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银发的姑娘是谁?她居然热泪盈眶的看着我、拥抱我,甚至亲吻我毫无血色的脸颊,她轻轻靠在我的耳边不断说出重复的词汇,我爱你!可是我并不爱你啊?今天才第一次见而已,我粗鲁的推开假惺惺的少女向厨房走去,履行着作为佣人该做的事情——午饭。
爱情是什么?可能只是想要霸占对方的自由来满足自我的一己私欲吧?!但是如果连躯体都已不存在,那爱情还剩下什么?是无止境的幻想还是思念?是那令人不安的担忧还是怀疑?我不明白,我甚至不想去了解,只感觉灵魂被掏空,我活在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四周是无限延长的空气墙,看不见阻挡自己的物体,没有触感,没有驱壳,被囚禁在这寂寞空虚的里世界。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肌肤的感觉还让我记忆犹新,脑子一片空白的我隐约记得自己要拯救一位最爱的人,却根本想不起她的名字,血液被抽干了,器官也被小心翼翼的取出,我感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瞳孔的光晕慢慢散开——我可以很确定的是心脏停止跳动的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还残留这短暂的意识,蓝色的水晶变得黯淡起来,被摆放在集装箱里推走了那里就是自己的灵魂吧!
微微睁开眼眸,看见男人在和医生交谈着什么,我明白自己病的很重,也该是回报恩惠的时刻了,我很平静甚至还有些期待,手缓缓的举起却又放下,对我来说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发言权,即使一句在平常不过的“愿意”也不该被下等的自己说出。
“先生,这位姑娘真的能够治愈的,肺炎、脑膜炎对于现在的科技来说已经是很小的疾病了。”医生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我却只能感受到空气中的震动,这种倾听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立刻进行移植手术,我女儿快不行了。”男人红着脸像是和医生在争吵。
“可是,她现在这么虚弱,如果捐献骨髓会死的。”
“你照做就是,需要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全给你,只求你能救救我的女儿。”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
“你看,捐献者的直系亲属都签字了,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那好吧,不过你要想好了,即使捐献成功你女儿也只是会延长寿命而不是治愈。”
“我明白,我明白,快去准备手术吧!”男人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用颤抖的双手揉了揉自己早已扭成一团的面部肌肉开心的笑了。
瘫坐在沉闷车厢里的我无力的呻吟着,母亲还在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为我擦拭着汗水。
“赫斯提亚,你要坚持住,马就到医院了。”
“妈妈,我想要见佐伊”我用微弱的声音祈求着母亲。
“威廉姆斯叔叔会告诉她的,佐伊肯定会来见你的。”
“妈,我可以捐献”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有事的。”母亲泪如雨下的看着我,她不愿想象女儿会死在自己的怀里,摩尔老管家也加快了汽车的行驶速度,看着车窗外一排排倒向后方的树,我陷入了幻觉之中,好像看见了佐伊那张美丽的脸。
“佐伊”眼皮越来越沉重,好累,我要休息了。
“赫斯提亚?女儿,你快醒醒!不要吓唬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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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的动荡加战争的不断扩张,以往繁华的街道现在也已经被流浪汉和穷人们所占据,严重的通货膨胀使百姓们相信把钱存在银行是个错误的选择,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用户来父亲的银行将存款取走。
家里大部分的积蓄也都被父亲投进银行填补漏洞,不满利率和取不到钱的用户们集体游行示威,导致父亲非常的困扰,瑞亚阿姨再怎么精心服侍也无法挽回他那日渐消瘦的身体。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学放学并思念着赫斯提亚,感觉没有她的世界是如此的寂寞,我多想随她而去,但是身体里流淌着赫斯提亚血液的我不能辜负她的良苦用心,我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等待着她来接我的那天快些到来。
“喂!佐伊,我叫你呐?”马丁不厌其烦的跟在我的身后,每天都是这样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他了。
“求你别跟着我了,我不想见到你。”我有些怒气的音色显得如此的冰冷又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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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一直不都是我接送你下学的吗?”马丁拉住了我的手,不再让快速行走的我移动寸步。
“快放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捏住我臂腕的手更加的用力了,我疼的差点要哭出来。
“你现在和我说这个,当初我过生日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拒绝?别给我乱动,我问你话呐?”马丁凶神恶煞的盯着我的眼睛,我看见的只有他的恼羞成怒而没有丝毫的情愫,平时帅气的脸也扭曲起来变得相当的丑陋。
“好疼你给我松开!”丢下书包的我用空着的手向他的脸扇去,留下一道深深的巴掌印。
“你居然打我?”马丁恶狠狠的用膝盖磕了一下我的腹部,顿时感觉身体没了力气只留下强烈的呕吐感,他宽大的手掌轻易的将我纤细的两只胳膊固定住,并企图强吻我的唇,我拼命的挣扎得来的只有更暴力的对待。
一旁的同学和路人都在那指指点点却见死不救,她们甚至认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下场。
“整天就和这些小痞子在一起,活该被欺负。”
“看她那天课顶撞布朗老师的拽样,我呸!”
看见这个世界丑陋面容的我没了一点抵抗的能力,恨不得现在就咬舌自尽也不愿让这个混蛋玷污我。
“啊?!疼疼疼,是谁在打我?”马丁刚松开她的手,我就灰溜溜的顺着混凝土围墙瘫在地,吐出夹杂着鲜血的唾液。
“你这个可恶的小混混、无赖,再欺负我姐姐,我就喊救命叫警察来抓你了。”尼娜用沉重的书包用力的打着马丁的头,直到他求饶才停止了攻击。
“你们姐妹俩给我等着瞧,混蛋!”马丁逃也是的跨他那涂各种颜色喷漆的浮夸摩托消失在人群之中。
尼娜将我轻轻搀扶起来并开心的说道“姐姐不用理会那个小混混,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快说吧!咳咳”我用洁白的指尖拭掉嘴角的唾液有气无力的问道。
“提亚姐姐她居然复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