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
“能闲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闲。这句话颇有意味,大家都在忙碌的事情,你能够悠闲地对待它,才会有时间、有心思去满足自己的闲情逸趣。喧嚣在门外,一屋思绪涌动,悠然的欢喜,发现一种你想要的生活方式和生命质量。”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轻柔地流响,一首歌曲《一剪梅》: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午夜的视屏上,伴音乐歌声而来、点缀,雪地一剪梅的动画、“梅花香自苦寒来”的诗句,随风雪而舞、淡去。紧接着,滚动出:粉红色的贺岁卡、如五线谱音符在跳舞的字幕。
“亲爱的同学们:新年快乐!”
“非常感谢大家对《秋》文的指点、点击,指正、评说,支持、投票,厚爱、收藏。”
“非常感激,也非常高兴:网站编辑,帮我们组群策划的快乐人生,以文参师会友,找到了一群传说的圣贤,担任我们的良师,为我们拓展眼界并滋润心灵。”
“明月虛涵处,和风静养时。从虚灵的意境,解脱现实的负累,让我们受益匪浅。”
“得以:在人海书山相处,成为同学;在茶余饭后消遣,成为知音;在岁月风雨互勉,成为益友……”
镜头迭叠:
传唱跨越一个世纪的这首老歌,同一首歌,在不同的时空唱响。歌声依旧,那么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扣人心弦。“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歌声中,跃出的画面:看过“林美眉”,千禧年,大年三十,瑞雪日,在网上散发的贺年卡、粘贴的。“江城醉客”向“坐”在聊吧、“敞开心房”的“林美眉”,表情“微笑”,问候“新年快乐”,并献上“一束鲜花”。之后,“安静走开”,进入“收藏”的《秋水长天间》网页,逐章点阅,这部“琴禅茶味的书”;另一画面,无巧不成书,“林美眉”跟着从聊吧,离线出来,蹦跳进了读书网页。在点阅,“江城醉客”的更新网络言情小说《生命如帆:阳光下,关于国企成败兴衰的再思考》。也在一遍遍地收听,那首歌;轻柔但中气充沛的歌声,继续,传唱在子夜,澎湃在心中。“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镜头推近:
“悦”读完新章节的“林美眉”,感同而将一段原文,复制、粘贴、引入了她的评论。
“……画卷里,造型考究,装饰豪华的国企,在艳阳天,明月夜的墨彩间,犹如星级宾馆,气势恢弘而富丽堂皇。可在我眼里,她像一个雍容华贵的富孀,在炫耀她仅有的犹存风韵,珠光宝气。”
“我一次又一次更强烈地品味,感受出:她已在岁月无情的风雨中,破碎了红颜,没有了激情,因人老珠黄,而徒有傲慢与偏见,而自欺欺人。”
“曾几何时。霸王风月已落,四面楚歌再起。姬别霸王,还在飞觞醉月,相处融‘吃’,‘舞’事平安,‘饥’时行乐。已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
“林美眉”加上了一段点评,感叹。
“‘江城醉客’大哥,如同林语堂先生,近七十年前,之作《瞬息烟云》,料定: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最终完全取决于,像曼妮那样的小人物,是否觉醒。”
“大哥他亦在八年前,看到了国企的深重危机与莫大希望,其作《生命如帆》料定:中国国企乃至国族的中兴,则同样最终完全取决于,像你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是否觉醒!”
“所谓:簪缨之士,常不及孤寒之子,可以抗节致忠;庙堂之士,常不及山野之夫,可以料事烛理。何也?彼以浓艳损志,此以淡泊全真也。信然!”
“……”
镜头拉远、定格(字幕):
冰雪盈城的初夜。子夜。
镜头推近:
“掩卷”,查看电子邮件信箱,“林美眉”看罢寄信人“雪狼”的文稿,电脑设计的《秋文》影视剧情节、美轮美奂的动画视频后,莞尔一笑。这时,她看到信息管理器在闪烁,迅即点阅。叹了口气,终于,欣然将频发来请求的“雪狼”加为好友,并上qq回复。
“雪狼同学:谢谢啦,你的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
“同学‘林美眉’我也当您是,一个难得的知音。”
“不奢望:如你所言的,一见钟情,相亲,相爱。”
“但求:在网海这所学校,人生的第二课堂,同读下去,慢慢地,相知,相惜。”
“但求:在你的高看、关爱与支持下,拙作越写越长,越改越好,越来越受亲们垂睐。”
“纵不为惊世骇俗的名作,也不至于满纸荒唐,哗众取宠而昙花一现。”
“若有缘一见,则不至于令你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镜头切换、锁定:
当即,离镜头很近的网吧内,一张电脑桌旁。一双少年的眼睛,在大放异彩;另几个十三、五岁的小同学(毛头毛脑的“网坛小快男”,耸肩耸胸的“小超女”),撇撇嘴,摇摇头,磕磕碰碰,嘀咕;桌面,脚下,撒、积满了:爆米花、泡泡糖、瓜子壳、槟榔渣和烟蒂……
内景:狼哥家,夜。
豪华别墅主卧室内,似沉醉于狼哥制作的影视剧中,忘了尽“性”陪聊的霍珠,小鸟依人,披散瀑布似黑亮长发、益发娇艳的张脸,温驯地依靠在:纹丝不动的年轻男士的肩上、怀里,在静聆,狼哥的心跳,还有那个男人的画外音。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种下的生命基因,同样得到相应的生命结晶。我们的一言一行,生活的态度与方式,有意无意间,传承给了我们的后代。”
“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新生代出现的诸多堪忧的问题,其症结根源,恰是我们自己存有类似的问题。我们正是这些病态蔓延,恶化,转危的病原体!”
