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越的,你这是贩卖良家妇男!”艾千炤委屈巴巴地看着越碐,可了劲地想挤出来两滴眼泪,最后宣告失败。
从衙役手里拿过一叠银票,越碐将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一想这两年可以吃穿不愁了,脸上笑开了花。
还别说,越碐这模样还蛮像个人口贩子。
“你好好跟差役去一趟,免得受皮肉之苦,过两天,为兄亲自接你回来。”越碐伸手拍了拍艾千炤的肩。
两天?开什么玩笑!
艾千炤找了个机会,一口就朝越碐的手臂上咬了过去。
这眼瞅着就要咬上了,却被身上的网子挡住了。
艾千炤这一举动,却把越碐吓得向后跳了三跳,“你属狗的啊?”
“我属狼的!”艾千炤露出自己那两排洁白的小牙齿,摆了个自己认为很凶的小表情。
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很可笑。
“衙役大哥,他就交给你们了!”越碐已经不想跟艾千炤丢人现眼了,忙让衙役带着艾千炤速速离去。
“那个,等一下!”
“你还想做甚?”越碐抱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艾千炤突然扑过来咬自己。
“包子跟烤鸡,我能不能带走?”
为了让艾千炤赶紧被带走,越碐将包子跟烤鸡重新包好,交给了衙役,又塞了几颗碎银子,让几人路上好生照顾。
刚送走艾千炤,这个破院子很快来了几个陌生人。
越碐跟几人很熟络地打着招呼,把他们请进了屋中。
云州城,悦来客栈。
墨淩天翻看着手里的账本,脸色阴沉,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一场大灾难。
这个账本,不是别的,正是安之然府里被偷的账本。上面记载了安之然这十多年来贪赃枉法的名录,以及礼钱往来的明细。
一个小小的账本,竟然将半个朝堂命官都牵连其中。
除了账本,还有一些来往信件,记录了安之然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令墨淩天怒不可言的一件,是去年河南水患。
去年初夏,河南连日暴雨,多处河水暴涨,新建不久的河堤被毁,致使千万房屋被毁,万亩良田被冲毁。
一时之间,河内怨声载道,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当今陛下从国库拨出四十万两白银,以赈灾民,而当时被派去赈灾巡查水患之人,正是安之然。
安之然擅自挪用大半赈灾款,导致诸多赈灾事宜只进行了一半,甚至未开始就已经停工。
水患过后又遇瘟疫,安之然唯恐自己贪墨之事被朝廷察觉,将瘟疫一事偷偷压下,迟迟不报,数十万百姓,最终竟不剩十一。
可恶至极,此等奸恶之徒,如何做得父母官?墨淩天越想越生气,将手里的信件一一拆开,方知这水患之后还有隐情。
难怪孟凡辉急于跟柳家结姻!如此想来,这其中很多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齐徹,柳正楠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王爷,在孟府。”
“你今晚,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出来!”
墨淩天的眼中漆黑一片,攥紧了双手:孟凡辉,安之然,本王誓要用你们的脑袋祭奠失去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