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下同):
“侠道沧桑,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触及到的真正痛处,岂止在古典描述的江湖!?”
字幕:200八年9月八日,早上7时50分左右。
山西省襄汾县新塔矿业公司尾矿库突然溃坝。约二十万立方米混杂着矿渣的泥水从百多米高的半山腰狂泻而下,顷刻间吞没了三里长、数百米宽的地带,其中包括新塔矿业公司办公楼、部分民居和一个乡村集市。
现场直播回放:
听说垮坝了,正在附近山上打工的民工们立即往现场疯跑。等到了跟前,只见淤泥已经吞没房子、树木、车辆……哪有自己的家以及老人、妻子和儿女的影子!?
一个三十岁的民工血红的泪眼,依稀看见:早上,喂过奶、将婴儿交托幼女照看,提篮出门的妻子。她在对他说,最后的遗言。“孩子他爹,俺想到市场买些月饼、菜和肉,预备八月十五过节。你散工后呀顺道接下四位老人家,咱一家呀好好团圆……”
一位从灭顶之灾中逃生的幸存者余悸犹在,喃喃自语。“顶了十多年的‘悬湖’,还是垮了,终于垮了……”
追踪后续报道:
事发后,中央最高层领导指示:采取一切有效措施,全力组织抢险救援和伤员救治,认真负责地做好善后工作,彻底查明事故原因,依法追究责任!
受总理委托,国务院秘书长率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人赶到溃坝事故现场,指导抢险救援和善后工作。
国务院成立的专门调查组,在彻查此次溃坝事故。
事故调查组公布的调查结果表明,这起特别重大责任事故的直接原因是新塔矿业公司长期违法生产、尾矿库超储导致溃坝。
“只讲生产、不讲安全,只讲效益、不讲安全,只讲赚钱、不讲安全。”国家安监总局局长用了24个字形容这家铁矿企业,同时指出:监管部门对企业的违法生产行为没有严厉打击,最终酿成大祸。
相关调查资料显示:
发生事故的新塔矿区9八0平硐尾矿库建于上世纪八0年代,1992年停止使用。2005年新塔矿业公司通过拍卖购买了铁矿产权。
该公司的安全生产许可证2006年被山西省安监局吊销,采矿许可证于2007年八月到期,但直到200八年9月八日早上发生事故,该公司没有停止生产。矿方本应修建新尾矿库,却擅自在旧库上挖库排尾,选矿挑出来的泥沙和矿洞里的水都汇集于此,终至溃坝。
在事故抢险现场,面对新闻采访的话筒、摄像镜头:
一位四十来岁的乡民在诉说:“矿老板开矿利润高,对矿工们的安全却不顾,从不把人命看重当回事啊!这回祸及乡邻,一下子丢了这么多人命。来的你们这些钦差、清天可要替咱屈死的乡亲们申冤做主啊!”
回答国家安监总局副局长询问时,襄汾县安监局局长表示:“企业的安全生产许可证已被吊销却仍在非法生产这一情况,我们知道。为此,我们下过整改令,但企业不听。”
在回答记者提出“为什么不向政府申请把矿炸掉”的问题时,襄汾县安监局局长说:“当时这家公司的采矿许可证还没有到期。”
但记者追踪报道的事实是,该公司的采矿许可证2007年八月就到期了。
当地安全生产监管软弱乏力,而民间声音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当地人说,这座尾矿库的安全隐患,连一个普通村民都能看得出来。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农摇头叹说:“老坝很危险,但老板为了省钱,不舍得建新坝。村委会多次向矿上提出赶快采取措施,但他们就是置之不理。”
国家安监总局局长在事故现场会上说:“襄汾特大尾矿库溃坝事故,暴露出当前尾矿库安全工作存在着政府监督管理不到位、企业违法违规生产、隐患排查治理不认真、安全监督管理工作不实的问题。”