“我们的生活,就像放映的电影:精彩绝伦处,来去匆匆,如《昙花一现》,《泰坦尼克号》;无聊无奈时,漫漫夜长,似《一帘幽梦》,《心有千千结》。”
“撒、积满的忧悒和郁闷,不经意间,宛如,枪战动作片中,‘消’烟弥漫处,飞花溅玉似的‘子弹’和应声嘣吐出的‘子弹壳’,暴露目标,却没有目的地,滥打狂射。”
“足见:浮躁,身心并未真正完全成熟的我们,有时,灵魂,未必依附在,自我的血肉躯体内……”
一、风中柳絮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回眸望定年轻英俊的那张脸,似花痴深情款款的霍珠,深表怀疑地轻问:“狼哥,这是你亲自创作设计的影视?”
定睛直勾勾盯见,面带微笑、一脸自豪的狼哥颔首,又似“星光大道”节目特邀作嘉宾评委的女演员哦了一声,半晌合不拢口,眨了眨痴呆转活泛、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由衷地连声赞叹。
“文字、视屏与音响效果,简直胜出自名编导,超前绝后!如借势冠上个名导演的头衔,参加下届世影展,准一炮打响,大红特红!”
“真看不出:会赚钱、喝酒和玩美女的狼哥,还满腹经纶,还是风流才子啊!”
这当面吹嘘的奉承话,居然比之前当面爽快脱去的羽霓裳还管用。说到狼哥的心坎上、痛痒处,让一直不是温文尔雅就是简单粗鲁待她的狼哥,开始既温柔也粗犷的亢奋起来,手脚轻展但不老实起来。
撩逗得格格笑着、仍很会卖关子的霍珠,风吹杨柳枝似,闪让,嘤咛一声,两条玉臂就像飘舞天上、又回落树身枝头下面的柳絮,缠绕、劝止着,枝干一样的追逐,狼哥的大发“熟”性。
“这影片不看完,太可惜了。格格。”
“狼哥,喂,剧中那甜美的女画外音,可是多情种子的你,多年以来,朝思暮想的情人林姐,她的原声带?”
凄凉一笑,如触电似缩住手的狼哥,把埋伏到霍珠晶莹雪白、温香软玉处,狂乱燥热的张脸,仰抬起。
看着,有些不忍的霍珠捧起他的脸,在他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心里有点隐隐生痛、有点哀怨。
“俺发觉这时的狼哥懵懵懂懂的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孩,正猴急猴急往人怀抱里钻、要的时候,听到熟悉而亲切的召唤,把注意力,陡地从留恋的胸脯,投向带给他一样甜蜜的奶瓶。”
“嗯,就像,时尚网恋,网恋中姐弟恋,爱上美女老师的早恋,狼哥对他的生命中,第一个性启蒙的女人后,第一个性示范的女人前,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第一个性向往的女人,想得到而没有、也不可能得到的那份爱,尤其刻骨铭心而始终不能忘掉。”
“刚才好不容易盼来了点情调,俺怎么会如此傻,傻到还去向这个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提问起,他最心爱的女人呢?”
“看来人在江湖,还是多向见识的在官场混得人模人样的老板学习、少说多听为佳。自弄砸、弄得没戏了,还是,安下心来,听受点见识吧。”
唉了一声,险些晕倒的霍珠只好陪着守“猩”,与狼哥一起发呆,傻傻地看视屏,傻傻的听剧中那男女交替开讲的画外音。
“也许,我们给后代的教育,对于很多的未成年人的未知领域,应有的正面引导,讳莫如深。如同,性教育。禁锢童心同时,而对其自我叛逆、放纵而变异的言行,又熟视无睹和置若罔闻。势必误导其年少时,走了好长一段不必要的弯路。而且,俟及既成事实的大错特错,欲罢不能,欲盖弥彰,顾忌的还只是,并不重要的我们的面子。”
“因了我们所谓的面子,扭曲了后代的身心。”
“因为,一个人小时候的阅历,往往确定他一生的价值观取向。”
“因为,后代并不心甘情愿地重复,我们貌似世故圆滑、实则内心阴暗的复杂而苦累的生活,精密仪器一样复杂、愚笨牛马一样苦累的生活。”
“事实上,简单而快乐的未成年人,其幼稚但看得出天性善良、思维灵巧而准确的诗画,诗画的心路,更接近我们梦想的大同社会,求大同存小异的一种生活。”
“事实上,不愿接受教育、适应时势潮流而主动改变的是我们自己!”
“既没有虚心接受前人经验教训总结的叮嘱,也没有诚心听取孩子敏感洞察发出的呐喊!”
