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大儿子说道:“爹爹,您老享受荣华富贵数十年,比起奶奶活的够本,她年轻守寡,年老还是孤寡,白活花甲寿命。我们正值壮年,死不得的。”
陶大二儿子说道:“大王,我们兄弟二人一致请求您带着我爹上山,他一生吃香的喝辣的,满肚子油水多,无论是煎炒蒸煮亦或是生吃,包您满口香。我们年轻,皮肉未长全,不经吃。”
大老鼠点头说道:“嗯,小伙子言之有理,本大王做出选择,带陶大上山。孩儿们,放下两个年轻人,抬着老东西山上吃肉啰!”它翻转身子,快速爬到铺子前门,伸出爪子一击。
“砰!”店铺前门烂成几块。
“孩儿们遵命!”三只老鼠异口同声地叫道。
“娘啊,儿子背您上山。”一只小老鼠扛起大老鼠率先走出大门。
“哈哈,我养的三个鼠子比陶氏的三个人子要孝敬得多。”
另外两只小老鼠喜气洋洋地放下陶大两个儿子,一只抬着陶大的头,一只抬着他的脚,钻出破门上大街。
陶大大儿子叫道:“爹爹,你安心的去,勿用挂念米店铺,我和兄弟会照顾好的。”
陶大二儿子喊话:“爹爹,你放心吧,每逢过年过节,我们会烧多多的纸钱和金元宝给您老的,您老继续在阴间做大买卖!”
陶大气的说不出话:“你,你……”
他一口气接不上,急的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救命啊,夫人!”
儿子已靠不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女流之辈身上。
“老爷,你怎么了?”陶夫人被丈夫高声大叫吵醒,以为他突发疾病,心里吓得砰砰直跳,急忙下床点燃油灯查看。
卧室火光摇曳,陶夫人见丈夫手舞足蹈,嘴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夫人救我。鼠大王,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
“哎呀,原来老爷在做恶梦,白白担心一场。”陶夫人舒口气,上前呼唤捉住陶大的手:“老爷,快醒醒!”
陶大额头上汗珠滚滚,手上的力量非常大,一把甩开陶夫人。
陶夫人猝不及防,踉踉跄跄的几乎摔倒。她情急之下,倒一杯茶水,泼洒到丈夫脸上。
“我的娘亲啊!”陶大吼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人清醒许多。他充满恐惧的眼光环顾房间四周。
陶夫人问:“老爷,你好点了吧?”
陶大瞪着双眼看老婆,口气迟疑:“夫人,我还在梦中吗?”
陶夫人被丈夫的眼光瞪得发毛,提出建议:“老爷,你使劲掐下大腿,如果感觉到痛,说明你看的都是真实的,并非在梦中。”
“夫人说的是。”陶大用力掐大腿。
“哎哟!”陶大叫痛,着衣袖擦擦脸上水珠,说道:“好一场恶梦!”
陶夫人见丈夫恢复正常神情,取下手巾揩他脸上的汗珠,关心地问道:“老爷宽心,恶梦当不得真,你肯定最近劳累过度,好好躺着休息。”
夫妻俩正说着话,听到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陶大喝道:“谁在外边?”
“爹爹,是我和哥哥在外面,我们听到您老人家房里发出异常响动,特来探望。”房外响起年轻男子的声音。
陶大听声音的确是他二儿子的,心头大石头落下,出声搭话:“爹爹刚才做恶梦,因此发出吵闹的声响,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是,爹爹,我们这就回房;您和母亲大人早点安歇。”陶大二儿子答应一声,踏着步子远去。
“吱吱……”房外响起老鼠叫声。
“怎么我刚梦到老鼠精,醒后又听到它们的叫声?噩梦做得太过蹊跷!”陶大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喊话:“儿子们给老子站住!”
陶大二儿子答话:“爹爹,您老有何吩咐?”
陶大说道:“你们既然醒都醒了。我们正好一起去检查一下店面。”
父子三人手中拿着家伙,来到米面店后门。
店铺墙壁毫无损坏,陶大稍稍安心。保险起见,他让大儿子当头,先进屋探探情况。
大儿子打开门踏进屋内三两步,惊叫道:“爹爹,你们快来看,谁在地上用米面写着几行大字!”
“我们忙得喝口水都顾不上,谁会有闲心在地上写字?”陶大闻声,将信将疑走进店中,当瞧见地上的字,唬得脸都变绿了,身子抖动如筛糠。
地面上豁然写着几行字:“陶大不孝子你听着,人生如梦,假假真真;你们母子命运相连,若想安享晚年,须得洗心革面。否者,你做的梦会实现。鼠大王留字拜上。”
二儿子问道:“这鼠大王是谁啊?我们家和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到我家店铺用米面写字骂爹爹?”
“弟弟,店铺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铁锁未动,人哪能进的来?屋里面阴冷的很,极有可能是鬼祟作怪。你看爹爹冻得打摆子,必定穿少衣服生病的缘故。”大儿子冒冒失失猜测。
二儿子缩头缩脑说道:“爹爹,兄长说的有理,我们先回房休息吧。”
陶大心烦意乱,听到儿子不合时宜的言语,立时肝火旺盛,破口骂道:“合个狗屁!大冬天的又不是三伏天得了热病,老子打你娘的摆子!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畜生,巴不得老子双脚一蹬,好继承我的家业。你们怕冷,先滚回去暖被窝!”
“是,爹爹,您老保重身子,孩儿们现行退下。”陶大两个儿子面红耳赤地退出店铺。
“这两个不孝子怎么和梦中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陶大望着两个儿子的背影暗自心惊。
呼呼寒风灌进米面店,吹灭油灯。
黑漆漆的屋内闪现出绿莹莹的大字:“陶大,我在山上等你啊。鼠大王题。”
“有妖怪啊。”陶大嚎叫一声,撒腿跑出米面店,忙乱中,油灯倒灯油洒,门庭震动。
“太好玩啦。”白娇云拍手笑道。
“嘘,小声点,小心我们的把戏穿帮,一夜辛苦付之东流。”白钰出声提点。
白娇云紧闭嘴巴,点头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