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出院门,热情道:“哎呀,财神爷,快请进!我家正好存有上好荞麦等着出售。”
白大成听女子说有上好荞麦买,赶着牛车进到她家中。
白钰暗想:“此妇人屋中藏着帮手,听到爹爹说是做生意的,起谋财害命的心思?”他摇摇头否定,村落中不比荒山野岭的,太平天下,强人断断不敢如此嚣张跋扈。
女子带着白大成三人来到偏房,里面堆着小山似的粮食。她打开一袋荞麦,抓一把放到白大成眼前,说道:“老板,您瞧瞧,多好的荞麦,颗粒饱满味道清香。”
白大成看出荞麦的确是好货,便问了价钱,买了几担装上车,准备转回覃老实家中。
女子笑着留客:“覃老爹,二位贵客,小妇人正巧杀一只老母鸡,你们赏个面,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白钰摇头讪笑:“她眼中的杀气杀鸡得来的,倒是我疑神疑鬼。”
覃老实婉言拒绝:“承贤侄媳妇美意,愚叔家早备好酒席,只等我们回去。告辞了。”
白大成跟着说几句客套话。
女子说道:“那太不凑巧,您几回走好,欢迎下次再来。”笑着送白大成三人出了院门。
覃老实家中家人已置好酒菜,摆上餐桌。
老朋友相见,酒逢知己千杯少。
天蒙蒙亮,白大成父子赶着牛车去开封市赶早集。
占好位置,白大成解开麻袋做买卖。
一股霉味刺鼻,白大成往袋中一看,发现里面的荞麦颜色灰黄,根本不是新收的,而是发霉的成年老粮。
牛车上除去一袋荞麦是新收的,其余的全都是发霉的陈年粮食。
白大成气的发晕,赶着牛车去找那女子讨公道。
那女子得知白大成来意,晴朗的脸色转为阴云密布,叉手着高声大叫:“老头,你买我家粮食的时候,明明是验过货的,现在却说是发霉的,你见到我弱女子一名,诚心讹诈我。老娘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
白大成被倒打一耙,气的七窍生烟:“你,你含血喷人!”
数名村民走过来看热闹。
女子见到有人走到家门口,口气突变:“乡亲们啊,外乡人见我家男人外出未归,跑到家中来欺负我,大家快来评评理吧。”她捂住脸哭出声来。
不明真相的村民口出污言秽语咒骂白大成父子:“不要脸的老畜生,带着小畜生,前来我村调戏良家妇女,抓起来送到官府见太爷,判你们死罪!”
脾气暴躁的年轻人挽起衣袖作势打人:“打死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该妇人刁滑异常,对付此类人物,说理是白费口水的,唯有以毒攻毒。”白钰暗中使出仙法,封住村民的嘴巴。
白大成蒙受不白之冤,一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他气的浑身发抖,钳口结舌有理说不出口。
“汪汪汪”,女子说出的话,变成狗叫声,逗得村民眼神全部关注她。
白钰正欲进一步惩罚女子,覃老实匆匆忙忙赶过来解围:“各位乡亲,你们误会了,老先生是白柳镇的白大成善人,小兄弟是他的公子,他们绝非是流氓地痞,特地来我们村中做买卖的。牛车上的东西,便是他们从商家买来的荞麦,你们好好瞧瞧。”他打开麻布袋中,抓出一把麦粒,摊开手掌。
众村民见冤枉白大成父子,脸上流露出愧色,朝他们拱手道歉。
覃老实叫道:“大伙都散了吧。我来处理白大善人和商家发生的纠纷。”他正在田地忙农活,得到白大成父子被乡亲们当做下流痞子围住,丢下农具,忙忙赶过来处理。
众村民眼见骂错人,个个都不好意思待下去,各回各家。
女子站起身子指手画脚乱吠一阵,覃老实听的莫名其妙:“贤侄媳妇,有话好好说,嚎叫解决不了问题。”
白钰听的厌烦,干脆封住女子的哑穴。
覃老实很生气:“贤侄媳妇,你刚才做狗叫,现在又不说话,你搞得什么鬼名堂?”
白钰三言两语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覃老实脸色变得阴沉,向白大成赔礼道歉:“白大善人,真对不住,您的损失老汉赔偿,请到家中叙话。”
白大成见女子耍无赖,不愿和她说半句话,宁愿吃个闷亏,跟着覃老实回到家中。
覃老实为白大成父子沏好香茶,吩咐儿子把牛车上发霉的荞麦换掉。
白大成坚决不同意,拦在牛车前,阻止覃老实儿子置换荞麦。
覃老实说:“发霉的粮食是我带你买的,损失理应我来赔偿。”
白大成说:“做买卖的是我,货物损耗理当自己负责。”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争得面红耳赤。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白钰饶是蕙质兰心,一时半刻却无解决之道。
覃老实儿子插话:“爹,白大叔,鹬蚌相持渔翁得利,你两老这边吵翻天,商家小娘子那边躲在暗处偷着乐,又何苦呢?”
覃老实和白大成同时醒悟:“对啊,我们莫名其妙的自找苦吃。”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地握手言和。
覃老实儿子趁热打铁:“爹,您二老难得聚在一起,我炒几个小菜,你们喝上几杯解乏,如何?”
覃老实说道:“我到无所谓,就怕你白大叔忙着赚钱,没空理我这个闲人。”
白大成说道:“我白某行的正坐得直,从不做亏良心的买卖。那几担发霉的荞麦倒掉可惜,覃老哥拿出当做田地的肥料吧。我换一顿酒肉吃。”
两老友把酒言欢,两小子身边侍候。
覃老实嗟叹:“白老弟啊,人心隔肚皮,老哥这会扎扎实实看走眼。”
白大成敬酒:“老哥,今早有酒今早醉,壶中日月长,你我兄弟只管喝酒,莫提烦恼,小心惹是非上身。”
覃老实说道:“老弟,常言有云:‘把酒话桑麻’,我们喝点小酒,闲谈人生百味,有何不可?怕他个鸟!”他酒意上头,说话粗声粗气。
白大成见覃老实心里不痛快,由他说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