“单言古今史话里‘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故事,安徒生童话里的《皇帝的新装》,毋庸再赘言!”
二、熟性时代
画外音(下同):
“这是一个疏于引导、耽于玩乐、迷于未知的未成年人领域,一个魔幻、游戏、熟性的世界和年代。我在qq空间,从一个叫雪狼的网友、刚跨进高中的男生那里,感知他们的成长,沉溺于如今独苗普遍的非常受宠中,却非常向往游离于亲情之外的那种叛逆。”
内景:网吧,夜。
播放的视频《秋水长天间》镜头里,那个男音低沉后,流响,甜美的女画外音。
“……此刻,校园希侠帮中,辈分、级别极高,与年龄极不匹配的小‘五义’、小‘十三妹’,会合了之中的‘四义’与‘二妹’,在网吧散发英雄帖与贺年卡后,继续陪守年关。”
“若无其事地尽情欢娱,却暗地里,在等待:可能要联袂同仇敌忾,亮剑显身手的战机。传说中,江湖名号响亮的侠客,行事就是这样:心有感应地聚齐会面,恩怨了却后各奔西东,销声匿迹……”
近邻桌凑过脸来的小快男,豆芽菜似的瘦高个,在咧嘴一笑:“都啥年代了,还这么老土,保守!也不参照好莱坞的性感酷男艳女,来个惊悚、怪异、搞笑,或脱点、露点、卖点,鬼才理咧!”
抬看伙伴的苏醒,反唇相讥:“确是,就是,就你浪仔,新潮,开放!脱剩,排骨加烧鸡了。”
抬手遮拦住网聊的视屏,没好气地复加上,连珠炮似的呵斥。
“再脱,也脱不了,低级趣味。”
“滚,滚远些,滚一边去,别打扰、败坏帮主的心情,还有,心中偶像!”
“你懂不懂艺术,就像,再脱颖而出的奇花异卉,照样离不开生养的一方水土!?知不知道,刺激感官,远不如,感撼心灵!?”
撅起嘴,也不是省油灯的浪仔,冷笑着如数回敬,不无奚落。
“少装,瞧你这副德性,这张嘴脸呀,像极了你当官的爸,口是心非,假装正人君子。”
“面对在他手下吃粮的,整日瞪豆斗眼,翻白眼珠,只会耍嘴皮子,捏白扯谎,吹泡沫。”
“只坐得车啪胎,吃得银山空,喝得酒池干,玩得骰子转,乐得红包笑。拿眼色给我瞧,干吗?”
“我说错了?醒醒,你道貌岸然地私下翻看,美眉写真裸照,也算,高尚情操?!”
脸色挂不住的苏醒,目光变冷,口气更冷。
“哈,行啊,浪仔!你说我怎样假、如何坏、特别阴险,都行!说我老子的不中听话,没大没小,图口头痛快,可不行!”
“今我可先把丑话搁这,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下回,别怪我眼睛认得你是兄弟,拳头可不认你是兄弟!”
旁听、感觉不妙的小超女,豆角似的高挑个,急忙圆场:“喂,浪仔,过来帮我激活一下,这破烂儿电脑快死机了!”
单个缩躲旮旯角落、乐在其中的小快男,才发芽的豆芽菜似的瘦小个,根本没有在意近边正浓的火药味,顾自手舞足蹈,欢叫:“喜迪,瞧,我这边衰哥,半兽人……”
很快帮豆角似小超女恢复没甚毛病的电脑正常运行,闷闷不乐的浪仔,耷拉着头,拉下脸,复位坐定。郁郁寡欢中,袖手旁观瘦小个玩的游戏,看了会儿,忍不住咋舌:“拉倒吧,欢天,还在着迷少儿节目,魔幻武侠。也难怪你身体内的软件总是升不了级。”
憋住笑,铆足劲,浪仔争分抢秒似娴熟点开,自坐的那台电脑网上的动感地带,像找到了“扶贫”工作中“传、帮、带”的快感:“拳头不如……枕头,好看诶!喂,欢天还有喜迪,过来,都快过来看,暴露……走了春光的写照!”
急忙奔近的喜迪,过于发酵的蘑菇似的小白胖子,立马兴奋叫嚷:“哇!哈!哥们,的确……蛮有味、蛮有狐骚味!”
跟着一睹为快的豆角似小超女,嗤之以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叫做,媚,女人的媚力无穷。”
“喂,喜迪,浪仔,还不是男人的小朋友,看不懂别装懂,还是先找个大师姐聊聊,补堂生理卫生课,格格!”
目不转睛地看了豆角似小超女好半天,浪仔强忍着笑,声音比笑时还抖得厉害。
“看你,冬冬,媚?没有的没,还差不多。”
“‘松松’太平洋。还不如看,小是小点的贝贝。”
躲过冬冬的“阴”爪功,脑袋险挨上贝贝,蚕豆似的圆胖个女生,夹击的重重一粉拳,腹背受敌的浪仔赶紧打拱手:“别,我本想说,还不如看网。网中自有颜如玉。”
出手止住双方打斗的苏醒,也偏伸过头来看:“嘻嘻,浪仔,又在看……大男大女生同寝,同……”
沉默好一会儿,浪仔的脸上才带笑:“嗯,也动邪念了,柳公子,楚留香,帮主?正看到:小花猫的初夜,在嘘嘘……”
瞥了一眼、回坐正身的苏醒,摇头:“哈哈!打住,定格镜头!这可是,少儿不宜。别一头扎进去了,不能自拔,中毒得呜呼哀哉,呼打3333120!”
