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说道:“商家大哥请冷静,道士是关键人证之一,他死了,害死你爹娘的元凶的大恶将会逍遥法外。且看小弟略施小计,吓一吓屋内狗男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商牧非鲁莽之人,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白钰挥指一弹,房内的油灯熄灭,窗外传来人的哭声。
“谁在外面?!”贾姒做贼心虚,。
窗外无声无息,白钰使出虚虚实实的手段。
“呲”,油灯点燃,贾姒说道:“红郎,你出去外面看一下。”
道士提着桃木剑,战战兢兢地拿着油灯开门走到外边。不一会,他转回房中,闩好房门。
贾姒问:“红郎,外面是谁?”
道士放下油灯,责怪道:“看你大惊小怪的,是只猫在叫唤。”
贾姒骂道:“该死的畜生,骇老娘一跳。红郎,你喝杯酒压压惊。”
道士喝完酒,说道:“美人,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半夜三更,几个穿黑衣服的蒙面人摸黑赶往商家宅子,翻墙来到贾姒所在的房子窗户前。
“笃笃笃”,蒙面人轻轻敲三下窗户。
房中传来贾姒的声音:“谁在外面?”
蒙面人答道:“贾娘子,我们是彭大爷派来收货的。”
“又是一个姓彭的。”白钰心念一动。
贾姒说道:“哦,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开门。”
油灯燃起,房门吱呀打开。
贾姒站在门口说道:“臭道士已死,你们赶快拿去处理掉。小心点,切勿走漏风声。”
蒙面人说道:“贾娘子放心,我们理会得。”
几个蒙面人麻利用麻木袋子装起道士的尸身,抬出房门。
其中一个嘀咕一句:“道士身子怎的这么沉?”
房门关闭,油灯熄灭。贾姒倒在床上作美梦,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道士被白钰巧用移花接木计策,用木头换掉道士。
白钰说道:“商家二位哥哥,道士交给你们啦,先带回仓房。我去跟踪蒙面人。”
三人兵分两路,商牧兄弟二人架着道士回了仓房;白钰监视蒙面人。
蒙面人扛着麻袋来到官道上,一架马车等着他们。
马车往南行走到四五里路程,拐上小路,来到荒山野岭。
黑衣人从马车上拿下锄头挖出坑。
不一刻,黑衣人挖出三尺浅坑,埋下麻袋。他们那里知道,费老鼻子功夫,埋葬的却是一根木头。
白钰本想作弄众歹人一番,担心节外生枝,忍住未动手。
蒙面人驾着马车来到城门外一农户家落脚。
天蒙蒙亮,蒙面人换了衣服,驾着马车进入开封府北门。
马车曲折走几回,来到一家大院子门前停下来。
门匾上挂着:“彭府”两个字。
白钰心中升出异样的感觉:“此户主定和彭坪那厮有着干连。”
“咚咚咚”蒙面人敲门。
等一会,一中年男人应门:“几位快请进。少爷正等着你们。”
蒙面人鱼贯而入;中年男人左右瞭望一回,关闭大门。
白钰遁形跟进门。
彭府堂上坐着一名锦衣公子,正在喝茶。他是彭圻的大公子,名叫彭崇明,黑衣人正是他派出去的。
白钰悄悄地飞上房梁。
彭崇明说道:“怎么样?老龙事情都办妥了吧?”
领头的黑衣人说道:“回公子的话,小的们办的妥妥帖帖,只等贾娘子那边消息。”
“主谋便是此贼,他和贾姒勾结谋害商家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管他呢,我先让他尝点苦头。”白钰玩心大作。
彭崇明挥挥手,说道:“老龙,你们辛苦了,都去账房领赏吧。”
黑衣人一齐道谢后,退出堂中。
彭崇明说道:“老曹,你手头的事进行的如何?”
中年男子答话:“回公子的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彭崇明拍手笑道:“好!你去备车,我去趟暖春阁耍会。”
中年男子答一声:“是,公子,小的马上去。”转身退出正堂。
“他这是要去哪里?”白钰使个定身法稳住锦衣公子,然后在他的茶壶中灌满童子尿。
“啊,呸!”彭崇明吐出口中的茶水,闻闻茶壶。顿时地把它地砸在地上。甩袖子走出正堂。
马车载着彭崇明拐几道弯,来到开封府繁华的北街,一座高大气派的三层木楼前。
木楼正中间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暖春阁。”
楼阁外边装饰的花团锦簇。
大门紧闭,旁边的小门站着一名青衣小厮,见到马车停下,他阴沉的脸面霎时间转变成阳光灿烂,小跑过去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马鞭:“公子爷,曹爷,您二位来了,快请进。郑妈妈里面候着。”
中年男子搀扶彭崇明下车,一前一后进到小门里。
堂中坐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老半娘,不停地打着呵欠,一双滑溜的眼睛盯着小门;她旁边站着个老****,一副萎靡模样,一双鱼泡眼半睁半闭。
徐老半娘见到中年男子和彭崇明走进门,立刻站起身笑脸相迎:“公子爷,这是昨天的账目,您请过目。”
彭崇明大大咧咧坐在木椅子上,挥手道:“老曹,你点点数。”
“是,公子。”中年男子答应一声,拿过徐老半娘手中的账本,一页一页翻看。
老****慌忙倒两杯茶,放在锦衣公子手边。
一盏茶的功夫,中年男子查阅完账本,说道:“公子,账目无误,只是姓乌的和尚昨日多拿走二十两银子,连日来,他白吃白喝白拿,总计五百两银子之巨。长久下去,花楼赚的利润全被他拿走了。”
彭崇明说道:“无妨,只要和尚能为彭家搭上赵王爷那条线,花再多的银子值得的。”
中年男子沉吟道:“公子,小的多嘴一句,我看那和尚尔尔之辈,只怕给皇亲国戚提鞋都不够格,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搭上赵王爷。多半是个混吃混喝的主。”
锦衣公子押口茶,说道:“老曹,枉你跟我这么多年,你长进不大,眼光依然狭窄。本公子这招叫做‘放长线钓大鱼’,懂不?”
中年男子微微发红,讪讪道:“是,是,小的受公子的教诲。”
白钰暗想:“怎么又多出个和尚?听二人谈话的口气,他不是个好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