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很快便走到了后街巷子的尽头,“kaleo”音坊映入了眼帘,门头上的‘faleo’字母已被风化的有点迷糊了,要不是提前知道,怕是还认不出这个门头上的刻字呢!这眼前‘kaleo’音坊的大门是一扇非常古朴的木质双开门,门上雕刻的图腾,依旧是看起来很古老久远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图腾的原因,这个音坊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让我有种想要逃离的排斥感,确切说更像是人内心绝望的源头。
当心里燃起了这么多复杂的心情后,我对这个地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我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阿灿。此时他正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凝重,浑身散发着随时要进入战斗的气息。
正当这个时候大门发出了“吱”的一声,左扇的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我刚打算推开门准备进去之时,不料被阿灿一把抓住了胳膊,我不解的望向他,只见他食指压在嘴唇上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便把我护在了身后,自己警惕地推开了大门,而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安静中透着一股子诡异。
“啊~哈哈!!!哈哈哈~~~”
这时黑暗的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鬼厉的笑声,这个声音由远至近,仿佛要冲出来了一般,不断的撞击着我的耳膜,心脏也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此时心底触发的恐惧感让我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在一阵晕眩过后,我以为会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出乎意料地是诡谲的尖笑声戛然而止,一切再次又恢复了初到时的寂静。
“苍了天了!弥迦恒这是在搞什么鬼?这哪像个音坊,简直就像是个阴曹地府!他不会是叫我来挑棺材的吧?”
“别怕,有我在!”
阿灿说完,我才意识到,因为刚才害怕,所以下意识抓住了阿灿的手。我不禁心里悄悄地发了个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乘机揩油的见色忘义之辈。不过话说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多亏答应让阿灿陪我来,不然今天我非得吓成个半身不遂了。
“欢迎来到kaleo。”此时忽然一个悠扬阴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长廊两侧的灯依次亮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复古砖砌的走廊,墙壁两侧都是些精美古旧的壁画。
我心里顿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心想着八成就是个恶作剧罢了,便放开了阿灿的手,大胆地走了进去。随即我便被眼前的壁画给深深地吸引住了,阿灿则没有我显得这么放松,他径直走到了我的前面,警觉地压着步子前进着,并且用一只胳膊护住我。而这些壮丽的壁画它们似乎像是在叙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哎呦!痛痛痛~~~”我正入迷得观望着壁画而横着移动之时,一头撞上了停在我前面的“肉墙阿灿”,我揉了揉头,刚准备替我的额角出口气时,抬眼却发现这货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正痴痴地盯着眼前的壁画出神。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充满好奇的也端详了起来,这是一只长相不怎么婉约的生物,看上去很像是地球上已经灭种的狼,但它却长了三只脑袋。心里不禁开始嘀咕着,这个奇怪的生物它还真是不嫌沉,全身还散发着黑色的雾气,而且眼睛是极其神秘诡谲的深紫色,在它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传说中长着六对黑色翅膀的异族美女,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画会勾魂一样,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于是我赶紧拉着阿灿要离开,可是谁知这货竟岿然不动,依旧直勾勾得看着那个长着黑色翅膀的美女。
“嘿!我说阿灿,你原来也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啊!这见了美女就走不动了。”我抱着胳膊一副准备给阿灿上一节政治教育课的姿态,不过空气中却弥漫着浓浓地尴尬,因为阿灿他压根没搭理我。
我不开心的撇撇嘴,用修炼已久的“一阳指”使劲地戳了戳阿灿,可是发现并无卵用,他依旧是面不改色身不动的傻站着。我忽然感觉隐隐有点不对劲,我赶紧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惊讶的发现他瞳孔的颜色竟不再是湛蓝色,而仿佛是被染成了与壁画上三头怪一样的深紫色。
“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中邪了吧?阿灿、阿灿?”我叫了他几声,并且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可他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从不安开始逐渐转为了焦急,就在这时脑子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仙侠小说里有点穴的说法,可是这个能回神的穴位在哪呢?!我托着腮帮子,看着阿灿思考再三后,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胡乱用手指点着阿灿。
“哎呦!疼死我了。你口袋里这是什么鬼东西?”正当我在阿灿身上点穴时,手指不小心点到了他上衣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还有响声的物件。我揉了揉手指,从阿灿的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原来是灿灿的铃铛,怎么还在阿灿这里,难道那天我没有带回家吗?我拿在手里摇了几下,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说道;“灿灿我真的好想你,如果你能回来那该多好啊!灿灿,你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主人?”