逗乐了的浪仔,将座位偏移、向和好如初的哥们靠近了些:“一脸的坏笑。帮主,你说,如今,真有这么大胆大方的大女生,不想后事的女孩子?想爱就爱,想做就做,想散就散。梅开二度,三弄,四喜,要了,还要……五心不定,六神不宁,七上八下,挑九拣十!”
停住推敲的苏醒,故意不看已经杏眼圆睁的冬冬,跟着有感而发,一唱一和。
“十全,十不美!自古红颜多薄命,并非薄幸男人为。多薄命的女人,全是咎由自取:一半,自贱轻薄;一半,见异思迁。信不!?”
点头哈腰的浪仔,忙不迭地赶紧递烟:“妙论!精辟!愿闻高见!”
也不谦让,先接燃香烟,吞云吐雾的苏醒,故作深沉:“所以嘛,女想‘第一’男想‘真’。男人找到,最后是自己的女人,也不容易呀!”
学着捧红“小盛阳”的“老前照”同志,苏醒孥了下鼻子,轻咳,继续叽里咕噜划说下去。
“红颜祸水,拖男人下水,这招儿是老套路,看似并不稀奇。但,确实厉害要命。天下英雄破不了,过不了,‘妖精变的美人关’啊!”
“过一会儿,欢天,喜迪,你们少玩点电游,也瞧瞧,狐狸精的爱情36计,做鬼脸72变。增些理性认识,日后终身大事上,别轻易受骗上当。《孙子兵法》说……”
好像说到拿手饭碗里的浪仔,抢先说出答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岁小孩都知道!”
嘿嘿一笑的苏醒,不急不慢地说:“知不如行,行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看稀奇似的贝贝,撇了下樱桃小嘴:“好像看三级片似的,都在浮想联翩,过干瘾?谁要姐哪天介绍,也找个小妞,泡泡?”
三、葡萄酒味
内景:网吧,夜。
学着影视里的韦小宝,欲擒故纵,拿捉弄爷、捉泡妞当平生最得意事的苏醒,故作老气横秋地说:“贝贝,你卷卷毛上,柠檬草的味道,还不错。与冬冬及另外几个死党,一群洞庭湖小麻雀,有点疯、有点爽的味道,都是一个味道,真的,还有点……”
“狐臭,臭美!”
好像与贝贝、冬冬前世有仇,浪仔抢先第一个叫嚷出来,嘲与讽。
本拟张口也说。但,望着冬冬忽闪着黑而明亮的大眼睛,黑葡萄似的丹凤眼,清澈纯净,美到极致,也柔弱到极致。于是,哈哈一笑,苏醒临时改口,相当柔和的语句:“还有点,品野葡萄酒的意思。”
向来自诩风流浪子的浪仔,喜欢在酒后、女孩面前,侃侃而谈的口头禅里,标榜并兜“授”:他的人生“折”学。
此刻,不愿放弃大好机会而在故意“折”辱冬冬。
“女人和酒,就是男人的全部快活。女人可让男人醉生,而酒能令男人梦死。男人生为泡到最正点的女人,死为喝上最过瘾的酒。”
“因此,不喜欢女人和酒的男人,已是无药可救的男人,相当于植物人的男人,白在这人世走了一回但不潇洒的男人。”
“其他方面表现再优秀,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虚伪的男人,道貌岸然,逢场作戏,满口理想呀仁爱,而内心根本没有真爱的男人。”
面面相觑,都不知他为何而有感而发。文绉绉,讲了一大通,都莫名其妙的怪话。
唯有苏醒在心领神会地窃笑,笑而不言。接着,干脆停止手头的忙活,在饶有兴趣地听他接了自己的话茬,补充,明显偏激的个人情绪:“嘻嘻,贝贝,你神气啥?帮主都说了,论品位,你还只算作普通桶装的野葡萄酒。只适合于哥们,喝完老白干烈酒,漱口。”
“你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泡不到梦中的情人,就嘲弄梦中的情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不该夺你爱的人是,不是男人的植物和伪君子。笑晕,晕死,大姐我都叫你逗笑得要撞墙了!”
冬冬的眼神很像她心目中的偶像,邪魅而狂野,连撒泼的架势和音调也与其扮演的《古惑仔》大姐大惟妙惟肖。
“人家小莉可是校花,就看上咱班上不随便喜欢女人和酒的尖子男生,这说明她有眼光,懂得,稳重、不花心而已够成熟的男人,才靠得住。气死你,也活该!”
狠瞪、白了浪仔一眼,贝贝帮她的姊妹反唇相讥:“就你口臭!捂住点,好不好?”
回过头来,对苏醒柔媚一笑,追问:“帮主,你这话里有话,到底什么意思?”
