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昏死三天三夜才醒来,他一睁开眼,眼里就发出噼啪的声音,还有火光闪耀。
他气息微弱,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师傅。“
突然嘭嘭嘭几声炸响,房间里的灯泡全部炸裂,就连玻璃也跟着开裂。
尚真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醒来的杜连,一下子傻在凳子上,不知该如何。
前几天他的五观都被刷新,现在,这又是咋的了。
杜连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看看。可是他刚一动,铁床马上就散了架,整个塌了下去。
“别乱动,别说话。”尚真连忙阻止道。
“师傅,心脏可以跳吗?”杜连刚一说完,就听见玻璃纷纷碎成沫的声音。
尚真晃了晃被震晕的脑袋,眼睛始终找不到一个定点。
花翎的力量封印还没做完,就被九灵打断。
现在身为人类的杜连还没有驾驭它的本事。
陆压摇了摇头,用九灵实体在杜连身上加了几道封印符。
“杜连,当你想起你是谁的时候,这力量就是你的了。”黑衣九灵说道。
“你是谁啊?”杜连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隐约有点熟悉。
“我是陆压,这是九灵成年体,你见过的。”他不知杜连清楚不清楚,姑且这样说吧,他也没有要说明的打算。
杜连瞪大眼睛,他想不到九灵那个毛头小子,居然会长大了,还长得那么霸气,果然是熊孩子。
“你是在救他,还是要害他。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尚真的小心脏扑通通的跳,感觉杜连这小子简直都不能称为人了。
陆压答非所问”尚真你竹海后山的洞,借我一用。这是报酬。“
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杜连,嗖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看着师傅的手。
当初杜连还阳,放出被困的九灵,致使尚真断掉一臂,而现在尚真的手意外的复原了。
只间那手慢慢的凝成骨头,然后是经脉,在是血肉。
尚真的表情千变万化,失去的心情和获得的心情,让他都难以接受。
”师傅你的手回来了!“杜连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尚真身边。
尚真看着眼眶含泪的杜连,又看了看重生的手,一巴掌招呼到杜连脸上,一耳光,响彻整间屋子”疼不疼?“
”疼,师傅是真的,你的手回来了,你看还送了一根指头呢!“杜连握住尚真的手,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为这只手,他不知道内疚了多少日子。每次看着尚真空荡荡的袖子,他就内心自责。
看着文谛文葵两人就抬不起头来。现在好了,尚真有了手,还多了一根指头。
尚真看着手,摸了摸大指头旁边附加的小指。眉毛跳了跳”这是谁的手?“
”不知道。“陆压摸摸鼻子,他的确不知道,那不过是他从某具尸体上借来的,当然不可能知道那人叫啥咯。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医院的护士之类的。
陆压走到窗边,又回头看了杜连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只是张张嘴,没有说出一语。
杜连从贵宾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当然贵宾病房所损坏的设备都由尚真照价赔偿。
杜连一直搞不懂,尚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腰缠万贯之人,却是个不差钱的主。
比如他高昂的学费,还要生活费啦之类的。
要知道尚真不是生意人,也没有退休金,也没有正紧工作。他的钱从什么地方来的?
