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乔还木然地看着楼下时,莫心若已经爬到了天台边缘,她浑浑噩噩地看着十五层楼之下的地面,仿佛那里散发出阵阵吸引住她的泥土的清香。
“那是你的归宿……属于你的归宿……”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眼神涣散着,人坐在了天台边缘,两条腿已经放到了外面去。
小乔刚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的呼吸几乎要停顿住了,本能地就大喊了一声:“莫小姐,你要干什么?”
莫心若朝她转了过来,仿佛失神的扯线娃娃一样喃喃道:“我要到泥土里面去,那里是我的故乡……”
她身子一蹭,整个人就翻到了露台外,身子也滑了下去。
小乔尖叫着,伸出两只手把她狠狠地扯住了:“你别想不开啊!摔断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病,你要坚持住啊!”
她的手臂就要断了,这么挂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到五秒她就快坚持不住了,更要命的是,刚刚还视死如归的莫心若忽然像杀猪一样大叫了起来:“啊!我要掉下去了!”
天知道啊,明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说得好像现在才发现这是15层楼的天台而不是幼儿园的滑滑梯。
“你坚持住,我把你拉上来!”小乔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脱臼了,她用力地想把对方往上扯,莫心若却死死地扣住她的手,几乎要把小乔的手臂给撕下一块皮来:
“你可千万别松手啊,我不想死啊!”她哭得满脸是泪,涕泪横流,“我很有钱的,我老公也很有钱的,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快救救我啊!”
“闭嘴!”小乔被她吵得脑袋疼,“我们一起用力,我把你拉上来,你别鬼叫了……”
小乔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往上拉,背后忽然有股阴寒的气息涌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看得见她背后的莫心若瞳孔忽然一缩,她连连尖叫了起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小乔本来挂着她就够吃力了,被她连踢带蹬的,整个人都被她拉下去了几分,不由骂道:“你又叫什么?不要再动了!”再挣扎,她们两个人都会掉下去的!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莫心若痛哭了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对,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她的声音渐渐拔高了,“我会给你烧纸的,我会的!求你……”
小乔的手臂一阵阵发麻,她眼睁睁地看着拉住自己手臂的莫心若的手指,正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执着地,一根一根掰开。
心若绝望地哭叫着,小乔只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滑,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往下坠。
“抓紧我!”小乔只喊出这三个字,忽然脑部传来了一股剧痛,她眼前一花,鲜红的液体从她的头上流了下来,她的视线顿时变成了一片血红,同一个瞬间,莫心若的手也彻底脱离了她的控制,她绝望的“不要”响彻天际,“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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