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日记》 第3章 阴阳针法

    华月生跟着老者来到了他们的住宅，却发现老者来到了一扇他从未进过的房间的门前，在房门上胡乱拍了几下，房门便徐徐打开。

    房间内，是堆积如山的医典和药典。老者在地上翻翻找找，忽然从书堆里费力地抽出了一本破烂的书，封面上有四个字：《阴阳针法》。

    名字很俗套嘛。华月生暗想。的确，虽然医师中人不会用这个名字，但武林中人用针的可不少，难免有所重名。但是他一次随师父去给大理的一个王子医病，就在他家的藏书阁中发现了五、六套《阴阳针法》。

    但看着师父郑重的脸色，华月生意识到这针法似乎不那么简单。老者将书递给自己的爱徒，说道：“这套针法，才是真正无愧于阴阳这个名字。它可针出如猛虎下山，震断人的经脉。亦可如毒蛇吐息，让人于不觉中死去。只是，要用好这套针法，你必须得好好受几个月的苦了。”

    华月生撇了撇嘴，心道：受苦？难道这苦还能比整天记那难记的草药、毒药，记人的全身经脉穴位苦吗？但很快，他却静下心来，因为师父眼界奇高，不是好东西，不是苦中苦，他根本不会提。果然，老者告诉了华月生这套针法的修习方法，真是苦中之苦。

    “首先，”老者说，“你每天需按针法的发针诀窍，与木偶人隔空练习扎穴。第一次，你要隔着一米扎。练成后，就隔两米扎。直到隔十米仍能百发百中。这些你须在一月之内完成。之后，我在告诉你接下来的修习方法。”针的重量极轻，就算能飞出去，也伤不了人。而且飞一米已是极限，师父为何要求自己飞十米仍能百发百中？华月生百思不得其解。

    老者见华月生迷惑的样子，便解释道：“要做到这些，就连我也不行。但你若是有了内力，那么便能将内力附着于针之上，达到伤人目的。内力修炼得登峰造极的高手，就算摘叶飞花，亦可伤人。”

    华月生又不解了：“可是，我现在连一分内力也没有啊！”华老者笑道：“就要你修炼了。这《阴阳针法》也包含着内力的修炼方法，练成后的内力，叫阴阳劲，有着刚烈与阴柔双重属性，绝对能让你的对手吃尽苦头。只是，修炼者内力，也是一等一的苦。但要是练成第一层后，你便能将针飞到十米开外了。”

    华月生听完后，原本因发现针法难以修炼而沮丧的心情又开心起来。毕竟少年心性，知道自己能像那些武林大侠一样，拥有神秘的内力，华月生便憧憬起接下来的训练生活。

    可是，在他花了一天时间熟记针法口诀后，第二天的训练却让他感觉上了个恶当。这阴阳劲的修炼方式果然和其名字一模一样，要求他在吃下冰莲花和血龙果后，将这一冷一热两股劲气引向全身后，在将其汇聚于丹田。

    这一冷一热的感觉在华月生的身上反复交替，令得他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似乎一会置身于大烤炉前，享受就着火吃血龙果的“乐趣”，却又来到了极冷的雪域，享受冰雪桑拿。过了一个小时，华月生才会聚起了一小股内力在丹田，被冰火两劲气洗刷过的全身就麻痒无比，直接将其在修炼中弄晕。

    在一旁默默守候的老者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初次修炼阴阳劲的缘故吗？是适应不了这冷热交替，才倒下了吧。不过，这只是第一天，还有大把的时间呢。”又拿起桌子上的《阴阳针法》，自语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这阴阳劲修炼起竟困难如斯。就连那少林最为难修的《伏魔典》，也莫过如此吧。只是，不知依此法修炼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呢？要知道，越是难修的功法，大成时越是恐怖。呵呵，华月生自小便吃我栽的灵果长大，体质早已应付这冰火阴阳劲。想必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之内，武林定将又出一个一流高手。”

    接着，老者又看了看手中的《阴阳针法》，苦笑道：“可惜！可惜！若我能年轻二十年，倒是要修习一番。只是可惜我辛辛苦苦创出的功法，竟因年老而不得修炼，便宜了这好运气的小子！哈哈，哈哈！”笑完后，老者便又将《阴阳针法》放于桌上，看了几眼，便不再留念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仍在昏迷之中，体质却在残留的冰火劲力下悄然改变的华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