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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爱》 第十九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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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齐澜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染上了重感冒,高烧不退不停地咳嗽。

    起初他没有太在意。

    孤身一人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他一个人抗过来,而且他对自己的身体一向有把握,所以对热心的学生提出要照看的请求,他全部一一婉拒了。不过这次生病倒是很奇怪,中西药都用遍了感冒还是不见丁点好转,反而有愈来愈重的趋向。以前哪知道什么叫头疼脑热呢?

    “难道是我老了?”

    他在心里问着自己,得不出答案的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在大自然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无人可以超越,他齐澜也不例外!

    咳得太厉害了,尤其到了夜里,刚刚躺下咳意就排山倒海般袭来,搅得他胃里难受,眼泪也随之哗哗流下来,真真搞得他无可奈何。廖卓儿打来电话问候他,他故意装做没事的口吻,谈笑风生地和她交谈着,告诉自己一切很好,好好在家玩几天不用着急回来不用担心尔尔。待放下电话,接下来就是不可遏止的猛烈的咳嗽。

    齐澜决定去医院看看。这些年但凡身体出一点小恙自己都能对付过去,而且身体也是相当配合。这次身体明显提出了严重抗议,自己仅有的那点“医术”对这次突然袭击的感冒是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齐澜简单收拾了洗漱用品,提着旅行包正刚要出门。门铃响了,他缓缓拉开房门,不禁怔住了:风仆尘尘的安娜出现在他的面前。

    “安娜,你怎么来了?“齐澜沙哑着嗓声艰难得问道。

    才几天不见,眼前的男人竟变得如此憔悴!眼窝深陷,面色蜡黄,高大的身躯佝偻着,遮盖了往日儒雅的风采。安娜眼里竟泛起了泪花,她不由分说拉过齐澜的手握了握,又试了试他的额头,惊奇地睁大眼睛:“澜,好烫,你发高烧你知道吗?”

    “呵呵,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感冒发烧谁没有啊,我也正准备去看医生的。”

    “我陪你一起!”

    “哦,那倒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对了,你来有事吗?”

    安娜不由分说夺下齐澜手里的包,也不回答齐澜就拉着他走出房门,随手麻利关上,然后小心地搀扶着齐澜向电梯间走去。

    下了电梯出了小区大门,安娜拦住一辆text,上车后她焦急地向司机叮嘱几句,眼见着车子向埠外医院方向疾驶而去。

    在医院里,安娜把齐澜扶在椅子上坐好,然后迅速进入了病人家属的状态:挂诊、看病、拍片、住院,忙得风风火火,一阵折腾下来脸上现出了些许的红晕更显得她温婉迷人。一切安排妥当,安娜扶着虚弱的齐澜来到一间高干病房,护士拿来一套病号服,安娜正欲替齐澜换上但被他无声的拒绝了。安娜终于不高兴了:“澜,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继续逞能?”此时正被病菌折磨着的齐澜是无力也无奈,只好听从安娜,任由她安排好一切。

    检查结果显示,兴亏齐澜就医及时,再晚一点恐怕就有可能转为严重的肺炎。医生严肃地告诫齐澜:教授,您都烧成这样了才想到来医院哪!有病一定要治,要及时看医生,这个您不会不明白吧?否则小病耽误成大病。这次您万幸,得亏了您有个好底子,以后可别这样了。”安娜每天细心呵护形影不离,开始齐澜极不习惯,虽然他们曾是六年的恋人,但他早就将其雪藏心底永不想再记起。但是安娜的意外出现,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此近距离地相处,一个鲜活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些丝丝缕缕的牵引不由的勾起了他对往昔的片断回忆。记得那时,每每齐澜生病安娜都会特别的紧张,她总是第一时间生拉硬拽逼他去医院看医生,齐澜笑她神经过敏,她也不理会,细心地履行着准妻子的职责:做饭、喂饭、喂药,事无巨细。安娜甚至为齐澜洗澡:她先放满一澡盆烧热的洗澡水,洒上花瓣点上精油灯,然后命令齐澜脱光衣服躺进去让水没过身体,待他泡足二十分钟,她又轻盈的上阵了,细心的搓洗着齐澜的每寸肌肤。说来也怪,一个程序下来齐澜会感觉身轻气爽,病痛也就好了一大半。他刚时戏谑得称为“安氏疗法!”

