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锡风突然骂道:“方才那蒙古国师杨琏真伽可真够恶心的,蒜头鼻子,鹅公嗓,蓬头垢面的,像个xiejiao头子,就这副尊容,也敢招摇过境。我呸!”他哇哇哇的做呕吐状。“真是丑人多作怪,也不怕影响市容,吓坏小朋友!”
风儿微微一笑。
雪儿却笑着跟他逗起了乐子:“哎哟,我的好少主。谁若得罪您,那可就倒了血霉啰!咱家少主哥哥开了揶揄人的外挂,各种强劲的输出!”
张锡风被心爱之人调侃了几句,不怒反喜,笑道:“雪儿,你形容得倒挺贴切,看来这些新式的词句,你都运用得驾轻就熟啊!”
雪儿一本正经道:“咱还不是遵照少主哥哥您的教导,加强了对知识的学习!”
张锡风无语了,唯有尴尬的傻笑。
他拔出剑来,从马上跃起,唰唰唰唰斩出四剑,又稳稳当当的落在马上,对着风雪双艳笑道:“你们看看这一招酷不酷!”
风儿和雪儿早已适应了张锡风的各种顽皮胡闹,总是尽可能的去依从他,以满足他的虚荣心。于是一齐拍手赞道:“最帅的少主,最酷的剑法!”但张锡风却咦了一声,啊呀一下,从马背上跌落,摔了个狗吃屎。
风雪双艳疾忙飞奔过去,笑呵呵地将他扶起,但见他跌得甚为难受,嘴上啃满了青草。雪儿笑道:“少主哥哥,方才您这一招‘以嘴扑食’式,可一点也不帅哦!”张锡风脸涨得通红,双耳一阵发烫。指着路边的坟丛,颤声道:“好妹子,你们看看那边的坟!”
风儿惊道:“好哥哥,好端端的,叫咱们看什么坟茔啊!”张锡风顾不上理会她,瑟瑟发着抖,喃喃道:“太可怕的了,太邪门了!”
风雪双艳顺着张锡风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路旁旧坟新冢,黄土一抔,皆被掘开,几段残缺的尸骨暴露在外,散落在田间地头。
不知这些死者是遭遇了怎样一个恶毒的仇家!竟遭遇此等悲惨下场。
登时一股凉意从脚下腾起。
张锡风定了定神,壮着胆子道:“风儿、雪儿,走!咱们过去看看。”风儿惊道:“好哥哥,去看尸体,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雪儿也道:“少主哥哥,这坟墓和尸骨有什么可看的,太瘆人,太可怕了,咱还是别去吧!”
张锡风摇着头道:“不对!这里面透着邪门。你们若不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他二话不说,便小心翼翼的向坟堆走去。
风雪二女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叫道:“少主哥哥,等等我们!”便追了上去。基于对少主哥哥的爱,她们实是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
张锡风停下脚步等着两位佳人,笑意盈盈的道:“别怕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们的!”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生怕突然窜出一具可怖的僵尸来,蹦蹦跳跳的向自己发起攻击,来咬自己的脚指头。否则也不会硬拉二女为伴。
他牵了风、雪那两只柔夷,手上心底都舒服之极,难可名状的愉悦之情将那惊惧之心抵消了大半。他一边走,一边吹起口哨来壮胆,接着语无伦次的又唱道:拉斯维达利亚伯拉你一各路谁八颇雷利独码内纳特列国一维哈基拉拿别列克风~儿纳维锁给别列克纳哥鲁多伊
他学着哥萨克,低着身子将腿向前踢去,冷不丁踢着了一个东西,脚尖深陷进去,似乎被卡住了。扬脚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但见他的右脚兀自被一颗骷髅咬住,由于用力过猛,脚尖竟然深深嵌入骷髅嘴中。他哇呀一下,丢下风雪双艳的玉手,转身便要开溜,旋即觉得不对,立即又握紧了两人的手,向后鼠窜,这骷髅便被他带到路上来。
风儿雪儿也是妈呀妈呀直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叫道:“少主哥哥,您这样跑有什么用!这骷髅可一直卡在您的脚上啊!”
张锡风确实觉得脚尖一直被骷髅咬着,他鼓起勇气,飞起一脚,连脚带骷髅向一株大树踢去,骷髅登时裂为碎片,落到风、雪二人的头上,吓得她俩哇哇乱叫,直往张锡风的怀里钻。
张锡风神色自得,挥掌而出,用掌风将骷髅碎片击飞,右手斜出,朝着一根树干击去,噗的击中一物,像是软软的,又似硬硬的,定睛望去,只见赫然有一双死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竟是一具倒悬在树上的死尸。
“哇呀!”
风雪二女齐声高叫,一齐躲到了张锡风的身后,低声道:“少主哥哥,这,这咱们就不必过去了吧!”