山西省多位安全生产专家在受访时表示:“对官员的问责是必要的。”
“但安全生产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事前预防比事后问责更为重要,建立安全防控体系是当务之急。”
山西省安监局局长说:“山西省至今仍有550多座尾矿库。今后的工作重点将是严把安全准入关,避免重复建设。通过兼并重组,彻底淘汰和关闭一批安全基础条件差的尾矿库,从根本上改变目前尾矿库数量多、规模小、安全保障能力低的状况。”
还有专家认为:“一些地方以gdp为政绩导向,某些地方官员愿意‘亲商’而不愿‘亲民’。自下而上的呼声引不起重视,自上而下的监督也就自然失之乏力。”
“而且在一起起事故的责任人受到处理后,总有官员宁愿失职后接受责任追究,也不愿得罪违法企业,把事故消灭在萌芽状态。”
“其原因就在于:事后受追究的损失远比严格执法得罪企业的要小,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因此,彻查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不作为’、‘乱作为’等职务犯罪,必须作为建立安全防控体系的基础性工作。”
字幕:山西襄汾“9·八”特大尾矿库溃坝事故已造成254人死亡、34人受伤,为200八年以来中国死亡人数最多的一起安全生产事故。襄汾县安监局局长等数人被撤职处分。襄汾县委书记、县长被停职检查。山西省省长辞去职务,副省长被免职。
事后,前山西省省长在网络发表其感怀诗作《心在哪里安放》。
“默默地思量:心在哪里安放?总想总想把她遗忘——京畿西面的屏障,黄河,太行,汾水吕梁,五台云冈……还有那3700万老乡!”
“心在哪里安放?在烈火熊熊的太钢炉旁,在黑金滚滚的大同煤矿,在晋南改造黄土地的村庄,或是,在雁北那啃着光秃秃草根的牛羊……”
“心在哪里安放?曾在江南水乡,塞外山梁,袅袅烟绕的庙宇,萋萋青草的毡房,或是,伴着大城市的美味佳酿,在妻子柔软细腻的胸膛,生活本来就惬意舒畅……”
“心在哪里安放?流转的时光,叩拜着敬畏的上苍,即使是农田、工厂,即使是商店、学堂,莽莽苍苍,过过往往,民主文明富强,那是人类最终的理想。”
“我多想多想,让窑洞传出书声朗朗,孩子们挥就健壮的臂膀,遨游在知识的海洋。”
“我多想多想,让母亲充沛的乳浆,缓缓地滴入孩子的口腔,婴儿在温暖的怀抱中成长。”
“我多想多想,让干涸土地得到灌溉,淙淙之水在贫瘠的高原上流淌,泥土的芬芳、晨曦的阳光,绿色的情景成为并不苛求的向往。”
“我多想多想,让鬓角斑白的老人,该吃饭吃饭,该上炕上炕,手中有余钱,家里有口粮。”
“我多想多想,手拿把攥着命运的人们,事该干,福该享,冲就冲,浪就浪,舞就舞,唱就唱,五千年文明史再不让我们悲怆。”
“哦,北国风光,吕梁太行,民族脊梁,铜壁铁墙。黄河拍岸的浊浪,一代代生生不息的愿望,在三晋大地闪射出后发的光芒。”
“融入吧,像细小灰尘一样,冉冉升起悄然落下,覆盖在祖国的土地上,心,不需要安放,只要在难忘的地方,有山在呼唤,有水在荡漾,心,就在挥洒的过程中——发光、闪亮!”
画外音:
“无独有偶,层出不穷的安全事故、天灾**,表明:太多的生命,与你和我一样的生命,在像细小灰尘一样,悄然落下,没有知觉地遭遇不幸;在像之前的不幸者一样,突然匆促走完这一生。也曾与我们一样,渴望发光、闪亮的一生!”
“如此频仍,愈演愈烈的安全事故、天灾**,表明:太多的悲剧,完全不该发生的悲剧,根本没有引起手还拿把攥着命运的人们足够的警醒,甚至起码的良心发现!”
“身在哪里安放?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已逼退、处在高危的悬崖,无路可退!”