    在安娜的悉心照料下齐澜身体恢复得很快,病痛的折磨不再那么明显了,他又焕发了新的生命力,找回了先前对身体自信的感觉。所以住院第三天他就着急着出院。安娜嗔怪着:“澜,医生特别叮嘱一定要住满一周的,这才第三天,要彻底治好才能出院,你明白吗?”安娜温柔地看着齐澜小心地安慰道。如此近距离地相望那是何时的场景?当四目相对时,他们都捕捉到了当年温馨而熟悉的一幕!齐澜不由得闭上眼睛!依他的秉性,他实在无法排斥并抗拒一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如此贴心的呵护,似乎不合时宜所以无法开口只能沉默。

    对安娜突然的出现,齐澜不是没想过,他清楚着她明显的意图:安娜想重归于好!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曾经那么深深地伤害了他、抛弃过他,只是当年的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感觉早已不再,即便六年里的某些镜头不经意的爬上他的心菲,他似乎也毫无感觉了,存有的只是平淡而温暖的亲情,而这种亲情是有别于廖卓儿给予他的那种情感:那是不着痕迹的与生俱来的亲情和浓烈醇美的爱情的结合体,让他欲罢不能沉醉其中。事隔多年他终于找寻到一见倾心的女人,这个女人使自己重新焕发出生命的活力,为他掀开了生命中另一幅奇丽篇章,所以他深爱着这个女人!那个乖巧聪慧的总是充满勃勃生机的女孩,那个总喜欢歪着脑袋故意挑衅着望向自己的女子!想到此,齐澜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感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神秘莫测又无力抗拒!

    2、回家后的廖卓儿每天无所事事: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又熬夜到不可理喻,爸妈轮流陪着她,不是购物聚会就是吃饭游玩,这样的生活节奏快把她逼疯。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和齐澜一起到深山老林探险,结果俩人迷了路,缺水断粮好几天,齐澜拉着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茅草屋,却被盘锯在此的一条蟒蛇狠咬一口,他发烧不止说着糊话。廖卓儿抱着奄奄一息的齐澜大哭不止,结果把自己哭醒了,枕边全被泪水打湿。这个梦灰突突的,真是讨厌至极让她纠结和难受,她试图从中找寻与现实相呼应的珠丝马迹,但理不清头绪。廖卓儿思忖片刻,慌乱得抓起手机给齐澜去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磁性的男中音:

    “嗨,卓儿。”

    “您好吗?没怎么样吧?我做了一个梦,挺讨厌的“廖卓儿急急地问道。

    “什么讨厌的梦,分享一下。“男中音继续磁性着。

    “嗯,听到您的声音知道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想你,每天都想,再不回去我就快疯掉了。我马上订票,明天您就能见到我了。”

    “你在家没呆几天吧?你爸妈舍得呀?”男中音关切的叮嘱着。

    “已经呆了一周了,再呆我就成胖子了,您就不要我了。”廖卓儿开始撒娇。

    “呵,好,你自己决定吧。”齐澜没有再阻拦廖卓儿。

    廖卓儿不顾爸妈的再三挽留,以“工作忙火速返校”为由坐着当晚最后一次航班从云南飞到了北京。

    她心急如焚,每天都被思念撕扯着,情绪七零八落,甜蜜而怅惘。

    在家呆得几天她总有“人在曹营心在汉”毛燥燥的感觉,在爸妈面前她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象,努力讨得他们的开心。实则廖卓儿一刻都等不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齐澜的跟前,给他惊喜给彼此愉悦。下了飞机她急匆匆的打车来到齐澜所住的上院小区,来到熟悉的2108房门前,她摸了摸狂跳的胸口轻吁了一口气,然后整整衣服露出灿烂的笑靥,只待给开门的男人一个热烈的拥吻!

