知道对他来说不矮，偏偏故意挑刺，“这种破山，爬上去也没什么意思。”
男人不语，忽然闷闷地道：“下次带你去爬更高的山！”
季初晓心尖一颤，暗暗地道：那你估计就要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