此时张锡风已经全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那掘墓贼干的好事。
只见这死尸倒悬在树上,身体肥胖,想是死后用水银浸泡过,是以尚未**。但亦正因为如此,浸过水银的尸体便成了盗墓者心中的奇货。他们将这样的尸体取出来,倒挂在树上,曝尸数日,利用重力让水银从尸体口鼻中沥出,用于卖钱。这套手法甚为阴毒,真是惨绝人寰。
只见这倒挂的尸体舌头向外探着,双目圆睁,不知遭遇过盗墓贼怎样的摧残。
累累白骨隐没于草莽之间,散发出浓烈的腐臭。
随着雪儿的一声惊呼,张锡风等人终于见到了今生中最恐怖的场景。
一具女尸木然躺在草丛中,上衣已被掀开,下身暴露,由于死后曾用水银灌殓,依稀能看出容色尚可,但至少已经死去十年以上了。
一股粘稠的男性体液从这僵尸的体内流出,显是被人强行淫媾过!旁边的残碑上赫然可见“来提举夫人”“卒于宝佑二年”等字样。
这……这……这……
此等淫行垢举,匪夷所思,耸人听闻,令人不齿!
张锡风倒吸一口凉气,生平第一次怕到了骨子里。真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竟这般重口味,连这死去十多年的僵尸都不放过。
张锡风胃中一阵翻腾蠕动,肾上腺素急剧分泌,难受极了。
只听雪儿娇声道:“少主哥哥,我想吐!”风儿也道:“我也是!”此刻张锡风也是嗓子发咸,便叫道:“要吐就一起吐!”
三个人便趴在一起,在田间地头大吐特呕起来,吐得很厉害,连苦胆都差点吐出来了。
张锡风和风儿、雪儿喝了几瓶清水,又漱了口,休息了好一阵才平复过来,但看着那白森森的骷髅残片,还是心有余悸。
张锡风和风雪二人戴上面纱,忍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拣起散落在田头的尸骨,又将树上地上的僵尸弄回坟墓,再掩上土,算是重新入土为安了。
风儿紧握张锡风的手,赞道:“好哥哥,谢谢您今日又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风儿给您点赞!”张锡风软玉在握,报之一笑:“这是应该做的!”
张锡风心道:“这些达官贵人皆爱厚葬,随葬品甚多,结果反被人掘了坟墓。其实人在世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珍惜自己的所爱,好好享受今生就是了。”
张锡风紧紧握着风儿白皙修长的手儿,又去握雪儿那温软晶莹的玉手。
登时,他的双手都感到舒适无比。二女都冲着他娇笑媚喘,一阵阵香风软语向他袭来,令他说不出的受用,恍若身处仙境。
玩闹了一会儿,风儿在张锡风耳畔悄悄说道:“您知道么,方才我的娇媚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哄您开心。其实,我心里七上八下,正打着鼓呢!”张锡风惊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对雪儿她们也很好么?”他虽最爱风儿,但也惦念着雪儿她们,心中一直为自己有一夫多妻的阴暗想法而自责。他想挥刀斩情缘,只要风儿一人,但终归是舍不得同样美貌的雪儿。他对这件事异常敏感,非常珍视风儿的态度。
风儿漾着酒窝笑道:“哟,才不是呢!我与雪姐姐她们情同姐妹,大家一起服侍着您,相互亲近,心里高兴得紧呢!再说雪姐姐这么美,能够让您觉得幸福,我也挺开心的!倘若你辜负了雪姐姐她们,风儿才会着恼呢!”
张锡风见风儿并不介意自己博爱,不由沾沾自喜,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心里七上八下?”风儿正色道:“我在想,这偷坟掘墓之事可没那么简单。这些尸体被折腾的这样惨,一想起来就有点怕。”
张锡风轻轻道:“我也是这样的。”又道:“我原想去细细去查探一下,又舍不得让你们跟着去冒险。”
风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只要能够跟在您的身边,什么都不怕!再说,我和雪姐姐陪您一起去,多少也有个照应!”
张锡风嬉皮笑脸道:“你和雪儿的作用可不是这!”风儿睁大双眼,奇道:“是什么呀?”
张锡风见她问得天真,忍不住轻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贱贱笑道:“美的生命天造地设,我只要看着你们俩,就心情舒畅,干劲十足,难道这不是你们最大的作用吗!”风儿噗呲笑了,纠正道:“好哥哥,您这可说错啦。美貌不是天造的,是父母雕琢出来的。”
张锡风哎呦一声,又调侃道:“原来伯父伯母不仅是生命的创造者,更是美丽的雕塑师,真了不起!”风儿佯装生气,轻推他一把,接着又倚在他的怀中,格格格的笑了。张锡风见雪儿孤独在旁,脸上颇有当了灯泡的尴尬,连忙道:“雪儿快过来,让哥哥疼你!”雪儿大喜,低呼一声,纵体入怀,张锡风用另一只胳膊搂住了她。
张锡风左右右抱,既兴奋又尴尬,他贪图美色,却不愿当负心的渣男,但怀中的两个女孩同样美丽,他宁可断首沥血,也不愿抛却其中任何一个。
这真是幸福的烦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