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被拖过来的时候嘴里一直还呜呜的喊着,我一听声音更加断定这十有**是张店长。 ()我心里想着张店长,看来还没有被处理。但是可以看出这两天他没少受折磨。
这个人终于被拖到我们旁边,然后龙哥示意了一下,小弟把他头的面罩去掉。
刚摘下面罩的一霎那,说实话,我竟然怀疑这是不是张店长了,因为在面前的这个人蓬头垢面。头发四处散乱着,而且脸全是伤,分明是一个猪头。不夸张的说,我几乎分不清他的眼睛鼻子在什么地方,因为整个头是肿着的。
但是当小弟们把这个人嘴里塞着的破布取出来之后,他的嘴却没闲着,一直喊着龙哥,饶了我吧,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我对龙哥说这该不会是张店长吧?龙哥冷笑了一下说这是张店长,难道你没认出来吗?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无奈的想都打成这副逼样,能认出来才怪。
可是我没认出张店长,张店长却一下认出了我。转而向我哭丧道:王哥,王哥,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没看好您的场子。求您了,您帮我向龙哥求求情,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我心里觉得好笑极了,真是有病乱求医,快死了,觉得谁都是救命稻草。我对他的恨可能也不龙哥少一点吧,他求我能有什么用。
见我没有理他,张店长又嚎丧了起来。
龙哥对我说董事会已经做了决定了,像这种人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赶紧做掉。
我一听龙哥说到做掉这个词,不由得心里震颤了一下。我竟然又傻傻的问龙哥一遍:龙哥,你说的做掉,该不会是……
龙哥看见我这负担小怕事的样子,又嘲笑起我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以为这里还是你原来呆的和谐地带啊?这种事情你慢慢必须要习惯。
我心里想我、操。以前我也是打个群架,最多也是把人打残打骨折,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要一个人的命,而且这么随随便便的。
我心里想,可能我真的是了贼船了吧,这回想脱掉干系也没有办法了。
龙哥见我一副忧郁的样子,对我说一个男人想成事儿,不狠下心来怎么能行。
我一下子被龙哥的话警醒了,是啊,确实是这样,别人能对我的女朋友我的父亲下黑手,现在我还这么心慈面软,优柔寡断,还怎么为他们报仇。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再怎么样也是我想不到的。龙哥递给我一把枪,把膛好,然后对我说今天练练你的胆子,把他做掉。
张店长一听到要把它做掉之后,立马扯着嗓子和杀猪一样的喊了起来。他已经达到语无伦次的地步,只是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但是我现在心里别提多烦了。我虽然很张店长,但是根本不想杀掉他。因为他虽然坑了钱还让人砸了场子。但是坑的钱又不是我的钱,话又说回来了,我确实不想杀人啊。
如果我真的开了这一枪,那么这一辈子都洗脱不清罪名了,我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犯了。
龙哥见我拿着枪,犹豫的不行,生气了。他朝我骂道:你还想不想成点儿事儿了,想不想东山再起,给你的父亲报仇了。这点儿狠手都下不了,将来还怎么成事儿。
我听到龙哥对我发狠话,心里更加纠结了,话虽这么说,但是杀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张店长,这时仿佛又抓住了救命稻草,狠命地朝我磕头说道:王哥,我知道你宽宏大量,愿意留我这条狗命,如果你今天不杀我,我真的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到他这副嘴脸,我却又厌恶起来,恶狠狠地对他说我不是对你心慈面软下不了手,想留你这条狗命。我只是……
可接下来的话,我却说不出口了。因为我知道,我心里想着我只是想让自己不沾事情。虽然帮龙哥干活,却不想他的贼船。但是这话怎么能让龙哥知道。
但是龙哥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一下子猜透了我的心思。他明白我想借他的山头东山再起,却又不愿意参与他肮脏的交易。
接下来的话更印证了我的猜想。龙哥一下子瞪起了眼,转变了态度,对我说:小王,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是今天你的行为一点儿都没把我这个龙哥当大哥。你要是不愿意跟我混,现在大可以净身出户。
我听这话知道龙哥跟我动真格的了,我心里又盘算着如果我现在净身出户的话,无依无靠,说不定哪一天被哪个势力集团又弄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怎么报仇。
而且出来混帮人做事总是需要付出的,你不帮别人办事,别人凭什么提拔你,给你好处?
