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风气力稍复,与风雪双艳一齐走出佛堂。迎面就见到杨琏真伽的一十六名美艳侍女安详地倒毙在地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很是不忍。他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样也好,谁叫她们遇人不淑呢!”他对寺中群僧说道:“烦请将陆小姐和这些美丽的姑娘的遗体火化掉,免得那杨琏真伽老贼总惦记着,又来找麻烦!”
众僧依言将这些美姬和陆小姐的遗体收敛好,归在一处,又找来一些枯枝败叶,最后付之一炬。熊熊的火焰中,娇艳的美娇娘化为骨灰一捧,令人慨叹世事之无常。
张锡风领着风雪,辞别群僧,走出寺来。
只见寺门外,一个憨头憨脑的青年僧人被定在那里,有如泥塑一般,旁边放着一担水,原来是被人点中了穴道。
张锡风望着风雪,愧疚的说:“光顾着和杨琏那妖僧打架了,竟忘了理会这小师父,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正是他点了憨僧的穴道,乔装其模样,打了杨琏僧伽一个措手不及。
张锡风食指探出,凌空虚点,隔着一丈,已将憨僧的穴道解开。憨僧穴道被解,摸着脑门,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快看见了放在旁边的那担水,才想起自己是在挑水,便弯下身去,要挑水回寺。
张锡风微微一笑,道:“小师父,让我来帮你吧!”他一只手抓起扁担,将那担水提起,施出“掷象功”的手法,隔着院墙抛进寺去,稳稳落在水房的门口。
张锡风再三致歉:“真对不住,得罪了!”风儿笑道:“好哥哥,您方才这一招可帅得很啊!助人为乐更是帅得很!”张锡风叹道:“我点了这小师父的穴道,乔装成他跟人打架,真是很对不住,帮他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真谛回到寺中,群僧都瞪大眼睛看着他,都以为他身怀绝技,从此再也不敢欺负他。
寂静的夜,残酷的夜。
南襄古道,杳无人烟。秋风扫落叶,疾风知劲草。一片哗啦哗啦的声音,空气中依稀夹杂着声声凄厉的鸦叫声。
好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南阳城南二十里,已是蒙古腹地。
一轮残月从天幕中浮出,给地面铺洒上一层惨白的轻纱。
三骑慢马自南向北而来,马上一男两女谈笑风生,神情亲密,正是张锡风一行。
天色已晚,看来今夜是无法在南阳城中过夜了。
三人搭好帐篷,生了堆火,张锡风取出干粮和卤牛肉,招呼风、雪二人来吃,二女只些微取了些面点,就着几片极薄的牛肉吃了,便不敢多吃了。张锡风却胃口甚好,吃了三四个上好的肉馒头,大半斤卤牛肉。他边吃边道:“风儿、雪儿,你们好歹也多吃点啊!”二女微笑着望着他,摇了摇头。张锡风知道,要劝因爱美而节食的女人多吃饭,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只好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了。
三人说起路上之事来。
雪儿道:“杨琏真伽这老贼真够恶心的,还摆什么谱,一路可把老百姓折腾得够呛!”张锡风道:“早晚这家伙会遭报应!”
风儿却道:“不知花儿和月儿现在怎样了。”
张锡风听她说到花儿和月儿,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他虽然同时爱着这四位女子,但风儿和他有同生共死之谊,颜值也颇高,自是他心中最爱,宁可自己断首沥血,也要呵护之;这雪儿娇俏妩媚,身材婀娜,颇通琴棋书画,颜值殊不输于风儿,亦为他所喜;花儿月儿自亦是超一流美女,但颜上毕竟输给二女一筹。前些日张锡风提出分两批走,一方面自然是怕身边女人太多过于抢眼,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与风儿雪儿接触。
他不禁有些愧疚:“是啊,我也甚为思念她们。”于是矍然而起,道:“咱们回去看看!”
三人拍马南下,走了好一阵,忽听狼嚎阵阵,喘气声声,眼前荧光点点,不由吓了一跳!前方竟然都是狼群,依稀听见有女子惊恐的呼叫声,似乎竟是花儿发出的。
张锡风大骇,纵声问道:“花儿,月儿,是你们吗?”他内功精湛,声音传得远远的,却听见前方呼道:“少主,救命!”
