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定的将手从办公桌上移了下去，侧在身体一边，冷淡的继续开口：“看不见了，这下就不是了。”
众同学：“……”
莫衡：“……”
顾言显然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吩咐莫衡将学生一个一个放进办公室，就清清冷冷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嫌疑人”。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女生，名叫方桐。模样很清纯可爱，脸色却异常苍白。她颤颤兢兢坐到指定座椅上，开始抽抽搭搭起来。
“俞虹自杀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什么事？和什么人在一起？有谁可以证明？”顾言如审问犯人一般，问题一个接一个，冷硬而公式化。
方桐冷颤了一下，断断续续接话：“我在宿舍，就是在睡觉……一直都在。宿舍里就我一个，其他人都回家了。我没想到，俞虹她、她竟然……我们都说好了以后……”
她双眼通红，泣不成声。
顾言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放过。
眯眼，眉毛收紧，嘴角下拉，下巴收紧，嘴巴和眼睛张开，眉毛上扬，鼻孔张大……紧张和害怕吗？
顾言微微眯起眼，道：“你出去吧，叫下一个人进来。”
方桐明显愣了一秒，随后急急忙忙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惊讶的表情没有超过一秒……顾言抬起手臂，微微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颚。
第二个进来的，正是方才认出她的那个男生，名叫杜尔。他面容清秀，虽略有些紧张，眉宇间却还是轻松自然。
“顾老师。”端正的坐好，杜尔仿佛一个正在上课的小学生般，正襟危坐。
顾言：“人是你推下楼的？”
简单而又直接，根本没有给他多少考虑的时间。
只听“砰”地一声，顾言面前办公桌上的大部分文件被杜尔愤怒的两掌震飞了，耳畔嗡嗡的响着一声怒吼：“怎么可能？！”
动作和声音同时发出，下巴用力，眉毛下垂，前额紧皱，眼睑和嘴唇紧张……顾言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又抛下一个重型炸弹：“犯罪现场留下了你的证据。”
杜尔瞬间就激动了，大声吼着：“顾老师，这怎么可能！我和俞同学又没有什么矛盾，怎么会……”说着，他颤栗的气喘吁吁，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瞳孔放大，说话很急，使用手臂或者物体将自己与对方之间形成障碍，鼻孔外翻，嘴唇紧闭……果真，是一头“单纯”的小野兽。
顾言不知为何想笑，但面上却兴致缺缺，甚至懒散的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杜尔懵了：“……”
等到他糊里糊涂被莫衡带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方才顾言的语气与质问，瞬间愤愤到想扑到“顾老师”的身上撕打，竟然敢这样的污蔑他！
……
第三个被带进来的人是个清俊秀气的男生，气质翩翩，倒是有几分君子风度。此人正是帝御高中十大校草之一的骏然，除此之外，他也是俞虹生前人人皆知的暗恋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