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锡风正要起身,听到风儿的惨叫,急忙纵身跃起,循声过去。
他生怕风儿已经出事,是以一路狂奔。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生怕风儿的艳尸会突然闯进自己眼中,却听风儿娇声叫道:“少主,快救我!”虽然语气急迫却中气十足,显是并未受伤。
谢天谢地!张锡风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重回了原位,定睛看去,只见风儿一只小脚被绳索捆住,倒挂在柳树上,乌黑的秀发倒垂,不住的呼救,十分狼狈。
他救人心切,当即食指微弹,一股极强劲的气流噗噗激出,立时击断绳索,又快身前跃,伸手将下坠的女弟子风儿接住,抱入怀中。
方才张锡风生怕永远失去这位千娇百媚,性感迷人,又对自己竭尽忠诚的女弟子。现在他既知风儿无恙,又得软玉在怀,身心均是舒服之极,遂紧紧搂住了她,再也不愿放开。
张锡风紧紧搂着风儿,痴痴的望着她的香腮和红唇,过了良久,才轻轻呼了声:“风儿!”风儿垂首应了,几缕发丝在张锡风脸上掠过,引得他脸上心里都痒乎乎的。这时张锡风再也忍不住了,全身的防线均告失守,一把将风儿按倒在地,两人便在草坪上打起滚来,真乐死人也!其余三位女弟子见爱慕的少主终于要临幸自己姐妹,很快定将轮到自己,又是高兴,又是嫉妒,环侍在两人身边。
正欲**,却听旁边有人嚷嚷:“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在这儿当众苟合!张锡风吃了一惊,坚强哥顿时成了阮小二。”
他放开风儿,站起身来,却见身前站着位高个子农夫,浑身雪练似的肌肤,极为削瘦,站在那里就像一根竹竿,双眼炯炯有神,显是武功不弱。
三名女弟子刷的拔出佩剑,护卫着张锡风和风儿。
这农夫的形貌特征实在是太打眼,张锡风不由脱口而出:竹园张顺!
农夫被张锡风突然叫出名字,不由吃了一惊,细细打量着他,却素不相识。他见面前的男子貌不惊人。身后那四位白衣女子却是格外的漂亮,真是我见犹怜,是平日里想都想不出来的仙子。
他猜的没错,那个高瘦如竹竿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竹园张顺,著名的民军领袖。
张顺问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我竹园里干什么?”他竹园中埋藏着募兵的军资,是以戒备森严,各种机关密布。
“岂不知,不告而取谓之窃!”竹园张又道。
“窃又如何,有本事的话就从我们这里取回去。”有少主在旁,风儿丝毫不肯示弱。
张顺见四女衣衫都是白白净净,唇红齿白,肌肤胜雪,青丝如墨,美若天仙,不由暗暗称奇。他本就不想生她们气了,却不成想到风儿竟这么蛮横,当下勃然大怒,登时就要发作,抢上一步就要动手。
张锡风喝止住风儿,上前几步,拱了拱手:“张顺大哥,小弟误闯宝地,多有得罪。这几位都是的我的女弟子,若有冒犯,还望恕罪。”张顺剑眉一竖,道:“谁是你大哥?”挥掌便打,张锡风挺胸硬生生的承接着这一掌,竹园张只觉得双拳如同打在棉花上,竟无从发力,不由大吃一惊。
张锡风叫道:“大哥,我的女弟子只是路过而已,并未偷您的东西。”张顺这才想起对方确实压根没偷自己东西,却被自己的机关吊了半天,倒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姑娘有火也是正常的。
他本就暗暗爱惜这几名美丽的女弟子,现在既然错在自己,便很是过意不去,他走上前,对风儿行了个大礼,道:“在下行事鲁莽,还望女菩萨恕罪。”风儿见他叫得离谱,抿嘴笑道:“先生确实太鲁莽了,这女菩萨三个字奴家如何担得起!”
竹园张咧开嘴笑了。
此时矮张贵赶了过来,见大哥张顺正与张锡风谈笑风生,大喜,道:“哥哥,你也同张少侠交上朋友啦!”张锡风笑道:“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张贵拍了下大腿,对张顺说道:“哥哥可知这位少侠是谁?”张顺摇了摇头,张贵道:“他也是咱老张家的人,几日前在襄阳城外大挫蒙将的那位少年英雄张锡风!”张顺听罢,啊的一声,道:“难怪恁的厉害!”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原来,风儿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水源,只好随手摘了几个野果,准备带回给张锡风解渴。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片茂密深邃的竹林,她突然发现林中依稀有个东西在闪闪发着光,怀着好奇心,走近一看,竟然是颗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此时夜明珠的主人张顺正站在她的身旁,由于怪异的体貌形态,被她误认为是一株老迈的斑竹,全然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就要去捡这颗宝珠。
张顺见她明火执仗的当面明拿,这胆子也太大了!不由吓了一跳,左手一拉机关,便将风儿倒吊起来。他外号竹园张,竹园里的各种机关自是少不了。
这颗夜明珠乃是张顺张贵开河时挖出的绝世珍宝,原计划售卖后换来大量钱物,用于招募义军。没想到张顺当天在竹林测试夜明珠光泽时,竟差点被不知深浅的女弟子取走,几误大事。
“风儿,你真的想拿那珍珠吗?”张锡风突然严厉起来。
风儿点点头,怯生生的说:“弟子见这宝珠很珍贵,便想送给少主。原以为少主会因此而更加疼惜我的。”风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张锡风心中甚喜,心想:“原来风儿是真的在乎我,我可得好好待人家才对。”他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幽幽的回道:“难道我还不够疼惜你吗?在我心中,世间万物,所有的无价之宝加在一起,也没有你们几个宝贵。”他恐雪儿等多心,是以强行加上了“你们”二字。他又道:“再珍贵的珍宝名器都不过是浮云,我半点也不稀罕。但你们四位美婵娟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心疼得要死了!”