杜连鼓足勇气问,尚真是不是富二代,有上辈人留下的积蓄。
尚真摇摇头,说没有,但他想要钱,只需要帮助一些有钱人,狠狠宰一笔,就可以过一段日子了。
还有就是尚真是个赌徒,四海八荒的赌场统统去过,输一部分,在赢一部分。反正只要货币不贬值,他三辈子不用工作,养杜连八百年都不成问题。
在杜连昏迷不醒的日子,班主任和白楷都来看过他,这都是听尚真说的。
尚真还说,左家小闺女左小泉也在这个医院住院。
杜连身体有些头重脚轻,医生让他多下地动动,在留院观察一天,便可以出院了。
他慢慢的走动,晃荡到左小泉所在的贵宾病房。
他敲了敲门,听里面传来‘请进’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刚走进门,在离左小泉病床三米的位置,惊讶得下巴都没办法合上,眼前的一切真的都太超乎想象了。
在左小泉旁边,有一个灰色长头发的老人,悬坐在半空。
那老人的头发从半空垂下,蜿蜒延伸到杜连脚边。
估计得有**米的样子。老人的身量很高很大,穿着褐色长袍,袍角绣着古怪的红色团文图案。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阵淡紫色的轻烟。
他的脸长满了皱纹,遮盖了他本来面貌,它的胡子绑成辫子,长长的拖拽着,很好看。
他灰色的瞳微动,看向杜连。
杜连心里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举起手就说”嗨,你好!“
左小泉脸白如纸,如失血过多的女孩般,嘴唇都是发白的。”你醒了。“
杜连心里被老人盯得发毛,又手挠挠头”呵呵,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没事,你过来坐,我一个人闷得慌。这是我家邪神鹤滕龙耘。“左小泉招了招手,示意杜连别怕。她已见过尚真,便对杜连能见到异像不奇怪了。
杜连垫起脚小心翼翼的绕过铺地的头发。坐定后又对廉贞打了声招呼”鹤大爷好,我叫杜连。“
左小泉干笑了两下“别理他。”
杜连不明所以,也不便当着人家的面问,便换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没什么了,就大出血而已。”左小泉脸微红,她说话也是有口无心,说出来就后悔了,连忙躲开了杜连的目光。
“大出血,什么地方大出血,严不严重。”他的这个问题有点无节操,不过他的真心是想知道对方严不严重。不知薇薇是伤到了左小泉的脾胃还是心肺。
左小泉脸更红了,她的头更低了。她本身子宫发育不好,所以经常会痛经,但这次薇薇打她,动荡到子宫,便引发了血崩的问题。
“我以前也大出血过,疼得要了老命,你没事吧。”那年他差点就被人,打得脾脏破裂而死,还好送到医院及时,保全了这条贱命,勉强活了下来。
左小泉的耳朵根都红了,她想问他的血是怎么流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
只是想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没事吧,脸那么红,要不要叫医生。”杜连木头似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还要给左小泉找医生。
“没,没事,你先出去吧。”左小泉觉得还是一个人的好,和杜连说话很是尴尬。
杜连还是一知半解又关心的问”我帮你叫护士来吧。看你这样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她这是被你气的,小子,那凉快哪呆着去。“鹤腾龙耘的声音充满苍老的沉重气息。
”鹤大爷,我哪里气她了,我只是关心一下都不行吗,这样很过分吗?“杜连露出苦瓜脸,郁闷的看着鹤腾龙耘。
”唉,怪不得尚真叫头疼,今天我也算领教了。“鹤腾龙耘挥了挥衣袖,就把杜连扔出病房。
杜连坐在病房门口,还想说话,却见病房大门猛的合上,狠狠的给他吃了一剂闭门羹。
尚真见他耷拉着脑袋问怎么回事,他把情况说了一遍,没想到换来的是师傅一个大巴掌狠狠敲在后脑勺上,外加一句“该!”
他在医院待了半天,便央求着尚真去办出院手续,说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和来来往往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个体。
其实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吓得他个半死。
他的床位旁还有一个床位,住在那个床位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子。
中午老头还骂过他,说他吃东西的动静太大了。吵着他睡不着。
等他睡着了,老头又笑嘻嘻的来叫他,说要带他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说不去了,困。
老人说“我腿脚不方便,你就行行好,陪我去一趟。”
他本就心善,答应了。下床与老头一起朝门外走去。
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好像和老头认识,两人搭话道“谁家孩子,那么年轻就走了,挺可怜的。”
老头就很轻松的说“反正都要走,就早晚的事。”
杜连听得糊涂,也没有多想就问“老婆婆你们说的走,是去什么地方?”
老头拉着杜连的手和蔼的说道“别问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别害怕。”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不忍心提醒杜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