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张锡风享受着风儿的推拿按摩,酣畅淋漓。
次日一早,雪儿见张锡风醒了,笑盈盈的问道:“少主昨日歇息的可好?”风儿羞得满脸通红,张锡风哈哈一笑,将雪儿捉住,道:“你若愿意嫁我,咱立马就成亲!”雪儿格格浅笑,便与张锡风也“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他们其实只是过家家做耍子,并没有真正做夫妻,只不过这“天地”一拜,心情好了很多。
风儿雪儿一齐偎依在张锡风肩上,心中温馨无限。此刻,两位佳人沁人心脾的幽香弥漫开来,弥漫在周围,弥漫到整个世界。啊!那一泓泓碧波,究竟是深邃的清泉还是无边的大海,张锡风只觉得自己已经淹没在其中,再也出不来了。
花儿月儿微笑着端来了早点和温水,捂嘴笑道:“三位可还好?”张锡风这才发现,自己左拥右抱,,甚为不雅,当下哈哈一笑,起身穿了衣裳。
此时张锡风对她们爱惜之极,这副玉人慵懒不胜姣的神态令他如痴如醉。
五人吃过早饭,便再次踏上征程,张锡风满脑子的疑问,却羞于再启齿询问,望着绝美的风儿和雪儿,微微一笑。晨曦给二女晶莹剔透的肌肤搽上胭脂,透出珊瑚之色,娇如春花,丽若朝霞,张锡风不由看得呆了。
却听月儿笑道:“少主别光顾着看二位姐姐了,咱们还得上路呢!”张锡风从幻境中醒来,红着脸道:“咱便继续跟踪杨琏真迦这老贼!”
五人迤逦北行,却失去了杨琏真迦的踪影。一路所见,有残破的村庄,亦有颇为繁盛的小镇,虽常见蒙古兵的暴行,却亦能见到汉人豪强欺压蒙古贫民。
中原大地沦丧已逾百年,虽然是异族统治,但地主依然是地主,吃香的喝辣的;贫民依旧是贫民,维持生计都困难。
大名府,北宋的北京,中原沦丧后虽失去了陪都的地位,但作为南北的交通要冲,依旧维持着少有的繁华。
熙熙攘攘的人群,井然有序的管理,这是张锡风等最近所见的第一大都会,不由暗暗称奇。
这是一个多民族共处的重镇,汉人、蒙古人、色目人,身着各式服饰的人在通衢之上自由往来,相处融洽。
五个人徜徉在喧嚣的街市上,一时间流连忘返。张锡风找了几家珠宝铺,想为风花雪月选几件精致的首饰。
他顺手拿起一串珍珠,道:“这串珠儿颗颗一般儿大,当真难得。”挂在风儿颈中。又选了几个挂坠,亲手给雪儿戴上。
他见花儿和月儿痴痴的站在卖珠花的摊铺前,各盯着一件饰品发呆,看得出她们很想拥有这件饰品,却不敢向张锡风开口索取。
张锡风见到这两位美女的腼腆神态,心中感动,走上前去付款买下,替她们佩上。
风花雪月都得到了心仪的饰品,个个高兴得神采飞扬,连声谢道:“谢谢少主!”
张锡风笑道:“给心爱的女人买饰品,还用谢啊?你们戴着珠宝,让我欣赏到了美丽,获得了视觉上的享受。这么算来,是我该谢谢你们才对!”
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黄袍一红衫,正是在孟楼碰见的那对父女,但见这红衣少女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容颜娟好,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张锡风向父女俩挥了挥手,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去。
张锡风讨了个无趣,只好去看风儿雪儿诸女,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风儿雪儿的美貌胜你百倍,花儿和月儿也比你美多了。”他一时兴起,居然把这话说出声来。
风儿雪儿听他称赞自己貌美,都是满面通红,心中却非常高兴,低着头谦逊地说:“哥哥啊,您赞的也太过了,我们哪有这么美!”