“太多太多的悲剧,已非悲惨世界的苦难,更不是个体生命的悲哀。让我们不能不说,对无所不能的官僚敬畏吧,对生命懂得难得和珍惜吧,就像把冰震的坑当床吧,就像把洪旱之处当座吧,从追尾的车跳出窗口吧,从燃塌的楼里演回武侠,向留有余地的空间冲刺!哪里有跑道,就是草根之前之后的生命线,路就是狭窄黑暗的天空大地,用持之以恒的脚步走出来的!”
“心在哪里安放?来自良知的自省、多想多想之后,心,绝不是不需要安放,而是迫切需要安放,坚定不移而毫不动摇地安放在,系国家安危、民族兴衰于旦夕的支撑点,默默承受转轨时期苦难的底层普通百姓的身上,融入到相互信任、相互依存而发光、闪亮的共同事业中!”
一、修花闭悦
画外音(下同):
“任何学习,都不如一个人在受到屈辱时学得迅速、深刻而持久。在社会上打流、单闯有些年头的霍珠,比电影戏剧学院毕业的大女生,那些佼佼者中的高材生,更有表演天赋和技巧。”
内景:狼哥家,夜(字幕:第一夜)。
餐厅里,举杯对影成三人。喝了点杨梅酒的霍珠,像这一季的荷花映红了脸,赏心悅目。似此一时的影帝艳后出了味,嗲声嗲气。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山歌。把握分寸之准,进入角色之快,可谓美轮美奂、无与伦比:十分的投入,自然,流畅,逼真,完美。就像,日本一部侦探推理小说里的主人公,心地善良而落跑龙套的一个小演员,屡在导演安排的影视里充当诈骗犯,因表演蹩脚而终遭淘汰、出‘剧’、失业。可是,就是这同一个人,在山穷水尽的生活中被迫勒索人后,因失业而逼发潜能,自编自导自演得非常出色,天衣无缝,足堪获评、囊括奥斯卡最佳奖项。”
“由此可见,生活的境遇和阅历,远比学堂的课程和考试,舞台的节目和表演,重要千百倍。”
“这时,惯用酒色作道具的霍珠,如同街道社区专干,在向财神爷拉赞助募捐似,不达目的不罢休,舍命三陪——陪笑、陪钓、陪酒后,‘途’穷‘鄙’现,在催她心目中年轻成功的男士办正事,献爱心。”
双手捧脸、如捧着日月旋转的希望——经典雕塑的霍珠,笑容更娇媚:“狼哥,小妹我陪你一天,钓鱼,喝酒,聊了一天,你也该兑现承诺,画押成交,不至于让小妹,望梅止渴吧?”
好似酒逢知己的狼哥,微微一笑,频频举杯,还在意犹未尽,千杯少。
按捺不住性情冲动,美目流盼的霍珠,和身扑贴,把头靠在狼哥肩膀,两只手紧搂着、牢牢贴着他。
“此时此刻的霍珠,则恰似狠捞赚了亲朋一大笔现钞的传销业主,拜托推介优质也优价产品同时,却很有职业道德地提醒对方:别忘记了打包、收货。”
如同小鸟依人而嘤鸣的声音,变得益发娇滴滴,嗲声嗲气,让人肉麻到生鸡皮疙瘩。
“嗯,嗯哼,狼哥,别老是这样喝酒,酗酒,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再喝下去会……会只看得做不了。”
“来,听话,起来嘛,也该照顾小妹的情绪了。可怜可怜小妹,这段时间东藏西躲,那块风水宝地都干涸断流,快布满蜘蛛网啦!”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除非专门接待重量级大人物,实行临时交通管制,平民百‘性’不准入内。收费的公共厕所,每天二十四小时开放营业,会无人上吗!?快飞满绿头苍蝇,或爬满蛆蛹还差不多!”