当我还沉浸在悲伤中时,突然就被阿灿一个熊抱圈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语气很是紧张地呢喃道;“原来只是个幻觉,幸好你还在。”
“我当然一直都在啊!倒是你看到了美人连魂都丢了。”我说完后,假装生气的一把推开了他。
“不是的,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好像感觉你长着翅膀,到了最后似乎是有人却把你给杀死了,却好像又没有死。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心里既难过又不安。”
“瞎想什么呢!这世界上哪有长着翅膀的人啊!再说了长着翅膀的天使那都是过去神话的传说。行了,快走吧!”
说完,我大步朝前方走去,阿灿也没有再过多说什么,快步追了上来与我并肩走着。没走多久,便走到了长廊的尽头,而尽头处又是一扇大门,
“妈呀!这大门是不要钱吗?!还是这老板副业是卖大门的。”我有些无语的嘟囔道。
当然因为有了上次格外清新脱俗的经验,所以这次我果断的躲在了阿灿的身后。而阿灿他毫不畏惧的推开了右半扇门,我赶紧把头埋在阿灿的胳膊后面。
“噗嗤~~~”意外中我并没有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一声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紧接着我耳边传来一个很欠扁的声音。
“哈哈。普洱茶原来你是属鼠的啊?!”我探出头就看到弥迦恒站在门口已是笑得四仰八叉。我二话没说冲到他面前冲他大吼一声;“弥迦恒,我真想集齐许仙跟白素贞召唤法海来立刻收了你。”
“明明是你胆小好吗?”弥迦恒微笑着伸手便要往我脑袋上放,我本能的把脑袋闪到了一边,不过事实是即使我不躲,弥迦恒的手也落不到我头顶。
因为此时我头顶正上演着的空中掰手腕地竞技比赛,我看了看弥迦恒,他正盯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阿灿,接着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与阿灿保持正对着的姿势。并且还抬高了下巴,虽然绅士感犹在,但是气场却也没有那么温和了。而此时的阿灿,哪还有平时可爱呆萌的样子,整个人的气场显得无比凌厉,他轻挑起右边的嘴角,眯起了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你今天就是把脖子给抬断了,也改变不了你是个、侏儒、的事实!”我听得非常真切,阿灿故意把侏儒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冷哼了一声,便甩掉了弥迦恒的手掌,往我身边又靠近了一步。
我完全惊呆的注视着阿灿,大脑跟注射了碳酸汽水似的,都是气泡。苍了天了!刚才那个是阿灿本人吗?他不会是精分吧?我此刻简直是比弥迦恒受到的惊吓还大,有些心绪不宁的咽了咽口水。
当我大脑还在喝着碳酸汽水的时候,弥迦恒已经走到了阿灿面前,表情依旧是保持着微笑地望着阿灿,开口问道:“普洱茶,咱俩约会你带个又高又傻的电灯泡,不合适吧?”
我眼瞅着大战一触即发,为了我的自身安全考虑,看来必须要为和平做点伟大的贡献了。
我赶紧伸出一只把弥迦恒往后推了一把,稍微提高了点音调问道。
“大明星你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我早上才做得决定,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大师兄果然是上头有人啊!哈哈~~~”
弥迦恒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看我说道:“以后要是有谁再说你荀洱是个人精,我一定二话不说给他买只导盲犬!”
我看着弥迦恒一副看大戏的表情,脑回路加速运转了几圈后,瞬间明了,妈呀!看来自己这是将要“应劫”了啊?我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美丽的错觉。万分绝望中,我掩面问道:“我去,不会是真的吧?这么说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