在旁袖手旁观唇枪舌剑较量的苏醒,貌似心有顾虑地斟酌再三,未言先笑:“哈!哈!哈!年轻气盛,都开不起玩笑。和为贵,我还是点到为止,不说为妙。”
存心逗趣儿,果然逗惹得冬冬和贝贝,益发笑得更困惑而柔媚。
看得出,她俩有点沉不住气了。到达目的的醒醒,故意埋头上网,在暗地里笑得更欢。
笑着,笑着,冬冬笑不出来了。倒是不小的江湖侠女脾气腾冒上来了,眼利如刀,舌绽惊雷,急催,下了最后通牍:“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帮主哥哥的个性。你快说清楚,什么意思?说嘛,不说拉倒!”
就像,看到搁置小河或池塘边、不去理会的钓鱼竿,动了、剧烈震动得铃响。想得到的鱼儿上钩了、在死咬住钩不松口。此刻,苏醒还是故意地稳坐在钓鱼台,并不急于抬竿。俟到小冬冬赌气,用胸脯快占据了他半边肩,复加踩了一脚。才摇头,苦笑,叹道。
“有言在先。本不想刺激、打击你的骄傲自大。这可是你逼我,实话实说,直言不讳罗!嘿嘿,听好听完了,不幸而言中了,可不许拿我当出气筒!”
孥了把鼻子,轻咳。“老前照”同志的编外弟子似,苏醒犹在装腔作势:“嗯,得理顺好一个先君子后小人的协议。你得对天向我发誓,拉钩反悔是小狗后,我才再敢说。”
这小子天生是折磨、摧残了人,却不让人喊痛的玩主。
送肉上刀俎,跟着叹了口气,冬冬只好忍气吞声:“好,就依你老大的办!”
把如柔荑的只小手,听任他捉去、钩住、勾痛得几乎尖叫出声。
把个旁立的浪仔看得直摇头,挤出丝笑,但有点不想看下去了。
得手玩过这三岁小孩时的游戏、占尽便宜之后的苏醒乐开了怀,故意用眼角瞥看浪仔,大声欢呼。
“礼成!看在你心目中敬我是老大的分上,传你一招,怎样变好女孩、好女人的诀窍。”
摆正位置,压低音量,表面上,还是一副被迫无奈的委屈相,老实巴交地,苏醒在实话实说。
“打个浅显的比喻:女人如酒。没有酒时,野葡萄酒嘛,也算是酒,甜酒,开胃酒。”
“可是,就像本帮主这样有品位的男子汉,品酒,没有恐高症,却有恐低症。对于低度酒,闻风丧胆。”
“在小学没毕业,我就闻厌、怕了这种味道,就有了被老是这种味道,弱‘智’低‘能’型、脑壳进水了的小女孩子,强迫的遭遇,都快有心理障碍啦。”
“是以,是你,我才敬劝:多封存些浓缩的女人味,如同酒嘛,历久弥醇。”
伸卷舌,冬冬好像真的在品,留余唇边的酒。然后一声吼:“再弱智,再低能,再进水,也知道你呀花花肠子,就没好心。兜了一个大圈子来羞辱姐们,是不是!?”
话听落音,人小、多一个心眼的贝贝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冷笑连连:“小色狼帮主,省省吧,别做鸳鸯蝴蝶梦,痴人说梦啦!嘿嘿,依姐看呀,你倒要有心理准备。你朝思暮想的这些,强你所难的艳遇,还轮不上,上你!”
“说来说去,你原来是在存心取笑、寻我开心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有良心的没一个!”
恍然大悟大不满时,冬冬也早彻底的忘了之前,诅咒、承诺的誓言,恨不得反咬得苏醒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越说越气,一时语塞。
但,自有好姐妹贝贝赶紧又帮腔,刀子嘴够锋利。
“就是。吹你的泡泡糖吧,当姐们是个白痴,白活了十多年呀!?”
“跟个没长大的小伢崽玩,喝杯、蹦的、代考、抄作业、玩电脑,还勉强马虎。与跟屁虫玩爱情游戏,不解风情,有啥意思罗!还不如,网上信手拈来,找个成熟点的!”
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其实,醒醒开心到了极点。捧抱着后脑勺,在心里不住笑,笑得像得了伤寒病,浑身直打摆子。
“女人啊女人,就是容易上当、受骗,激动、再受骗。哈哈,就是一根筋,不会想明白,分清听进好歹话,别再重蹈覆辙!”
“没办法啊,注定是小菜一碟,男人的下酒菜呀!”
没办法也得想出不是办法的办法,苏醒还是在提个醒,作最后的善意。
“嘻嘻,哈哈。只是信手拈来,拖出萝卜带出泥。人家不止你一个!”
“而且,不知还有,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傻妹妹呀,一个个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竞争敌手的你,撕皮。都是吃了**汤,傻妹妹跟傻妹妹过不去,为一棵花心萝卜,一个不值钱的货色,把大把大把的本钱,争着丢掉在冷水里,打漂漂!”
眼见冬冬还有她的死党贝贝,哑口无言,愁眉苦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相。苏醒这回真的在摇头,苦笑了。话锋一转,胸口一拍。
“不过,话说回来,咱到底是自己人,帮主我一定罩着你,帮你搞掂那个也太嚣张的太妹!”