言不由衷、言过其实的这话,哄三岁小孩的假话,让心里如是想的狼哥、这位年轻男士,很反感,很恼火。
隔山推掌。
重筛满杯后,左手端满杯的狼哥,右手很随意地向外一抬一送,旋即揽雀尾似,往怀一拽一接,把霍珠当呼啦圈玩,玩了个抛接物的高难度动作。莫名其妙地,霍珠服服帖帖地斜飞跌坐在原座,如影随形的沙发。
坐在滴酒不泼的狼哥,任她怎样使气用劲,也毫不动摇的臂弯怀抱里。
一个喜欢绝对控制,却表现相对慵懒的大男人怀抱里。
“修”花闭“悦”。香喘吁吁的霍珠,只好用幽艳的眼色看住,身边的傻大个儿。一而再,再而三。调不起,讨好的主,动真格的“性”趣,跟着意“性”索然的霍珠,在心里直犯疑、嘀咕、想像:“哎,人真的不可以貌相。貌似雄壮威猛的狼哥,可能练了葵花宝典、自宫而没有了那硬件功能及原始**。”
忽闪水汪汪大眼好会儿,然后无奈地闭合美丽的双眼皮,弱不禁风的就像条软皮蛇般,霍珠依伏在狼哥身上。在转念一想。
“这种得了富贵病的男人,年轻但也算是风月场所高手的俺,见识得多,太多:你想和他做时,他无动于衷,高高挂起;你不想和他做时,他迫不及待,死死抱住。总之,他花钱就是为了自图快活,不管你的死活,更不会顺你的‘性’趣;正如,俺赚钱就是为了图个轻松,不看他的‘性’趣,更不会顾他的死活。”
二、单飞流莺
画外音(下同):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女人风骚,高尚情操。曾几何时,现流行的一句顺口溜,一直装扮清纯学生妹的霍珠,不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啥意思。就像,生意做大、红火后,做最原始交易、不择手段攫取原始积累的她不再想:知道与之发生关系的下线、传销对象、流动客户底细,以及自己向之自报真实的家门、透露丁点相关的底细。”
内景:狼哥家,深夜。
餐桌旁,霍珠那双谙于世故但依旧看上去清澈、漂亮如水的眼眸。往日之“恋”,有如回清倒影,历历在目——
镜头迭叠:
霍珠与一个个素昧平生的衣冠“情叔”,三言两语,一拍即合,成为一夜之情的“恋人”;在一个个职床,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然后终止契约,分道扬镳;就像吸毒上瘾,下步就是“以贩养毒”,有的“回头客”居然想到了“以包养嫖”。
“曾经有人——包养过她的男人,提出过,人、钱作股,与她二一添作五,合伙经营这仅比抢劫、贩毒、受贿来钱慢的暴利行业。”
“她当即想都不用想,一口谢绝。就像,虚报年龄的她向那男人提出过,和他做正式夫妻,被可做她叔叔的他,当即想都不用想,一口谢绝。”
“只是,叔叔他多了一种义正辞严。”
“只是,乖乖女她添了一层远忧近虑。”
霍珠和想方设法接近她的波斯猫很快成了酒肉朋友和知心姐妹;时机成熟,想拉之入伙、另立山头的波斯猫在向霍珠推心置腹,摊亮底牌;同样以诚相待的霍珠与波斯猫痛快干了一大杯后,勾唇一笑,轻拢秀发,少谋深算地吐露了那一层远忧近虑。
“如果与人合伙、定址开业,那么除了办全工商、税务、卫生等执照,还得到公安机关登记备案。”
“还得另拜码头,投靠黑白两道都罩得住、摆得平的后台——当你是自家人使用玩腻,还要随时随地狠敲竹杠或干脆出卖你的大老爷们。”
“因为这是特种行业,要特事特办。”
“因为这是组织卖淫,要伏法坐牢。”
“因为这是法制社会,要有人扛垫。”
“因为……”
波斯猫为之惊讶而感佩理解的表情,淡去。
警灯闪烁,在省府平调、新任秦城市长龙勇微服私访,雷霆震怒,亲自出马的督办下,一批又一批鸨母、龟公、皮条客、更多的卖淫嫖娼者,在冲锋陷阵般破门而入、荷枪实弹的警察驱逐下,垂头丧气地蜂拥而上,开走一部又来一辆的囚车。
已是副检的贺楚明,金世纪华会的贺老板,坐在自己的地盘上,豪华餐厅内,丰美盛宴上,正亲手为秦城县公安局胡局长切生日蛋糕,推车上硕大、高耸、精美的奶油巧克力蛋糕;坐在同一桌面席位上的付银书记,还有紧紧围绕周围的一班秦城县党政领导,在含笑作陪,一一与之把酒寒暄;受宠若惊的胡局长,在忙不迭地,喝完,打拱手。
酒香笑烂,欢声快语,离不了花团锦簇。新来的一批又一批超女——坐台红牌超级美女,在各自的“粮”亲——娇艳妖媚或风韵犹存的妈咪带领下,春潮般涌入,潮落潮起地献花、敬酒、送红包……