    房门终于打开,一个女人出现在面前,对着廖卓儿浅浅一笑:

    “哦,廖,是你,快进来。”廖卓儿脑袋有些发蒙,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是安娜?她来这里做什么?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她来不及给自己答案也找不到答案,逼迫自己安静了片刻,快速将大脑的频道进行了调换她才进了屋。她扫视了一下房间,并没在第一时间看到想见的人,廖卓儿立刻紧张起来,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能听到心脏”怦怦“的敲击声,她又来到了卧室,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消瘦虚弱的齐澜。

    廖卓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仅仅几天不见齐澜仿佛变了一个人:双颊凹陷,面色枯黄,鬓角不知何时爬上了几根白发,唯有那双有神的眸子还留有他儒雅睿智的痕迹。

    廖卓儿泪水瞬间涌出。

    她几步来到床边,拉过齐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任由泪水串串滴落:“您这是怎么了?电话里您还好好的,是不是您一直在骗我?”廖卓儿泣不成声。

    “只是感冒了,没大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齐澜握着她的小手不停得安慰着。

    “为什么您不告诉我呀,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您明明正在不舒服,您应该告诉我!”廖卓儿边哭泣边轻声责怪着。

    “你刚回家正享受天伦之乐呢,再说我真没什么大碍,你摸摸我的头,早就退烧了?”齐澜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安抚着。廖卓儿脸上挂着泪痕,站起来用唇轻触着齐澜的额头:“嗯,是不烧了。”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齐澜握紧廖卓儿的小手。

    “嗯,还从没见过齐教授这么狼狈过”。廖卓儿带着怨气心疼地说道。

    “我正要去医院,安娜碰巧来了就赶上了,是她带我去了医院。”

    “反正我觉着您把我当外人了。”廖卓儿垂下头小声地嘟囊着。

    俩人轻声细语,一直忙碌的安娜走了进来:“澜,该吃药了。”

    廖卓儿站起来,转过身,冲着安娜莞尔一笑:“辛苦了,安教授,这些天多亏您照顾,您休息吧,让我来。”她接过水杯和药片,一齐递到齐澜的面前。齐澜顺从的服下药,抬起头看着安娜,思忖片刻说道:“安,这些天麻烦你了,卓儿来了,让她照看着,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安娜脸上现出了失望的神情,她耸耸肩:“廖,你能照顾好他吗?”

    “照顾人一直是我的强项,您不必担心。”廖卓儿看似平静的语气实则咄咄逼人。

    “澜,她能行吗?”安娜又充满疑惑的看向齐澜。

    “嗯,卓儿照顾人很细心的,你放心吧。”齐澜微笑着回复道。

    “那好吧,澜,你好好养病,我会来看你的”。安娜说完转过身拿起外衣和手包。

    “我送您,安教授。”廖卓儿紧随其后,俩人一起来到门前。

    安娜在门口站定,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年轻的女子,女孩脸上有未擦净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她晶亮的眸子闪着倔强和善意的柔情:“安教授,再次感谢,这些天麻烦您照顾齐澜,这本该是我做的事情,谢谢您。”

    “哦,廖,不要这样说,照顾澜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我们有过多年的感情,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安娜漠然的说道。

    “安教授,您好好休息吧,再见。”廖卓儿说完向安娜点头示意,然后轻轻合上了房门。

    倚在房门片刻廖卓儿闭上眼睛,感觉心跳不再那么快速而无序了。廖卓儿很快恢复了常态,她对着镜子瞅了一眼,还好,只是眼睛有些许的发红,她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整整衣服轻挼秀发,然后象堇见圣人般昂首挺胸的向齐澜的卧室走去。

    那里是她的向往、她的牵挂、她的至爱、她精神的堡垒、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全部的生命、她的一切的一切!