“当然是帮你搞掂,她特邀的哥们,拦住插手的任何一个人,确保公平较量。”
“至于你和她的单打独斗,我爱莫能助。你得好好发挥,尽全力使出,帮主传教你的擒拿格斗术。还有,浪仔那三脚猫但实用的破招。”
“记住,别打输了,砸了希侠帮的招牌,丢了大伙的名声……”
四、冰雪寒光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小鸟依人靠在狼哥肩头的霍珠,听见播放的影视剧下面情节,可能有架打、热闹看,“性”奋得两眼发亮。
就像,电视节目里,放到精彩处,总要穿插医药、食品、产品等广告内容,吊人胃口。霍珠有点扫兴地看到:刹那间明星们帮场“兜售狗皮膏药,一贴就灵”黑屏之后,视屏上的图像,公益广告似,又转到了教育频道。
播放出,那个男人的画外音。
“啧啧,如今透支时代,我们不能不叹落伍了,跟不上四化标准了。”
“老人年少化,小孩成年化,女人须眉化,人性动物化。往往看到:国产消费化,成了杯‘薪’车‘水’;私资积累化,成了‘白’手起‘家’;商流充斥化,成了无‘商’不‘兼’;精神空虚化,成了‘油’手好‘闲’……”
“这是编的啥花脚乌龟脚本?东鳞西爪卡通片似,小娘快晕死啦!”
喘不过气的难受,听看得霍珠的两眼抬望天花板。
“……怪圈,怪胎,怪物,怪事,咄咄逼人:提‘钱’找‘窍’门,摸‘黑’走‘厚’路。”
“不知有谁在悄悄耳语,那么细微,缓慢。我们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
“就像,武侠影视剧中,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的隐世大侠:刚在身边如龙轻吟,俟我们惊觉抬望眼时,履雪无痕的萍影,早化作了天边的云雁。”
“但见:飞花落絮,冰雪盈城……”
抬望天花板发呆的霍珠,晕乎乎中,仿佛看到:雪从天花板而降,飘飘洒洒,一朵又朵雪花,一串又一串脚印,一个又一个踏雪飘过的熟悉身影,留下的深浅不一的脚印。
怎么看,都是一样:于一片苍白、一片苍茫、一片苍凉处,在一样不停、不停地重复隐现的音符,无声无息的音符。
于无声处,找回失聪的听觉,听见一个声音,还是那个堪与都市频道《寻情记》女主持解说媲美的甜美的女画外音。
“……这样的风雪夜,高档会所,年关,确是古今武侠,一剑飘雪一剑情,快意恩仇的好时点。”
“在这同一个高档会所,不同的房间里,各路‘猪嚎’、江湖‘阴行’:大都在策划明年的大买卖,也有被迫无奈为,了结今岁阎王债似的急事务。”
“希侠帮的六侠,居然也赶来趟浑水,凑热闹。看样子,连校园也成了江湖的风口浪尖。不难看出:从幼苗就开始抓‘时刻准备着’政治思想教育的这个国度里,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恰恰相反,人间悲惨闹剧仍在延续下一代……”
“事出有的因,正如其言谈及的,都是网恋惹的祸。”
“这位希侠帮‘十三妹’的大姐大,明年的明年正二八妙龄,名叫冬冬的小女孩,帮手下小妹摆平,网恋男友的另相好。结果,如同鬼迷心窍,自己也遭遇到同样的棘手事。”
“狭路相逢。终于,遇上一个同样的女生,也是一个强硬的对头。”
“传闻:对方年纪相当,江湖阅历比冬冬还要深,江湖朋友比冬冬还要多,江湖道行比冬冬还要狠,江湖名声比冬冬还要响。人称红粉霸王。”
“光这名号远比十三妹,香气,贵气,霸气。”
“更况且,红粉霸王正仗着家财万贯,四处请动职业打手,要挟持同恋的小白一块儿来与之谈判。”
“终于,除夕,大姐大冬冬就收到了今夜算年账,相会来喝杯的战书。”
“还好,她则不请而迎来了帮中大哥大、二哥二等,职业级别的武术、柔道、跆拳道高手,与之撑腰。连家住内衣厂,从来夜不出门的帮中唯一乖孩子欢天,也自告奋勇来助阵……”
晕死,复活过来,先还皱眉头的霍珠,听看着剧情的推进,仿佛被推入了剧中,成了冬冬的原型。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上心头,历历在目……
镜头迭叠:
在飘然而入的视屏里,霍珠化作冬冬狂野的形象;狂野的目光,随同镜头闪掠过,火树银花不夜天,流光溢彩的&ot;丽都&ot;。定格在残墙断亘,门窗破旧,一团漆黑中,但见冰雪寒光的废弃厂区;穿孔断角,风雪中招摇残缺、隐约可辨的厂牌……
五、转型阶段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霍珠对狼哥勾唇一笑,她想洒脱但挥不去心眼里的哀怨,还是并不轻松的笑着,向同坐床头的他,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心扉和话匣。
“俺和冬冬都是早熟品种。十二岁那年,身高已达到16八,影星冰冰的高度,长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借用你狼哥对冬冬的描写,那就是俺原与男孩一样,一马平川,平坦的胸脯:开始,橘子红了,小不点的小金橘、小柑橘;开始,桃子香了,渐沉甸的猕猴桃、水蜜桃;开始,春意浓了,冰封多年的生命山川,在点点融化,慢慢复苏,汩汩奔涌……”
“十三岁的少女冬冬,情窦初开。初潮之后,对于**有了朦胧的意识。十三岁的俺和冬冬一样,有了青春期强烈的幻想。”
“十三岁的时候,俺常常幻想长大后,有一个白马王子,一个高高的、壮壮的、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梦中情人,来迎娶俺,爱抚俺,成全俺,玫瑰色的人生。”
“有时,也会做奇怪的梦。梦见的是白衣侠盗,盗走俺的心和身的一个……”
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狼哥笑了:“嗯,一个像狼哥这样,不是好人但是好汉的人吧?今晚狼哥就跑到你梦里,看你到底要白马王子,还是要野心狼子?反正,弱者和幸运的名字叫女人,上天多给了女人一次选择,你还有一次选择。哈哈!”
