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烈的声响在夜色中响起,随即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楼下的目击者奔走相告着,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
小乔的身子软软地滑了下来,摔在了天台的地面上,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痕迹。
一个在黑暗中的身影手里正拿着一块从地上随便捡起来的砖块,砖块上还染着鲜红的印记。
他往前迈了一步,却听见了铁门外面传来了有人奔跑的声音:“我看见了,就是从这天台摔下去的……”
“有人来了。”那声音低低地道,“你运气真是不错!”
那身形一隐,就连手上的砖头也一并带走了……
小乔醒来的时候,头部就一阵阵刺痛,刚一翻身坐起来,喉咙间就一阵作呕的感觉,身边的人立马按住了她:“还不安分?都已经严重脑震荡了!”
小乔抬头,果然看见的是苏染的脸庞。
她刚想说什么,旁边已经有另外一个声音公式化地道:“施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介绍一下我自己了,我姓何。”
小乔侧眼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警官严肃地看着她,她立马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何警官,我要报警,15楼的天台……”
“我问你什么,你答就可以了。”对方的表情很是傲气,“施小姐,昨天晚上,有一位叫莫心若的女子在这医院15楼摔落,当场死亡,而在同一时间,你也被发现晕倒在15楼天台,头部有伤,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吗?”
“死的人应该有两个!”小乔急切地道,“还有一个死者,叫余芊芊!她是第一个跳下去的人,我没有办法阻止,后来,莫心若也跳下去了,我拉住了她……可是她还是……”
“等等。”那何警官抬了抬眼皮,“你的意思是,她是自杀?”
“没错。”小乔咬紧了牙关,“她半夜忽然起来,我觉得很怪异,所以才跟在她后面……”
对方冷笑了:“第一,昨晚的死者只有一个,你对我撒了第一个谎。第二……”
声歇力竭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两个警察拼命把一个男人给阻拦住,他眼眶全红了:“不可能的!我老婆怎么可能自杀?我有的是钱,要多少钱,我给你,替我把这个女人给关进牢里,关到死为止!”
男人被人拉走了,小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警官,对方继续道:“第二,你刚刚也看见了,死者没有自杀的理由,我们更倾向于她是被谋杀的。第三,两次命案,你都在现场,我们有怀疑你最充分的理由!”
“我能看看对方的遗体吗?”小乔深吸了口气,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理由。
何警官挑高了眉:“可以。只要你不觉得害怕,晚上因为愧疚而做噩梦就可以了。”
他朝小乔做了个请的姿势:“遗体暂时安置在这医院的太平间,请吧。”
跟任何医院一样,这里的太平间是整间医院里阴气最重的地方,而且还建在地下负一层,一打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阵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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