    3、廖卓儿走进齐澜宽大而洁净的卧室,无比亲昵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感觉好些了吗?”她仰起脸关切地问道。

    “呵,你一来全好了。”齐澜握住她的小手。

    “刚下飞机是不是很累?”

    “才不累呢,就想马上见到您”女孩依偎得更紧了。

    “您到底怎么回事呀,才几天就成这样,身边没人照顾真是不行。”女孩为男人拉了拉被角。

    “老喽,抵不过病菌的入侵了”齐澜自嘲道。

    “不许您胡说,您一点都不老,能活一百岁呢。”

    “呵,活到一百岁,牙掉光了,耳也聋了,老眼昏花了,那个样子你还喜欢?”

    “我爱您的一切,以前现在将来通通都爱。”廖卓儿深情款款。

    “只是以后无论什么事您别再瞒我了,让我知道,好吗?”廖卓儿声音怯怯的。

    “卓儿,你真的不要乱想”。

    “我和安娜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有些事可能让你误解了”

    “我一直要求安娜离开的”齐澜极力解释着。

    廖卓儿歪着头看着齐澜:“我也没说什么呀?”

    听着女孩反诘的语气,齐澜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齐澜知道深爱的女孩这次真的误会他了,她只是不说而已。但自己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极力为自己辩解,而不是耐心地去安慰她?他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沮丧,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齐澜轻轻扳过廖卓儿的脸正对着自己:“不高兴了?”

    “没有!”廖卓儿别过脸去。

    “哭了?!”

    “才没有!”

    “廖同学不高兴了,都是我不好,我向廖同学说对不起啊!”齐澜紧握她的小手诚恳地道歉。

    廖卓儿站起来搂住齐澜,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庞:“看您都瘦了,安娜只会叫些外卖吧?从现在开始,您要乖乖听我的指挥,很快您就会恢复如初的。”

    齐澜任由廖卓儿抚摸着没有做声。

    廖卓儿轻轻亲吻着齐澜的额头、浓眉、眼睛,抚摸着他宽厚的胸膛,禁不住用红唇堵住了齐澜的嘴。

    齐澜却轻轻推开了她:“听话。”

    廖卓儿固执得坚持着!她把齐澜的脸拉到自己的胸前,温柔得注视着怀里思念的爱人,她垂下头轻啄着男人的嘴唇,深入探索着,终于,男人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安顿好齐澜休息,廖卓儿蹑手蹑脚离开了卧室,轻轻合上了房门。

    她来到客厅脱下红色皮衣扔在沙发上,挽起白色衬衫衣袖,取过垃圾筒走向书屋。她要从书房开始逐一进行整理。廖卓儿走进书房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只精致的紫砂杯,里面还存有的茶汁可看出主人已有一段时间没光顾它了。她拿起杯子细细端详了一番:整个杯把发出幽深的光泽显示主人是经常使用且把玩的,这只紫砂杯是廖卓儿送给齐澜本命年的生日礼物,她记得非常清楚齐澜当时是很高兴的。她倒掉茶垢滴了几滴安丽洗洁精,用小刷子认真洗刷起来,刷完后倒上热水浸泡着以驱赶里面的余味。宽大的书台上摆满了厚厚的书籍显得特别凌乱。抚摸着书台的边缘让廖卓儿想到了和齐澜的第一次拥吻,他把她抱在这里他们四目相视,这是一个美丽而圣洁的地方。廖卓儿把书台上的书分门别类的摞起,然后麻利的将书籍一一放回,她清楚地知道每本书的位置。她又取来抹布逐一拭去桌面、书架、装饰品上的浮尘,扫视了一遍确定一切就绪最后才把齐澜的红楠木座椅扶正放至书案之下。