“俺不想成替罪羊。还因为,俺还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女明星。”
“至少,如知晓影艺圈潜规则、同样满身都是风尘铅华的女明星一样,为了明天的幸福生活,而把这今天的人丽‘姿’本,当作投入产出的速成‘该贴’——一蹴而就,上爬到快乐大本营的阶梯。而且,俺早有了两种准备,心理和生理的承受准备。”
“大不了‘贴席’——舍得,现实的选择就是,舍去,才能得。不得已而为之,**一刻抵却十年寒窗苦的权宜之计……”
镜头穿插一个细节:
静谧的室内,一男一女在品茶,用香木海黑茶泡的功夫茶。
年轻男士那双同样谙于世故但不动声色的眼眸。他在给青春靓妹面前玲珑小巧的紫砂杯洗过之后,添茶,静听:事后,她向他的个情通报,有理有据,论证充分。
“……霍珠可不像我,她多的是心眼。她有自己的人生定位,目标和目的,在很有眼光的接近可以给她帮助、助她一臂之力的场面上人物。用她的话说,‘一贴灵’,先上了、红了、腰‘苞’充实了、进入先富行列了,再说。”
“还有,她很有胆识、魄力和能力。她和不少女明星一样,只进不出,特别看重钱,不想纳税、交费——她常挂嘴边的口头禅就是,只要不松‘吐’,没人来敲‘砖’,更休想横抢走笑纳到裤腰包里的金砖。”
“所以,她成不了,公开秘密的红灯区、风月场,固定掌柜的妈咪,坐台的小姐,抑或两者兼顾的头牌。”
叼着空空如也的烟斗,狼哥终于笑了,笑得品啜的茶水和眼泪都快喷流出来了,轻轻地连拍着波斯猫的手,赞叹“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后,由庸俗的话题引发高雅的诗意。
“所以,她不是类聚圈养吃‘伺’料的‘锦鸡’,而是单飞放闯找野‘士’的‘流莺’。而且,适合、迟早会成女明星。”
“呵呵,她算是女人花中的木樨:姝娥醉舞月香衣。芸窗翠碧舒柔蕊,玲珑淡秀,秋波凝睇,试妆理青丝。”
三、国之大事
画外音(下同):
“繁荣‘娼’盛现象,日本故事片《望乡》揭示过。让人感受到的是古龙小说七种兵器外的另一种,悲惨与悲壮的国殇,族殇,性殇,情殇。”
镜头穿插另一个细节:
推敲键盘的双手。滚动的网文画面,定格在《秦城江月》的页面。
镜头迭叠:
播放日本故事片《望乡》片断:
饰演阿崎婆的田中绢代,于一个妓女的历程中,深刻深沉地演义出漂洋过海出国的人,即使是一个风尘女子,所有的期待、渴望和辛酸。出海时,其无不希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回到祖国和故乡。以及,这种期待和渴望,正是在海归回到祖国、故乡后,得不到认可、亲情和善终而彻底破灭的辛酸。
“二战战败国日本,就曾经有过因此牺牲一代女人色相而苦难兴邦的纪实。”
“肮脏而毁灭的一页,竟是圣洁而不死的传说。发生在弹丸之地,很多年、很多中国内地的人们一直认为腐朽、堕落、垂死的国度。”
“田中女士在这部影片上映后不久就去世了,生前她自称演完这部片子就感到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但,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抛开一切不谈,单单一个‘妓女的历程’就足够那个时代的人对于是否观看就犹豫不决了。”
“尽管引进时经过一再删减,然而《望乡》还是在中国赢得了它应有的荣誉,很多人是带着眼泪看完的。”
“因为《望乡》的意义并不在一部电影,而是关于战争关于人性关于一个时代的控诉。”
“因为这种控诉,法庭之外的控诉,同样引发人对有关人性、时代、国度和社会善恶的思考和辨析。”
播放:新中国对妓女改造从良的纪实片及改革开放后、当前“小姐”问题的纪实报道。
镜头推近:长相酷似主演《追捕》时的高仓健,但比之年轻了一半、高大了一截的龙勇市长在全市“扫黄打非”动员会议上,完全脱稿的讲话。
“死灰复燃,发生在泱泱大国,诗簪、礼义、红色的江山。这些公开的秘密,屡禁不止的只有国耻、族耻、性耻、情耻,只有悲惨与悲哀、肮脏而毁灭的一幕,如果依旧敲不醒,由个别而普及的谋一域一时的政要,见钱眼开、漠视民生的昏睡,那么又何言复何信其能谋万世全域!?”