张锡风平时就喜欢在办公室开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现在看着风儿的脸蛋美轮美奂,艳若朝霞,实在可爱,一时不知吃了什么猪油蒙了心,居然来了恶趣味,要整蛊风儿,博大家一笑。
只见他故意板起了脸,对四位女弟子说道:“平日我对你们太过放纵,今日却不得不要执行一次家法。风儿,把右手伸过来!”
风儿从未见主人如此严厉过,畏畏缩缩的将右手伸了出来,张锡风刷的一声,抽出宝剑,挥的老高,便要往风儿的右腕斩去。
四女都吓呆了,风儿更是万万想不到,这位平日深爱着自己,极力向己讨好的可亲少主,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要对自己痛下重手。她不敢信、不想信、不愿信,一时间吓得脸色惨白,身心剧裂,摇摇晃晃,几乎摔倒。二张也爱惜着眼前这位肌肤胜雪的白衣仙女,不愿眼睁睁看着她变成残疾,惊叫道:“少侠,千万别这样!”
哈哈哈哈,张锡风突然乐不可支的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实在是杞人忧天!风儿是张锡风最爱之人,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就算他疯狂个十倍百倍千倍,也绝不会狠下心去伤害这心肝宝贝半点。
只见张锡风把剑丢在地上,双手握着风儿那白皙修长,温软细腻的玉手,柔声赞叹道:“风儿,你的手真好看,真娇嫩,这样握着真舒服。”忍不住捧到嘴边,亲吻了几下,又呵呵呵的坏笑起来。
“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大家觉得好不好玩?”张锡风笑道:“好风儿,我怎舍得去伤害你呢,就算你拿刀子来砍我,我都心甘情愿的去挨呢!”风儿哼了一声,从张锡风手中抽出手儿,板着脸,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这下可把张锡风急坏了,觍着脸求道:“好风儿,我错了,回去便跪搓衣板向你赔罪好不好?”风儿虽然只是张锡风的侍女,但他却从不将其当下人看。他算得重情之人,旧主人把风儿她们当成鄙帚,他却视其为无价之宝,爱逾性命。在他心中,风儿就是女神,是值得拼命去追的女朋友。
见风儿仍是板着脸不理自己,张锡风急得直挠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差点掉落下来。
终于,却见风儿噗嗤一笑,伸手搀着张锡风的右臂,娇声道:“我的好少主,奴家哪敢生您的气啊,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看把您急的!”张锡风轻轻挣脱,反去挽了她的纤腰,喜道:“风儿,你真好!”风儿顺势倚在了他的怀中。
张锡风大开恶俗玩笑,被风儿反其道来了个暴击,伤心欲绝,几近绝望。幸而风儿早已习惯他的恶趣味,宽容相待,见张锡风有悔恨之意,便心软了,伸出手去,重归于好。
张锡风刚赞了风儿的好,却听雪儿醋悠悠的说:“少主,难道就只有风儿姐姐一个人很好么?”张锡风赶忙赞道:“嗯,雪儿你也很好,你们几个都很好。”
风花雪月一齐娇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张锡风望着佳人,呵呵傻笑。
末了,张锡风望着张顺张贵,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二位哥哥,小弟实是喜欢这几个妹子,耽于美色,行事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哥哥们恕罪!”
张顺张贵微笑不语。
众人见此事如此了结,暗自好笑,却都松了口气。
竹园张道:“锡风贤弟的武功俊得很啊!”矮张笑道:“身边的姑娘更俊。”张锡风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上前几步,长鞠到地,拜道:“二位兄长威名远扬,小弟敬慕之极。如不嫌弃,愿与二位哥哥结为金兰之好。”竹园张、矮张一齐称好。
于是三人撮土为香,便结拜起来。竹园张正色道:“眼下正是战乱时期,吾辈既随时准备为国捐躯,同生共死的话就不用说了,但求问心无愧就行。”这话正合张锡风心思,他素知二张忠义,打起仗来奋勇争先,今后难免死于战火,虽愿与之交纳,却实在不想与其同死。
老大老二都有绰号,老三呢?
雪儿柔声道:“少主,您不是有个张两万的绰号吗?依我看,用这个就行!”张锡风听到“张两万”这三个字,失口笑道:“雪儿啊,那是咱漫无边际的夸海口,吹牛皮。这张两万可实在不是什么好绰号!”风儿道:“少主潇洒俊朗,丰采翩然,实乃世间第一美男子,似可叫帅张为佳。”其他三女一齐喝彩:“风儿姐姐说得好,就叫帅张了!”
张锡风在风儿的俏脸上轻拧了一把,笑道:“风儿啊,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帅!”他知风儿说的其实是真心话,只不过风儿情人眼里出潘安,硬把她家相貌中上的少主看成了天下第一大帅哥。
张锡风从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也不想当道德模范。当这几名女弟子还是坏女孩的时候,他便暗暗喜欢上她们,冒险救她们于水火。
张锡风望着这些心爱的美貌女弟子们,不禁心潮澎湃。
张顺张贵笑道:“三弟,我看就依了这几位姑娘吧,跟做哥哥的比起来,你确实是一表人才,就这么定了——帅张!”
风儿冲张锡风吐了吐舌头,笑道:“少主,这可是您大哥二哥定的,与我无关哟。”张锡风见她这副可喜模样,早就魂不守舍了。他心里很甜,却装出苦笑;明明很是受用,却故意要扮成无奈状。心中叹道:“我这做人真是虚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