    廖卓儿又来到客厅,客厅感觉不是很乱,茶几上有削过的果皮没有收拾,那本英文杂志安静地躺在茶几的右上方,是廖卓儿的,她上次来的时候落下了一直没动。她把沙发靠背按紫、灰、蓝的颜色顺序一一摆正。旁边转几上的鲜花鲜艳欲滴,空气中偶尔飘来玫瑰的香气,这显然是安娜更换过的。廖卓儿记得上次她买来的全是怒放的百合。她把花瓶换了一个角度,又转到远处看了看,确定还不错又转身走进客房,里面的摆设依旧如她上次收拾的样子没有动过。她掩上房门来到卫生间。卫生间宽敞明亮,妆镜没有水渍,明亮的浴缸发出细腻精致的光泽,脸台的右边放着一小盆翠绿的福贵竹子,这是以前所没有的,是安娜的作品!廖卓儿抿抿嘴,将浴巾、脸巾、手巾全一股脑部扔在洗衣机。她就这样边看边收拾着,很快把齐澜的家拾掇得焕然一新!最后把控干的紫砂杯放回书屋,又倒上一杯温热的开水,然后将垃圾打包送至门口。

    待廖卓儿关上房门转过身时,齐澜正站在她身后,不知他什么时候起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浓香的咖啡:“您怎么起来了?”她关切地嗔怪道。齐澜把咖啡递给廖卓儿:“别忙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廖卓儿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放在了吧台,折到书屋取回那杯温水递给齐澜:“您这些天不可以喝茶和咖啡了,要多喝温水”。

    “好”,齐澜接过喝了一口。廖卓儿慢慢踱到齐澜面前,她突然涨红了小脸:“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您先泡个热水澡,我给您搓搓背吧,这样能好得快些呢。”

    齐澜没有做声。

    “不好吗?“廖卓儿仰起头疑惑地看着齐澜。

    齐澜沉吟着:“卓儿,你看,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我建议这段时间你要多跑跑图书馆,别让琐屑的小事浪费了时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您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今晚,廖卓儿为什么感觉到了与齐澜间的陌生!

    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不安。

    她本想用热情周到的关心缩短这恼人的陌生感,但却被齐澜婉拒了。她忽然心乱如麻:“那好吧,您记着一定要泡个热水澡赶紧休息。我明天再来。”

    说完她慌乱地拿起外套抓起坤包,第一次感觉距离门口的路程竟是如此的遥远,好象走了一个世纪!刚要拉开房门,齐澜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卓儿,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廖卓儿没有回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她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4、廖卓儿泪眼模糊地走在大街上,时值夜半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她漫无目地的走着思绪纷乱。刚才的一幕又是自己转换频道的结果吗?本来是要和齐澜好好聊聊的,就因为看到了太多安娜的痕迹让她突然没了兴致,于是弄得彼此都不开心,是不是自己太任性了难道齐澜一点责任都没有?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实在让她吃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她又一次猛烈意识到,她和齐澜之间似乎存在着无法逾越的距离感!但在心里她却一直替齐澜辩解着:他正在生病,一定拿出最大的耐心了,还能要他怎样?那一切是缘于自己的醋意大发?还是自己匪夷所思的矜持?想到这些,廖卓儿又开始懊悔不已!

    5、廖卓儿走了。

    齐澜在原地呆站了很久才慢慢踱到书屋。他拉过红木座椅将自己蜷在里面。眼前的一切经过廖卓儿之手变得整齐、有序。这个聪慧温婉的女孩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她今晚一定是不开心的:他拒绝了她,没有挽留她。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可供解释的理由?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真是老了!他的心中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叹息了一声,心情变得有些郁闷。又想到廖卓儿走时的叮嘱,便勉强站起来缓步来到卫生间,浴缸里放满了水,细心的廖卓儿点了一只曼陀蓝精油灯,整个浴室散发着袅袅的香气。齐澜试了试水温正好。他关上房门脱光衣服,然后将整个身体浸没在浴缸里。

    6、廖卓儿心情落寞到了极点!快到星光酒店的旋转大门她听到一个电话打进来。她不想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电话仍执着得响着,廖卓儿无奈掏出手机,是乔立明的电话。

    “h,卓儿廖,我是乔立明,你回京了吗?”