“在潜意识里,俺认同并接受:女人有二次选择,比男人多了一次。而且,选择男人的这次是最重要的。因为,中国历来的传统,夫贵妻荣,母凭子贵;女人的价值,只在于性——传宗接代,供自己心爱的男人享乐。结婚是女人的第一梦想,也是最终归属。”
“只是俺现已不知归属在何方?免费送给你,你会要吗?”
“来者不拒,来吧,我一定会要你——拥有一种归属感。大千世界,一般而言,男人和女人对于情感的理解与把握,似是而非:男人的一生,一直在追求成就感,拥有成就感而有归属感;女人的一生,一直在追求归属感,拥有归属感而有成就感。”
“呵呵,狼哥,也许,这是天生丽质的女人在少女时代,大多不专心读书,放弃第一次选择、金榜题名,而非常用心择偶,看重第二次选择、洞房花烛的原因。”
“至少,这是天生丽质的少女,长成美人胚子的你和冬冬,学习成绩开始明显下降、一落千丈的原因。”
“俺和冬冬相同的还有出身,都是工厂子弟的家庭背景。”
“父母亲都是工厂职工,上二代人同一个工厂,靠微薄工资养家糊口、将就过日子而与世无争的老实人……”
镜头迭叠:
工厂倒闭了,中、老年同志号啕大哭;一度停发了几年退休金,六、七十岁的老年夫妇勒紧裤腰带,卷起衣袖裤角,哼唱着“人老骨头枯,正好做工夫”的方言小调、花鼓戏曲,和年轻人一样在出门找体力活干;找不到活干或累倒生病时,老人依旧坐在自家或邻居门口晒太阳,照看地坪上放牛似、蹒跚学步的孙孙(孙子和外孙);工厂没落,跟着没着落的退休金,后改为政府统筹安排的养老金。领到这份迟来的爱时,尽管比行政事业单位退休、同等工龄的养老金要少几倍,这些退休老工人们不仅毫无怨言,而且感激政府之情,远甚于那些“吃皇粮”的后者。
同时下岗后,三十好几、奔四十的父母亲,更是风里来、雨里去,起早摸黑去做临时工,有时兼做几份工,都是既脏也累的苦力活;为节省钱:披星戴月,沐风栉雨,骑坐着同一辆破旧的脚踏车上下班;寻走几条街,找最便宜的衣食,保暖充饥;只有女儿回家时才开洋荤,只有到学校参加家长会时才吹烫简易发型、翻出压箱沉底的行装,穿着整齐、洁净而体面;冬冬上小学后,父母亲像做贼一样,在家里蹑足潜踪。连实在忍不住了,去冲个凉戓抽水马桶,带动了丁点声响,也觉得是对女儿犯下的一种罪过。基本上不再看电视,或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看电视。即使偶尔非常想看,也要等盼到冬冬睡觉后,将音频关闭看哑剧;一门心思,只为女儿读的学校、穿的衣服、吃的东西,样样不比同龄人差;在苦撑中,指望女儿将来有个好出息、好归宿、好日子;忙于挣钱交女儿学费、生活费、特长费还有很多杂费的父母,文化层次不低、但知识水平不高的父母,自然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监管和辅导女儿。于是,把所有财力、物力、人力与希望都全权拜托学校和老师了……
冬冬的镜头特写:经历着,十三岁的少女,正处于人生转型的阶段,相似的人生大转折,由单纯天真、循规蹈矩的好女生,转为,心猿意马、破罐破摔的坏女生。
一声长叹,如虎啸狼嗥:“一个家,一个民族,一个国,把后代的希望,统统只放在高考,一举成名,实在不能苟同!”
六、夜色梦境
内景:冬冬家,夜。
冬冬的父母,与世无争。但,**挺强,极强。
可能这是夫妻俩少有而算是人生的一大快乐。很多有钱人家为男女这点事伤透了脑筋,花尽了财力,尝够了苦头,练遍了体位,想方设法要壮阳、滋阴、化解性冷淡、性低能、性无能。回到小黑屋里,冬冬的父母将各自白天道听途说的那些事儿,那些用去对其来说的天文价位,以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高难度动作时,都瞠目结舌、舌子伸在唇边好半天,回过神后只咋舌。
四十年的人生旅程,十四年的**经历,几乎每天都要没完没了干那事的夫妻俩,那夜难得的进行了一次**、破天荒地的开**流人“身”体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无师自通的好事,很多有权、有钱的人家做起来,为何这样难呢?怎么如同其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那样难呢!?”
