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尼娜:“这种玩笑以后少开点,毕竟我很讨厌这种低趣味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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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姐姐算了,我们快点回家吧,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尼娜扶着有些头晕的我往家的方向赶去。
赫斯提亚复活了,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谎言,只会在特别不靠谱的尼娜口中被说出,可是越走越感到奇怪的我冷静的考虑了一件事,16岁的尼娜高一应该比我早放学才对难道她回过了一次家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又跑出来接我?!差点被自己独特的思维和逻辑绕进这个谎言里,赫斯提亚不可能活过来了,曾经搂过她冰冷遗体的我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个更确信了。
可是现实和猜测总是会不可思议的交错开,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像是看见鬼魂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妹妹清瘦单薄的背,客厅正中心站着一位一动不动的灰紫色长发少女,看着她的背影让此时的我感到寒风凛冽,肾腺素激增,大脑里产生大量的多巴胺,这些物质引起的心跳加快,呼吸加深,肌肉紧张,瞳孔扩大使我苦不堪言。
“鬼是鬼啊?!”还没喊出高昂尖叫声的我就被吓晕了过去。
老人们常说:“死去的人,生前最爱谁,那个被爱的人就会感到害怕,因为死去的人们不舍这份爱会回来见自己”,这种说法应该是真的吧?因为现在的我正好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晕倒的我横躺在沙发微微睁开双眼,鬼魂待过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蹲坐在我身旁的妹妹正用担忧的神情看着我。
“姐姐,你是不是被小混混把哪里打伤了?还是你的病又发作了?”
“昂嗯我只是刚刚产生了幻觉,可能是思念过度了吧!尼娜你不用担心我的。”
有可能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我拍打了几下有些沉重的额头将身体坐正,赫斯提亚怎么可能会活过来,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般的无稽之谈,我轻轻揉了一下尼娜可爱的脸蛋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二小姐,这是你要的毛巾和热水。”伴随着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洗漱用的瓷盆和蓝色的毛巾就被摆在了面前的茶几。
这突兀的声响,把我吓得眼睛已经惊恐到了极限的宽度,轻轻拍一下后脑勺它可能就会像开炮一样溅射出去,尼娜不急不忙的将毛巾浸湿后帮我擦拭额头的冷汗,并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和左侧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说起了话。
“提亚姐姐,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二小姐,叫我尼娜就行了,对了,你看看这是谁?”尼娜用力将我僵硬的脖子挪向鬼魂的那边,使它能够看清我的长相。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吗?您好,我是你们家才来的女佣——赫斯提亚,以后有什么能帮到阁下的地方请尽管指示!”赫斯提亚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微微下腰掀起自己的围裙鞠了一个标准的90度躬。
“尼娜,我是不是在做梦,赫斯提亚真的复活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提亚活了真的活了!”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赫斯提亚还是那样的美丽,她那摄人心魄的眼眸、高顶的鼻梁、小巧迷人的嘴无不证明她是真的复活了,长发像瀑布一样散开让我重新爱了这绚丽又久违的灰紫色绸缎,轻抚她的手,感受她那真实的如同幻觉般的体温和触感,根本不去在意妹妹奇怪眼神的我,忍不住用自己炙热滚烫的唇在她精致的脸颊滑动,待停留在她嘴角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赫斯提亚结结实实的推开了。
“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如果这就是你特殊癖好的话请恕我难以奉陪!”赫斯提亚用像是看怪物一样的冰冷眼神盯着我,那种眼神是从未在她身见到过的,她这是怎么了?!
“赫斯提亚,你不认识我了?”
“难道大小姐您从前见到过在下?”
没有什么会比让你最爱的人不记得你的长相更痛苦的事情了,这种感觉像是中了的彩票无法兑奖导致过期了一样让人生不如死,想去紧紧拥抱她的我停下了脚步,我明白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赫斯提亚我向你道歉,我和马丁以前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现在揭露了他丑陋的面孔,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见他了,在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啊?!”我用软弱的语气祈求着赫斯提亚能够原谅自己。
“很抱歉大小姐,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您在说些什么,就算您多么爱我或是只是和我在开玩笑,同为女人的我们也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对吗?!”一句如此现实的反问就将我打进无尽的深渊,这难道就是对我欺骗她的惩罚吗?那也太残了一点吧!赫斯提亚转身走进了厨房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难道她真的想通了,不再爱我了?!
“姐姐,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们应该等爸爸回来去问问他,提亚姐和从前的性格相差太大了,这其中必有蹊跷。”尼娜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我明白了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父亲很晚才回家,跌跌撞撞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我过去将他搀扶到沙发坐着,他却用充满怜惜和自责的眼神看向我。
“爸,你怎么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用衣袖沾去他额头的汗珠,爸爸却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了我。
“佐伊,爸爸没本事,是个窝囊废,我该死,该死啊!”听爸爸用如此悲凉的语气说出的话,我也被触动了那条软肋哽咽起来。
“爸,你怎么了,是生意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必须安慰喝醉了的父亲,毕竟他的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极度的自责或悲伤都会让他的身心更加的疲惫的。
“我不该这么冲动让赫斯提亚给你捐献骨髓,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爸爸也不想的,你原谅爸爸行吗?”他还在那哭泣并祈求我原谅他,搞得本来很难过的我突然莫名其妙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是哭不说清楚我也没办法原谅你啊?!”
“我不该自作主张让科学研究学会把赫斯提亚改造成“战争少女”。”
“改造?战争少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从他的话语中我似乎发现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