    “嗯,回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

    “喝一杯,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今天有点累,不想出去了。”

    “看书累得吧,别呀,你要学会适当的放松。你等着,我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这”

    “算你答应了,你住哪个酒店,麻烦你把地址发过来。”

    “竟有这这么霸道的人!廖卓儿嘟囊着把星光酒店的地址发给了乔立明。

    十分钟不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廖卓儿跟前。乔立明下了车,他穿着褐色的皮衣,黑牛仔裤,脚蹬运动版鞋,没有了商务装的正式倒显得更加随意和亲切,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他大步走到廖卓儿面前露出开心的笑,眼里写满惊艳、惊喜、惊叹、惊讶:“我必须说实话,你今天真漂亮。还有,咱俩这情侣装。”

    廖卓儿没理他。

    “呵呵,请上车吧。”乔立明暗笑着为廖卓儿拉开了车门。

    喧啸的“星语旗”酒吧在夜半拉开了它一天的序幕。

    乔立明为廖卓儿点了一杯芝华士12年,自己要了一杯马天尼。他举起酒杯:“来,祝贺咱们又见面了”。

    廖卓儿抿了一口,一股强烈的麻辣感从口腔一直延续到胃中,她皱着眉哈着气:“好辣呀!”

    看着她可爱呆萌的样子,乔立明乐了:“在国外很少来酒吧?”

    “嗯,不多,还是喜欢咖啡的味道。”

    “开始觉着辣一会儿就有另种感觉了,不信你再试试?

    廖卓儿在乔立明鼓励的目光下又抿了一口。

    “这款酒在这里是最受欢迎的,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乔立明体贴地问道。

    廖卓儿低下头不做声。

    乔立明从见到廖卓儿的第一眼就发觉她的无精打采,没有了前几次智慧而调皮的应对更别说那副有感染力的笑声了。面前的女孩有些落寞,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大眼睛跟随着酒的跳跃翕闪着,纤细的十指有节奏的蠕动带动着雪白的手腕骄傲地弓起,就像是在弹钢琴!这个女孩举手投足总是那么优雅十足,吸足人的眼球。

    “项链很漂亮,男朋友送的吧。”乔立明喝了一大口马天尼突然一句。

    廖卓儿下意识地抚摸着项链,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泪雾。

    “嗨嗨,哭了?”乔立明紧张地凑过去。

    廖卓儿别过脸。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会是男朋友吧?

    乔立明这句因紧张而随意崩出的话让廖卓儿的眼泪闪决了堤,泪水终于你象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流满脸颊。乔立明感觉能听到清晰地“啪啪”声。他抽出纸巾递给落泪的女孩:“好吧,想哭就哭,就是别憋着啊。”

    这一晚,廖卓儿喝了不知多少杯芝华士12年,正如乔立明所说,这个酒真td神奇,因为此刻她的大脑还是异常的清醒!面对她并不熟悉的乔立明,她平生第一次向一个异性倾吐心菲!她痛骂着自己:“我,廖卓儿就是一个硕果仅存的蠢货!她滔滔不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把深埋在心中所有的秘密,甜蜜、快乐、痛苦、烦闷、不解、恐惧一股脑地全都倾倒给了乔立明!

    这个他第一眼看过就念念不忘的女孩就近在咫尺!她正泪眼婆娑的向他乔立明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与他分享着心中的秘密。乔立明感觉心中象被重物压迫般难受异常。过了很久他凑近廖卓儿看着她的脸,只说了一句:

    “卓儿你记着,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令你陷入困境的,他会搞定所有局面并照顾你。你要么勇敢,要么放下,明白吗?”