张锡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风儿雪儿虽然美貌绝伦,颇胜红衣少女,但无论如何也胜不过百倍之遥。这红衣少女目中含泪,楚楚可怜,雨打梨花之姿也算另一番风情。
却听这喧嚣却井然的大街突然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几队蒙古兵士在那里纵马疾驰,横冲直撞,丝毫不避路上行人,只要路人躲闪稍慢,或被践踏于马下,或挨一顿皮鞭乱打。
一时之间,大街通衢混乱纷纷,人们四散奔逃,慌乱中一名蒙族小孩跌倒在地上,却找不到妈妈,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竟不知身处险境中,眼见蒙古兵士的高头大马就要践踏在他身上。
风儿心中不忍,便推了张锡风一把,呼道:“好哥哥,您还不快去救孩子!”张锡风素来对她言听计从,应了一声,便要上前救人。
却见红云微晃,那位红衣女子已经飞身向前,一手抱住孩子,一手勒住了来马的缰绳。马上骑士大怒:“你要作死吗?”挥着鞭子向她兜头打去,却被她一把扯住鞭头,略一用力,拉下马来。
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官兵,这还了得!数十位蒙古骑士纷纷拔出兵器,一声吼,将她围在了中间。张锡风纵身一跃,越过人群,来到红衣少女身旁。少女嗔道:“你来做甚?”张锡风笑道:“天下又不止你一个人有爱心,跟佳人在一起,真是……”话音未落,少女向他挥出一记粉拳,怒道:“淫贼!刷什么油腔滑调。”张锡风闪身躲过。
蒙古兵大怒:“这两个狂徒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大街上打情骂俏,当我们不存在吗!”舞着刀剑一拥而上,张锡风哈哈一笑,双手轻挥,腾挪跌宕,呼呼呼呼施出空手夺白刃的绝技来,转瞬间便将那十多件兵器抢到手中。
蒙古兵士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兵刃,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浑不知对方使的什的什么妖法。
“好身手,好武功!”有人用生硬的汉语赞道。
张锡风寻声望去,但见蒙古军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形貌数殊为怪异:一位是矮胖的长发少年,一位是高瘦的秃头老者。身后跟着一大群带刀侍卫。
看来他们的地位很高,蒙古兵士纷纷退后,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高个老者走到近前,竖着拇指赞道:“少侠的武功可赞得很啊,老僧佩服佩服!”张锡风见此人光头锃亮,满脸坑坑洼洼,目光阴鸷,不似中土人物,心中暗暗提防,口中却应道:“大师过誉了,在下的微末道行,怎上得了正席!”
突然,他神色微变,左手向前挥出,啪的一声,掌风与一股雄浑的掌力相撞,身子被震得微微一晃。原来是高个老僧借说话之机发掌偷袭,被早有准备的张锡风出招化解。
高个老者一击不中,被震得腾腾退后几步,勉强站住,他脸色煞白,胸中气血翻滚,很是难受。。
矮个少年见他脸色难看,连忙问道:“大师,您怎么了?不要紧吧!”老僧运功调匀了内息,好受了许多,应道:“不打紧,老僧允泽这身子骨还勉强受得住!”原来他便是杨琏真伽一行所说的那位演福寺的妖僧允泽。
少年吞了口唾沫,红着脸道:“大师,这少女很美,我很喜欢,想收了她为小妾,还望大师出手相助。”
允泽心道:“百家奴小儿真是**发作,浑然不知天高地厚。这白衣男子武功高强,老僧万万不是敌手,怎能随便招惹他。”
他寻思道:“这百家奴的老子唆都乃是大汗身边的大红人,最受宠幸。若能与他交纳,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老僧与他很难打上交道,不如从小儿这里下手,尽量办成这件事,再请他向唆都引荐。”
他谋划了一阵,已有主意,当下眼珠一翻,笑道:“少侠武功固然胜于贫僧,但如果加上我身后的侍卫,那就未必了。请少侠考虑考虑,别管我们少爷的闲事!”他仗着人多扯虎皮,试图让张锡风知难而退,他便可以不战而胜,却独揽大功。
张锡风见他说得有违武道,甚是无耻,哈哈一笑,道:“在下也不是吓大的,这里有你的朋友,也有我的朋友!”他回头向着风花雪月打了个手势,四位美人刷刷刷刷拔出佩剑,怒目圆睁,环侍在张锡风身畔。
那少爷见到风花雪月,眼前为之一亮,乐得合不拢嘴,在那里傻笑。过了好一阵,他才嘴角挂着馋涎,翻着牛眼叫道:“呵呵呵,又来了四个更美的,都一发给我收了。”
红衣少女气炸了肺,骂了声“流氓!”拔剑向他刺去。只见黄影晃动,少女的父亲大骂一声:“蒙古鞑子,你敢侮辱我女儿!”抢先合身扑上,抡着拳头,朝百家奴的脑门打去。允泽冷冷一笑,双臂暴长,已经紧紧捏住少女父亲的双手,内劲使出,咔嚓咔嚓,十根指骨一齐折断。老人疼痛难当,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上冒出,已经昏厥过去。妖僧允泽方才输了一阵,此时为了炫技,竟紧捏着老人的双手不放。
张锡风义愤填膺,一招“波涛汹涌”,雄浑掌力直击向妖僧允泽的面门,来了个围魏救赵。
掌力还未到,允泽已听到凌厉的风声,知道这一招威力雄浑之极,无可与抗,只好放开老人,纵身向后跃去,极其狼狈的避开了这招。
“来来来!”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熟铜棍,拉开架势,将棍舞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他是唐兀地区演福寺的第一高手,于这棍上下了数十载寒暑功夫,全力施展出来,自是非同小可。只见他用力握稳大棍,跃起丈余,自上而下,朝张锡风面门便打。
张锡风一时轻敌,用左腕去硬挡这棍。“啪”的一声,被磕得一阵剧痛,心道:“这番僧倒也有两下子,千万别大意翻了船。”
当下他全力而为,将威力惊人的碧波掌法一招招递出,掌影飘飘攻势凌厉,十多招后,允泽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堪堪落在下风。张锡风好胜心起,大喝一声:“撒手!”右手又是一招“惊涛骇浪”,雄浑绝伦的掌力呼啸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在棒头上。
这一招当真是威力惊人,玄妙精微,允泽只觉一股滔天大力袭来,连人带棒被震退几步,铜棒几乎脱手,拼了老命勉强抓住。忽觉掌心炙热难当,竟如握着一根火棍,慌忙将铜棍丢在地下,细细查看双手,却无任何异常,地上的棍子也没任何怪异之处,不由甚为讶异,心道:“这小子的武功着实邪门,真不好惹!”
