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水兰引路下来到那人的寝殿,水兰向她点点头,转身便退下。
女子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寝殿,轻抿了下唇,想起水兰下午跟她说的事,她眼中闪了闪,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便看见那男人邪魅地靠在榻上,衣襟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紫色的发丝飘散在胸前,有一些垂落在床沿。
整个人,带着引人犯罪的诱惑。
“过来。”
她抬头对上那深邃的眸子,眼中微闪,抬脚走到男人身前。
明月陇白,魔界无比尊贵的神,也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明月陇白看着她走到榻前,他凤眸一眯,抬起手。
女子猛地被他用力一扯,人瞬间倒在男人身上,她惊愕,还未反应过来,突又翻转过来。
她瞪大了眼看着上方的明月陇白,眼中带着一丝迷惑。
不是说侍寝吗?那现在是干嘛?
明月陇白看着这女人眼中的神色,迷茫得让他眼中一暗,瞬间无趣,翻身下榻,“看来水兰已经跟你说了本君的事,”他唇角微勾,“如何,要本君将你将你送回凡间?”
睥睨众生的语气,带着让人臣服的威严,好像他能让她回凡界是极大的荣幸。
两界来回,对于其他人,可是一大麻烦事,不过,对于他,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回去?”女子坐起身,皱眉看着他,疑惑道,“你不是说了让我留下吗?”
明月陇白眼眸顿时轻眯,看着女子眼神像是看到猎物的豹子,终是微微挑眉,“女人,凡人在魔界,从来没有能活过三个月的,你说你能活多久?”
女子顿了顿,眉间微动,不能活过三个月?
明月陇白看见她的反应,冷笑着转身。来,说吧,求他放她回去。
女子抬头,看到了男人那透着孤傲的背影,突然的,心的地方有些钝痛。
“我不怕。”只要能陪着你。
话,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如飞蛾扑火般地,不顾一切,只为能陪着那人,不再孤独。
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她生来就是为那么一个人而活,冲动如萌芽般破土而出,只想陪着他,消去他身上那几欲让她落泪的孤独,不管其他。
况且,凡人?可是她身上的银色气息是什么?当然,她才不会说出口告诉他。
明月陇白的身影蓦然顿住,他转过身,看着榻上的人儿,眸中意味不明。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这个女人,让他产生了兴趣。怎么说呢,他感觉她就像是一个被一层一层裹着的谜,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一层一层地找寻、探索,找出最后的谜底。
一霎那,他仿佛变了个人,眸中深沉得看不清,他伸手抚向她的眉眼,“你叫什么?”
第一次,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个凡人。
“我,没有名字。”
手指猛地停住,似是诧异,黑眸一闪,“你没有名字?”
女子点点头,“我一出生,身边就没有一个人,是山上的兽兽们跟阿虎把我养大的,他们待我可好了。”
兽兽?阿虎?
明月陇白收回手,眉间有些发痛,这女人,不会是一个人在山里长大的吧?
他对上她渴望的小眼神,那分明是在想让他给她取名。
那眼神,竟让他在面对众多魑魅魍怪时都没有变化的心,突然间,有些软。
唇微开,“阿染,你以后就叫阿染。”
她眼中猛地大亮,“好啊好啊,我以后就叫阿染!”
语气里,满是像是得了珍宝的高兴,像个小孩子一样。
说真的一句,阿染跟他比起来,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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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阿染发现自己已经在彼生阁的床上了。
几个时辰前,她茫然地问明月陇白侍寝要怎样做,那人低笑了一声,只说等他处理完事情回来再告诉她,然后,就走了。
再然后,她就等啊等的,不知不觉地就在榻上睡着了……
阿染坐起身,双肩有些疼,估计是自己睡在那榻上有些久了。
她摸了摸身下的床,也不知道明月陇白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自己竟然醒都没醒地被他变回了彼生阁,这睡得可真够死的。
阿染想着想着,一倒下又继续睡了过去。
却不知,她是被明月陇白,一路抱回的彼生阁,惊呆了一路隐藏在暗处的魔卫……
另一处,罗生走进魔殿中,零星的烛火摇曳着,照不清高台上那人的神情。
罗生微俯身,“君上。”
“嗯。”紫衣微动,“去查查她。”
罗生一愣,也知道明月陇白要查谁,“是。”
转身退了出去,就算君上不说,他也会去查那个女人,毕竟君上身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黑暗中,一双黑眸有点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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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突一万了……说多了都是泪…阿染要给力点,快快拿下明月陇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