    廖卓儿渐渐停止了哭泣,她看着乔立明就好象不认识他。乔立明说出的这番话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齐澜给了她一种爱的信念,而这种信念的力量却是乔立明传递给她的。

    7、廖卓儿睡了一个自然醒。

    睡饱之后的她顿觉神清气爽,胸口的重压也慢慢在消散。她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瑜珈动作,边做边诧异这巨大的变化,究竟是什么重生了自己?她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边看着时间已近上午九时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

    廖卓儿在超市挑选了新鲜的小米、水果、鲜肉满满一车;又去花店买了一大束怒放的百合。一路上她精神抖擞,轻车熟路,打车、坐电梯,当摁响齐澜家门铃的时候,过了好久才打开,开门的是安娜。

    又是这个女人!她早廖卓儿一个小时到的齐澜家。

    廖卓儿点点头,也不说话,放下采买的两大包物品后就进了齐澜的卧室,发现人不在。

    “澜去跑步了。“安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我带的外卖”安娜走进卧室自顾自收拾起来。

    廖卓儿没有睬她转身来到厨房,取出煲锅倒上一把黄米,加了几粒枸杞、百合、大枣,轻轻洗了洗盖上盖子,点上小火轻炖上。又来到卫生间没看到可洗的衣物,转身走进书屋,看到有书倒放在书台上,紫砂杯里有热茶正冒着袅袅的热气,齐澜来过这里!

    家里一切如昨!

    只是屋里多了一个安娜。

    廖卓儿回到客厅,看到安娜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安娜抬起头冲着廖卓儿笑了笑。

    俩人一起坐了下来。

    “廖,好鲜艳的百合。”安娜看着花瓶里的鲜花夸赞着。

    “您喜欢玫瑰吧?”廖卓儿微微一笑。

    俩人就这么自然的聊了起来。廖卓儿在心里说,如果不把对方看成对立的一面还是有得聊的。她又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把安娜看成敌对一方呢?安娜有错吗?廖卓儿托着腮认真端详起面前的女人:安娜抱怨着北京的天气,赞赏着上海的繁华一点不比洛杉机差多少,基本上都是她在说廖卓儿在听,间或插上几句。廖卓儿发现安娜其实是个随和温静的女人,并不是什么臆断中的洪水猛兽。她难道没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当然有!廖卓儿自问自答,并且微感觉自己倒有点小家子气了。俩人正谈着,齐澜开门进来了,两个女人齐齐的站起来。齐澜摆摆手:“你们坐,卓儿,你啥时来的”。廖卓儿递给齐澜一杯温水:“有一会儿了,您出去跑步了?感觉好些了吗?”

    “恢复了。”齐澜接过安娜递来的干毛巾擦试着脸上的汗。

    “嗯,看出来了,气色不错。”开心的说道。

    “教授,您来一下书屋,我有话跟您说。”廖卓儿轻声对齐澜说着并冲安娜点了点头。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书屋,齐澜随手关上了门,

    “卓儿,什么事?齐澜脸上写着诧异。

    “过几天我准备返校了,跟您说一声。”廖卓儿拔弄着手指,眼睛看着别处。

    “这么快?必须提前返校?”

    “是这样,我的搭档他们已经返校了也一直在催我。再说您不是一直提醒我别被琐屑浪费时间吗?还有就是,您身体终于康复了,有安娜在身边照顾着,我,我也放心。”廖卓儿异常地平静。

    “卓儿,为什么听着这么客气?你是不是在闹情绪?我们,谈一谈?”

    “您想谈什么,还有什么可谈的呢?一切不是挺好的吗?您别误会我闹情绪我真没那么小气。还有,安娜人不错。”

    “你已经决定了,提前返校?”

    “嗯,机票已经订了。”

    齐澜沉默无语。

    他慢慢仰起头盯着天花板,嘴唇嚅动着,然后叹了一口气。

    廖卓儿慢慢走近齐澜,她仰起苍白的脸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请您告诉我,和我在一起您开心吗?我要听您说实话!”