艰苦的体力劳动,粗淡的简单生活,反而使这对夫妻的身体都非常健硕结实。
这天晚上熄灯后,辗转反复,搜索枯肠,折腾了半宿,这对夫妻只是还是得出了一个朴素的人生哲理。
冬冬她爹在她娘还是腰围很小但浑圆光滑的身体不停揉搓,摸过圆圆的脸、圆圆的颈、圆圆的肩、圆圆的臂膊、圆圆的**、圆圆的手指,然后在圆圆的肌肉紧绷得小小的臀上猛拍一巴掌,兴高采烈地连连吼道。
“哎哟,妈呀!这才叫天道公平,公平啊!”
“他娘的,好运歹运就像菜市场砍肉,再拣精挑肥的买主,还得接受搭配的二头肉。”
“有时,没权没钱,有没权没钱的快活,至少身体快活;而有权有钱,人家一样有烦恼,有这有那的毛病,也过得不如意啊!”
她娘赶紧慌忙抬身来堵住,得意忘形而**的她爹,气喘如牛、吼啸如虎的嘴。
还是让从睡梦里惊醒的冬冬,隐约又听到里边床头,父母亲欢快的劳动号子。
良久,良久,房间内朦朦胧胧的投影,一片黑暗,一片祥和,一片静谧。
她只觉到夜色梦境一样的神秘。
镜头迭叠:
可是,有一天,无意中在网上读到为人师表的热门文章《天地交欢赋》后,那个夜色梦境不再神秘,但更神往。
一双清澈见底的漂亮大眼睛,在如饥似渴地盯看网上。
“……从野蛮洪荒到文明开始的时候,宇宙造化万物的洪炉就射放出奇特的光辉。创造出的阳刚之物为雄性,阴柔顺从之物为雌性,这样就形成了男女两种性征和性别。”
“从自然界大致可分为阴阳两种形式的观点来看,男性因禀受了阳刚之气,所以刚健而粗犷;女性因为被赋予了优柔之气,所以温顺而柔润……”
写书的老师,到底是语文老师,文笔好诶。看得入迷的冬冬,由衷赞叹,继续“悦”读。
“……始自童年,尚在父母怀抱,男性的外生殖器,就好像在茧壳里的虫蛹。而女性的外阴,就好像鲜花里的玉蕊。”
“在青春发育阶段,男性的软件会坚挺,而女性的平板也会随着发育而高高耸起……”
“青春焕发的少女,容颜温润如玉,面貌娇羞多情;男子则英俊威武,龙马精神……”
“艳丽多彩的青春时代,就像花草树木一样芬芳可爱,像行云流水一样潇洒自如,像嫩叶絮花一样随风飘香……”
想入非非的冬冬,在任思绪飘舞,激情飞扬。
“于是,恋爱中的男女,男想通了,女想开了,都在朝朝暮暮,望眼欲穿,等待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迎娶进门入洞房的浪漫……”
“按照传统婚俗,大喜之日,哭别生养双亲的大姑娘,罩着红盖头,穿着大红袄,上花轿,在一片锣鼓唢呐欢叫声中,走街、串巷、过门,在张灯结彩的宅院里,大摆合欢喜宴。喝过一杯又一杯道贺喜酒,一对新人最后挽臂互敬的交欢酒,送走闹新房的亲友之后,青年男女便开始了新婚之夜,令人**的一种夜生活……”
目不转睛地盯着网上,参悟神秘而渐入其境的冬冬,已经意乱情迷。
“……红烛光下,男女双双同入洞房,然后宽衣解带……”
“此时,双方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凤交雁欢的情景,在他和她的脑海时翻动,他和她柔情暗通,心照不宣。”
“终于,男子首先迫不及待地替妻子脱下了红色的内裤,抬起了她那白玉般的大腿,抚摸着柔软的臀部……”
“兴奋而羞涩的妻子,此时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伸手便会抚摸丈夫的体肤和他的中部崛起的坚硬部位,心中七上八下地等待着……”
“男子热烈地吻着妻子,口里含着妻子的甘甜味,不断嗍吮,已感昏然如醉。这时,男子也会用手触摸妻子的……”
“妻子含情脉脉地仰面而睡,承受着丈夫的爱抚……”
“当雄起的软件插入湿润的芳草地带时,在刀割一样疼痛中,处女城堡的最前一道防线被攻破。锋芒所向,突破处,会流出殷殷点红,接着是汪汪的一江春水,宛如向大海奔腾汇流,证明相互体贴的两人都达到了**。”
“这样,婚姻大事就算完成了,这就是阴阳调和的道理……”
于是,无人监管和辅导、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冬冬,心如火焚,浑身有如**裸地困在热带沙漠里,眼前出现海市蜃楼般的幻觉,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