听到花儿和月儿的呼救,张锡风哪里还顾得了什么,一边招呼风儿雪儿千万注意安全,一边纵马向前急冲,群狼见又来了几个食物,荧光闪动,一大群狼围了上来。
三人佩剑齐出,当下砍死几头狼,鲜血溅满了衣衫。
这里本是人烟稠密,田野阡陌的中原之地,经过惨烈的蒙金战争,竟成了荒无人烟的旷野,渐渐变成野生动物繁衍的乐园,人类反而成为闯入动物王国的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狼群,数量有数十头之多,平日里相互协作配合,连华南虎、亚洲豹都免不了成为其食物。
这狼甚为狡猾,被杀死了几头,便知对手厉害,竟不再贸然扑上,而是转而攻击马腹的薄弱处。深夜里,人看不清狼,狼却能看清人,幸而狼没有利爪,只用嘴撕咬,张锡风等尚能勉力支撑。
忽风儿座下马腿一软,瘫倒在地,原来肚腹已被狼咬了个大洞。风儿落马,立即有狼向她扑来,风儿挥剑劈掉狼头,眼睛却被飞溅的狼血迷住,她脸上涎哒哒的,甚为难受和恶心,突然背后被猛撞一下,已被一头恶狼扑倒。那狼张着血盆大口,正待撕咬风儿,却呜呜呜的哀鸣几声,抽搐了几下便倒地毙命,但见背上插着一支短箭。原来是张锡风见风儿遇险,忙不迭的发箭施救。
风儿心中感动,只见点点荧光,群狼凶狂,一股血腥侵入胸腔,几欲作呕,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好哥哥,快用啸声驱狼!”张锡风拍了下大腿,道:“我真傻,怎不早用此招!”
只见他纵口长呼,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虎啸狮吼,时而如马嘶驴鸣,或若长风振林,或若微雨湿花,极尽千变万化之致,这龙吟般的啸声直上天际。群狼纷纷摔倒,夹着尾巴逃入了树林深处,连回头瞧一眼也都不敢。
他武功高强,内功深厚,但临阵经验和勇气都尚为不足。此番在风儿提醒下施展神功后,收获奇效,不由甚为自得。
他挂念四位女弟子,只见风、花、月三女均委顿在地,神色狼狈,脸上身上沾满血迹,幸好均未受伤,雪儿虽完好的坐着马上,脸上亦有惊惧之色。
花儿惊魂未定,幽幽道:“少主,方才真吓死我了!若不是您回来相救,我和月儿姐姐便要葬身狼腹,再也见不到您了。”她心里还在害怕,竟呜呜的哭了起来。张锡风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月儿却幽怨的说:“少主,我还以为您只记得风儿和雪儿姐姐,不要我们了呢!”
张锡风知道她在吃风儿她们都醋,颤声强行辩白道:“好妹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但我绝不会抛下你们的!”风儿用衣袖擦了擦脸蛋上的血迹,强作笑颜,也替张锡风分辩:“月儿姐姐多心了,少主哥哥待咱们向来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再说,咱们四个亲如姐妹,早就约定不分开的。”月儿笑道:“风儿姐姐,你可别谦虚啦!谁都知道,少主最疼你,最爱你,一时一刻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风儿笑着不依,跟她打闹在一起。
张锡风望着嬉闹中的风花雪月,叹道:“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厮守,只是我一个男的,身边跟着你们这么多美女,被别人瞧见了,实在是有些尴尬。”风儿笑道:“这有什么可尴尬的。好哥哥,您人这样好,又这么帅,我们都是真心喜欢您!依您的条件,别说咱们了,就是身边再添十个八个美女,也是正当的。”
张锡风惊道:“再添几个美女?那可不成!”
雪儿柔声道:“少主哥哥,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您,服侍您的。您若高兴,可以给咱们个名分。若是嫌弃咱们低贱,当作侍妾也行。总之一切随您了!”
张锡风脸刷的红了,望着最爱的风儿,喃喃道:“风儿,我想你想得好苦,每夜都念兹在兹,却恐遭你拒绝,只好在梦中与你在一起。”
风儿耳根热热的,垂下头柔声道:“我怎会拒绝您呢?我本来就是服侍您、供您驱使的啊!”
雪儿嘻嘻一笑,道:“风儿姐姐今晚便遂了咱少主吧!”风儿低声道:“全凭少主!”
张锡风大喜,道:“好极好极!”大家先洗净了脸,换好衣衫,张锡风伸手握住风儿的柔夷,拇指在几根削葱根上划了划,神秘一笑道:“你随我来!”风儿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一双妙目脉脉的望着他。忽见张锡风跪下身向自己拜倒,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搀,连声道:“少主这是干嘛,折杀奴家了!”却听张锡风正正经经的道:“你连夫妻对拜之礼也忘了吗?你若同意嫁我为妻,便也这么拜我便是了。”风儿又惊又喜,两片红云浮上脸颊,更增风致,当下低头拜了张锡风。
雪儿在一旁笑道:“妙极,妙极,少主哥哥终于娶风儿姐姐啦!”风儿垂首不语,张锡风板着脸道:“你这丫头休要光看戏,且准备好了,明日我便娶你!”雪儿适才实有醋意,却听少主也许诺娶自己,不由甚为欣喜。却听张锡风道:“一个个来,说实话,你们几个我都想娶!”
残月高悬,张锡风和风儿躺在帐篷中,相对一笑,均觉温馨无限。张锡风低呼了一声:“风儿!”风儿柔声应了。张锡风又叫了声“风儿”,风儿又应了,张锡风第三次又叫了声风儿,风儿格格浅笑,又应了。张锡风痴痴的望着她娇俏的脸蛋,伸手抱紧了她。
帐篷中传来阵阵娇笑和喘息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