    “廖卓儿,你到现在还在怀疑?你能不能别总这么自作聪明?”齐澜突然提高了声音,积聚的沉默终于让他爆发了,他第一次恼火了,在廖卓儿面前,为她的莫名其妙。

    廖卓儿抿抿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您为什么不高兴?和我在一起您其实很不开心,很累很累,是不是这样呢?我替您说了吧!”廖卓儿抑制着满眶的泪水。

    齐澜铁青着脸,他走到书架前,决定不再理廖卓儿。

    廖卓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齐澜身后,怯怯地说道:“锅里有粥,您别忘了喝。”

    齐澜依旧无语,无声而木然地站着。

    廖卓儿的眼泪马上流下来,她走到男人的身后站定,依旧是怯怯地说道:“您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8、自打上次与廖卓儿分开,乔立明就不再平静了,满眼都是廖卓儿的影子,她娇羞而落寞的神情深深烙在他的心里、眼里。这个看似高傲的女孩最近很不开心,乔立明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秘书小林走过来问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反问小林:“我看上去不正常?小林笑道:”头儿,您太不正常了,您的眼神都是游离的,魂好象被什么勾走了。乔立明点点头。他拿起电话思忖片刻,然后拔了出去:“hi,卓儿,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什么?你要返校了?这么快?”乔立明站起来。

    “机票已经订好了?好的,我知道了,咱见面再说。”

    “没关系,我有时间,就这么定了。”乔立明放下电话,整个人变得有些沮丧:“廖卓儿要回美国了?!”

    乔立明在半年前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恋爱,百合网牵的线。刚开始处得还算不错,对方名叫亚亚,是个典型的富家乖乖女。乔立明投其所好的哄着宠着,什么都是他主动而她被动地接受却从不拒绝,时间一长他就索然无味了。乔立明心中的恋爱应该是轰轰烈烈、风花雪月、可以调动智商提高情商的那种,他需要旗鼓相当的恋人!于是他果断提出分手。亚亚一脸梨花带雨质头问他为什么?倒把乔立明吓了一跳,他从没见亚亚哭过还以为她不会哭呢。

    乔立明说:“亚亚,你别哭呀,我没怎么你吧,咱一没亲二没上过床,清清白白的。”

    亚亚说:”你不喜欢我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呀。“

    乔立明无可奈何地笑了,他给亚亚递过纸巾:“那个什么,你别哭了,亚亚你很好,是我不好。”亚亚还是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来真是伤心了,她弱弱地问乔立明:“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吗?”

    “当然了”乔立明毫不犹豫地回答。

    乔立明不知道廖卓儿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觉得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他预感到自己应该为廖卓儿做点什么,他不能无视她的痛苦,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独享悲伤。

    这似乎是他应付的责任。

    9、廖卓儿走了。

    房间似乎空荡荡一片。

    齐澜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好象塑住了一般。空气中飘散着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齐澜熟悉和喜欢的气息。他的心随着廖卓儿的离开变得无所依附。齐澜后悔了,为刚才自己态度的不冷静,他责问着自己,他齐澜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深爱着廖卓儿的,为什么要向她发脾气?她哪里做错了?莫明其妙的应该是他!

    安娜不知何时走进了书房,她在齐澜的身后站定思忖着不知应该说什么好:“澜,你还好吧。”

    齐澜没有回头。

    眼前的男人依旧挺拔英武,后背s形勾勒出他性感的儒雅。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这个身形在记忆中一点也没有改变。

    安娜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齐澜:“澜,请你饶恕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安,你也清楚我们永远不可能了。”

    “澜,上帝已经重重地惩罚了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对我耿耿于怀呢,难道你从来没犯过错误?,这些年我一直靠着回忆来打发日子,我从来都没忘记过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再也离不开你了。澜,我爱你,和以前一样的深爱着你,请你原谅我吧。”

    安娜轻轻的抽泣着。她动情的倾诉彻底将齐澜封存的那段记忆的幕布撕扯开来把他带回到记忆深处的那段美好的岁月: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间干净的住所,第一辆老式轿车,美丽的花园里怒放的玫瑰,浓香的咖啡,亲昵的称呼,缠绵的爱、一只狗。

    一直静立沉默着的齐澜,突然感觉百味杂陈,这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在这一刻忽然萎顿地低下头,他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过了好久,齐澜才缓缓地抬起头,背对着安娜,磁性的平静如初的声音打破着静寂的空气:

    “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请别再提了。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齐澜关上书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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