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让我有了一种愿打愿挨的感觉。
每次我diàn huà问那个司级干部,他总是说:
“等等,现在形势很紧,等机会吧。”
他diàn huà不拒绝,也不给办,我猜他嫌我给的还少,那我要再给他10万、20万,也许能打动他的胃口,可能他会答应给办。
但我实在不会再给他折腾多少钱了,砸锅卖铁也搞不到那么多钱了。我现在的人品已经成问题了,几乎把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和同学借遍了,这已经名声不好了。估计最近两年不还那些钱,他们会四处骂我是骗子,然后我就臭名远扬了。
走出迷惘,可能还有一段距离。就当上帝故意给我安排这种命运吧。不过,命运也可以改变,我还是有一定哲学思维的。天无绝人之路,我深信。从阴霾中能够走出,就会有希望。
这个莱京,这个世界,让我一以贯之地投入谦卑的柔情。
已经七年了,我竟然和妻子远隔200公里,让他和两个儿子支撑那个家。
而我一人单枪匹马在莱京打拼、奋斗,期待财富和梦想的到来。
这七年,妻子也很艰难、很辛苦,她对我的事业永远是百分百支持。
她是最好的女人。
没有她,我北漂就不会有动力;如果我北漂事业成功,我会买世界上最贵的戒指给她戴。
妻子身高一米七,身材匀称,长相姣好,这个我就不能过多描述了,要不会被误认为,我拿妻子卖弄自己。妻子还是女强人那种范儿,可惜,她嫁给了我,让她受委屈了。
单说我北漂这几年,妻子受了不少的熬煎和艰难。
她是一个下岗职工。而我这几年在莱京也没挣到几个钱。这几年,正值两个儿子在大学读书,还要供他们读书,这也够累得了。两个儿子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想办法筹借。好在大儿子前两年考上了公务员,这份负担才减轻了一点。
二儿子大学毕业后参了军,两年后退伍,今年正备战考研。
本来,我有两个很优秀的儿子,他们结婚后,我和妻子就可以安度晚年了。然而,欠那么多外债,至今我和妻子还抬不起头来。
最艰难的是我刚北漂那两年。
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都在莱京找工作,一年挣的那点小钱刚好够自己在莱京生存。妻子下岗后,就没有再干其它活儿了。按说她才51岁,从外表看,身体也没有病,理应找些事儿干,挣点钱。
这不是她懒得不想找活儿干,他一直要找活干,我多次不让他干。原因是她身体有病:血管瘤、胆囊炎、胆结石。这些病花两三万块钱做手术,可以治愈。
可我就是拿不出两三万。
我对妻子也够黑的、够残忍的。
能被人骗20万元,却拿不出两三万给妻子治病,这无论如何解释不通。
那就由妻子解释吧。
妻子diàn huà和我说:
“你安心在莱京工作,我的病没事的,我好好调理、保养一段时间,就在县城打工去,哪怕当保洁,也能挣一千多块钱。”
我能说什么?我合伙和妻子拿她自己的命打赌,她怎么会调理自己?每每买菜,她要把整个菜市场转个便,她希望买到物美价廉的菜,图便宜。便宜会有好货吗?买的啥时候能有卖的精明?她转来转去,最终无非是买些发黄的、蔫了的菜,回家后拣半天菜。
勤俭持家的好妻子没有错,错就错在她遇到了一个挣不到钱的窝囊男人。
她一再要出去打工。
我也不是怕她挣钱,她每天不吃饭可以,但不吃药不行。她几乎每天腰酸腿疼、脚疼,手麻木,腹胀、胃疼、头晕、牙痛、嗓子疼,全身疲软,浑身都是病。饭也不敢吃饱,只要一吃饱,就满肚子憋气、疼痛;有过几次,她骑电动车还和人撞车,真够危险。然而,浑身无力,骑单车又很困难。
反正家里边砸锅卖铁还能卖几个钱,拿它可以到莱京找个三甲医院全面体检一下。我diàn huà这样一说,她就火了: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那还了得,去医院看医生,那要花多少钱,这个科,那个室,走一圈,完了,别说没存款,即使有存款也受不了。我死活也不去医院,再说,我的病慢慢调理,会好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简直不够个男人。我在diàn huà自责:“你要假如因病到时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活不成了,那个时候,我就是一个犯了滔天罪行的男人。”
妻子说:“你不要怕,我不会死的,咱两个儿子还没有结婚成家呢,我当母亲的责任还没有尽到呢。”
男人应该是一个家庭的脊梁和主心骨。而在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却成了脊梁和主心骨。没有她的思维和智慧,没有她的魄力和勇气,没有他的坚韧不拔的毅力,就没有我的这个家庭。她是我眼中的女强人。
她千不该,万不该嫁给我,嫁给我是她命运的折磨,忏悔死我了。
这不是我过度赞美自己的妻子,她跟着我遭受了磨难,我真的对不起她。
为了到莱京闯事业,我可以置家庭不管,拔腿而走。我谴责自己太过残忍。买菜买粮,她兜里没钱。冬天取暖,没有煤烧。
院墙外边盖过厕所的几根木头,日久天长,风干雨淋,他就用斧子劈开烧炉火取暖用;数九寒天,她一天最多在夜晚烧半炉火,姑且给房子里添一点暖意。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他就到院子里晒一晒太阳。
两个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她一人一天只吃一顿饭,煮点挂面,熬点粥。
自从搬进这个小院,四邻五舍每年都有入室盗窃。为防止被偷盗,我养老一条狗。那条狗特机灵、也很善良,只是外面一有动静,它就“汪、汪、汪”地叫。这是狗的本性。
然而,我房前的那个女邻居,她就不通狗的本性。
那天,她从我家院墙外边路过,我家的狗照例在门口“汪、汪、汪”地叫。当时我家街门正半开半闭着,我家狗在院门口朝外不停地“汪、汪、汪”地叫,那女邻居抓起豆腐大一块石头就往够身上打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骂着。
她这一打,我家狗立即奔出门口,朝她扑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