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婉清,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由于家里没有男人,所以注定从小我就要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我的童年是灰暗的,邻居的排挤和讥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种地养猪似乎是每家每户必然的生活。而这些在我有记忆起,就已经在我的生活中烙下印记。
每天放学就是农活,晚上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是的,不是没有电,而是为了节省电费。
学习不好已经成为了必然。当然也没你想的那么差。
记得小学时,老师问我们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要成为有钱人。显然,老师对于这个回答是不满意的,我应该说要成为科学家之类的才能得到老师的认同。但是直到现在,我依旧坚持这一理想。是的,我要成为有钱人。
高中终于离开了小山村,再也看不到哪些人的嘴脸。第一堂课,我穿着我最好的一件花格短袖,一条红色的宽松七分裤,一双崭新的运动鞋。这是我最好的,但依旧挡不住浓烈的乡村风格。
同桌是个高大俊秀的男生,他叫齐川。纯白衬衫,浅蓝牛仔,配上一双灰白运动鞋,看起来十分顺眼。甚至于我有些不好意思多看几眼。
他是个很外向的人,一堂课的功夫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似乎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人的人品。而我由于土气的造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问候。
“这都啥年代了,还穿这么土?李婉清,你这造型可配不上你这名字啊!”前桌一个男生带着嘲讽的语气。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并未让我有感觉自卑或者不安。
倒是齐川,训斥了那个男生几句,转身看着我,我已经做好等待下一番嘲讽的准备,但是齐川并未说什么,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第二天的齐川完全找不到那种帅气的气质,一件灰色的短袖套在他较为消瘦的身体上,恰如一条麻袋挂在身上,发白的牛仔短裤不知道洗过多少次,我甚至会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破掉,尤其是那双变形的人字拖,更是独树一帜。这造型已经不是土了,是滑稽,是搞笑。
齐川站在凳子上,本来就高个的他几乎要碰到飞速旋转的吊扇了。
“大伙儿看看,老子土不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居然还带着一丝嘲笑,似乎在嘲笑其他人没有他这么奇葩。
说罢他跳下凳子,对着我呵呵傻笑:“妹子,不要管他们怎么说,你看我,以后我就这么土了,有我在的地方,没人会说你土!”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并不需要安慰。
不过第一次有陌生人关心自己,我还是挺感动的。这世界也并不都是势利小人。
自习课的他打架了,是为了班主任的女儿打的。
果然,这世界还是势利小人多。
学校的大会上他做了一次深刻的检讨,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他拍马屁的一个更高级场合而已。
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齐川居然可以当众表白。这不是拍马屁是什么?典型的哗众取宠,典型的小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那句‘如果有人还欺负方嫦,我一样会去打他,因为我喜欢她!’的话时,我多么想方嫦这个名字是李婉清。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方嫦送齐川去宾馆了,小黑也闷闷不乐的走了。我知道小黑是喜欢方嫦的。现在只剩下胖子和我了。
我是不喝酒的,但此时居然有些想喝酒了。在胖子的酒瓶中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了。刺鼻的酒味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很恶心,但是又很有依赖感。
确实,三年来,齐川永远是土掉渣一样的存在,包括今天。
但是没人说他土,也许这真是个看脸的时代。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感情打动不了的人,打动我的只有钱。但此时我不得不承认,看到方嫦和齐川,我是嫉妒的,甚至于有了愤怒。
也许齐川是个花心的人。
是的,肯定是的,先是用他虚伪的关心来安慰我,然后用他小人的嘴脸讨好方嫦。这么看来,我还有什么可恨的呢?
方嫦早晚会尝到齐川给她带来的痛苦的。这种男人,见异思迁是常事儿。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突然有些兴奋,我甚至想到了齐川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的放荡,想到了方嫦撕心裂肺的丑态,想到了他们反目成仇给我带来的快感。
“胖子,你说……方嫦和齐川……”我喝了一口酒,那种刺鼻的气味再次涌上来,但我却感到无比受用。
“为啥你和小黑都会问同样的问题?无聊!”胖子继续啃着他的鸡腿,满嘴是油。
我也觉得我挺无聊的。
午夜的街道并不冷清,我来到齐川住的宾馆,在他隔间开了一间房,甚至于我不想洗漱。
我在等待方媛的离开,只有她离开了,我才能成为齐川身边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我白白熬了一夜。
我讨厌清晨的阳光,尤其是今天的,来的太早,来的让我深恶痛绝。拉上窗帘,不想再看到这恶心又无法回绝的光亮。
方嫦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句‘你得对我负责’让我觉得十分恶心。
虽然我们是死党,是闺蜜,但还是觉得方嫦无比恶心。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立贞洁牌坊。
我想过去问问齐川,对我的关心到底是什么,但终究没有去。爱的越深,恨得越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