龙哥见我的态度有所动摇,语气多少缓和了些,又给我说:兄弟,你放心,这个人在公安系统和社会他已经死了。这个人两天前早已经死于心脏病,而且已经被火化了。
我把龙哥的话在心里打了两转,才大致明白龙哥的话的意思。原来这个张店长对外宣称早已经死了,现在留着它是为了折磨他。而且算现在是我杀了他,也不会传出去,是我干的。
但是我内心里惊叹到龙哥的手真是太黑了,弄死一个人,居然还能这样无声无息。
张店长听到刚才龙哥的话,彻底绝望了,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只是顾着脸哭泣。
我经过内心的挣扎,慢慢抬起了胳膊,把枪口对准了张店长的头。这是张店长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朝我哭喊,王哥,求你饶了我吧。
我心里觉得好笑,现在再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即使我不要他的命,他的命已经没了。
张店长又大声的哭喊起来说了一句:饶……可是接下来便是砰的一声,我并不晓得是自己扣动了扳机,但是眼前的张店长头被打了个窟窿,已经倒在血泊,而我手里的枪口正在冒烟儿。
我自己缓了有十秒钟,感觉旁边的声音都安静了,再三确认张店长确实是我杀的,我的手都软了,枪没拿住,一下子掉到了地。
龙哥大声的笑了起来,吩咐手下把枪捡了起来,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兄弟,这下你算是真的成熟了。
可是我并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龙哥的话也像耳旁风一样在我头边绕,我觉得他那么的狠毒。他觉得这样应该是把我套牢了。
这次我的手无论如何已经沾满了鲜血,我身已经叠加了一条人命,怎么样也是推脱不开了。现在我除了死心塌地的跟着龙哥干,再没有别的出路。
我心里明白龙哥是怎么想的,我跟他干还好,如果有一天我打退堂鼓,不用他出手,光是警察局公安够把我弄死的了。
我不禁感叹道的人手和心都太黑了,但是我又感叹于自己现在无依无靠,如果不帮他们干事,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更别提为自己的爱人和父亲报仇了。现在我只能忍辱负重。
龙哥一直搂着我的肩膀带我往外走,这一路他有说有笑,给我谈论着他当年是怎么打江山,怎么办一群人踏在脚下的。
可是我现在一点听他逼逼的心情都没有。脑袋只是一片空白,面前仿佛也只有一片血色。
龙哥领着我走向了宴客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四周站满了服务生有男的拖着大的餐盘,也有女的,身材高挑,站在旁边微笑着让我们进去。
龙哥说这是给我摆的庆功宴,因为我刚才的进步表示祝贺。
我心里一副厌恶的样子,有什么可庆祝的?杀了个人还需要庆祝吗?况且,一旦我脑海浮现出张店长倒在血泊,地摊了一堆脑浆子的时候,看见那些饭菜我只有呕吐的份儿,哪还有胃口吃得进去。
可是龙哥与我正好相反,他仿佛看见的脑浆子越多,胃口越好。
整顿饭下来,我一点胃口都没有,龙哥和我喝酒,我也是疲于应付,他一直说着他的丰功伟绩,我也只是点头,简单的回应一点跟他讨论的心情都没有。
这一顿饭我没有吃多少东西,更没有喝多少酒,但是让人怪的是我竟然醉得一塌糊涂。
之后怎么回的帝豪会所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吐了一路。在司机帮我开车的时候,我还经常让车停下来出去吐。
等到到了帝豪会所,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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