此时张锡风后招又至,允泽只觉对方掌力强劲无匹,自己仅凭单手绝对挡不住,便将全部劲力灌注在两掌,双手齐出,来挡他这一掌。眼见三只手掌就要相交,却见张锡风做了个鬼脸,呵呵一笑:“你又上当了!”掌力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允泽万料不到对方竟有如此绝技,这一招便使老了,收势不住,“扑通”一下,向前扑倒,摔了个嘴啃泥。他红着脸,爬起身来,浑身酸麻,真是又羞又气,幸而此时他的武功已经颇高,若是差了半点,双掌必定脱臼。
此时黄衣人脸色惨白,晕死在地上,张锡风走了过去,将他扶起,头枕在膝头,在胸口推拿了几下,老人“嘤”的一声醒来。张锡风见他生命体征尚可,便对旁边还在哭泣的少女说道:“你爹爹指骨骨折,幸好未受内伤,并无大碍。”
允泽败下阵来,向百家奴行了个礼,愧疚地说:“少爷,这家伙武功高强,老夫打不过他。依老夫看,这群人有可能是宋人的奸细,不如大家一拥而上,擒了他们,严加审问。”
百家奴道:“原来如此!我是说哪里来的狂徒,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他喝道:“来啊!将这些宋人的奸细,统统给我拿下!
“是!”
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兵士便一拥而上,舞刀弄枪,将张锡风诸人围得严严实实。
张锡风武功虽高,被这几百精锐侍卫围住了,却也杀他们不过。此时他若要携风花雪月四美循去,倒也不难,但要带红衣少女重伤的父亲一同走,却是谈何容易。
张锡风长叹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玄铁细剑,那是一件用外太空特殊材料制成的神兵利器,比寻常宝剑重三倍,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事情是这样的:北宋时期,有一个飞行器从宇宙空间而来,这是“生命之母”上发射的深空探测器,用来测算地球的空气、水和重力加速度等指标,为将来的移民做准备。由于超新星爆发,生命之母上的文明随之毁灭,探测器没有了母星的控制,只能孤独的绕着地球转动。在引力的牵引下,探测器距离地球越来越近。最终像一颗璀璨的流星划破长空,落在地上。
探测器是用外星合成材料做成的,地球上没有这些物质,只有一些同位素。这些材料耐高温,却便于塑形。被一些地球上的能工巧匠制成兵刃,玄铁细剑便是其中之一)
红衣少女一手扶着父亲,一手不由自主的与张锡风相握,眼中淌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想听他拿主意。张锡风不禁油然而生爱怜之心,豪迈地对她说道:“好姑娘,今番张某就算舍却性命,也要救你父女俩脱险。”红衣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张锡风又望着风花雪月,柔声道:“乖乖们,看来少主我今日是要挂在这里了!请你们快些逃生吧。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你们!谢谢你们陪我玩了这么久!”风儿凄然道:“好哥哥,直到现在,您还说这样的话!若您有真什么不测,我们几个还能自己活下去么?要死风儿陪您死,到阴曹地府去继续侍奉您!”雪儿等也一一点头称是。
张锡风心中感动,狂喜得说不出话来。
僧允泽刚才丢了面子,此时仗着手下人多,便得意起来,听了她们的话,张狂的叫道:“好一群贞洁烈女!也好,既然你们要死在一起,老夫就成全你们!”挥掌要向风儿打去。
那少爷却急忙吩咐道:“只许杀两个男的,五个美女给我留下!伤美女者,格杀勿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