“国家机器的润滑剂,除了财力,还有民心。”
“社会效益的充分评估,除了经济成本,还有政治成本——政府不能忽略不管的大众生存基本保障支付及公共资源再分配成本。”
“若为积聚财力而涣散、放弃民心,则是舍本求末,得不偿失。”
“若两者皆失,则是积重难返。表象的安然无恙,实质的病入肓盲。”
“因为从食﹙化学毒品、激素在谋财害命,害人害己﹚、色﹙身心病变、畸形在流行摧残,自虐虐人﹚,窥管之豹,尝鼎之脔,而知国民性。而知在其位者执掌、料理国事的能力。”
“禁止娼盛,如同选贤任才,崇德重法,凝聚国力民心,乃国之大事!”
静谧的室内,望着波斯猫只是微笑的狼哥,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叼着空空如也的烟斗,静默沉思中,没有伸手去接她恭恭敬敬地双手捧敬的杯茶。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而且不出一年半载就一语成谶的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嗯,我这一生呀,别无他求,要做只做一件事,国之大事,做完就感到再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呀不想自欺欺人,长生不死,如能活到六十,就抱着后脑勺笑啊……”
四、**交情
画外音(下同):
“即使做了、而且口头承诺只做银书记的职‘床’秘‘需’,赚钱似吸毒上瘾的她,也就在书记眼皮底下、甚至还留有余温的‘床’所,走穴。”
镜头迭叠:
自由独立,霍珠像个到处流动、奔波、专业替身陪操的钟点工,给钱就干。干完,抬腿就走,消逝如风。因此,她每接手一个新客旧活,只想早做完操,早收队,走人。如同,从广播体操第一节做到第八节。
做完累出身汗、挣脱盘剥与压迫后,走出去,由柳暗走到花明。痛快赚钱痛快花。找个高档会所,洗涤干净全身然后面膜美容、饕餮美食,再到名牌商店购物,尽量用贵重物品和极品包装、堆积、抬高自己的身价,盼望下次陪操的出“场”费可观的等待中,漫无边际游荡,打发空虚和寂寞。
此时此刻,边和狼哥哼哼唧唧,继续缠缠绵绵。樱桃小嘴撅起好高的霍珠边在暗地里、心底里,嘀嘀咕咕。
“讨厌鬼,捣蛋鬼,调皮鬼,淘气鬼,你到底要不要做?快点啦,还慢慢吞吞,啰里啰唆,讲这么多废话,干吗?”
“吊么子胃口喽,说不定,等下一会儿,电话联系的业务订单一个接一个,催命似又来了。你这是不做好事,存心要害你小娘临时起飞跑、赶场子,多出身汗啊!”
镜头特写:
曾几何时,不管正门偏门,弄得到手实惠就是好门。月光族的霍珠在争“姿”立“巷”。
“如今,没有什么不是商品,不讲价钱。”
霍珠在努力学用商品经济学指导市场分析和营销运作,细分客户群落,把主要精力放在政府官员、私营业主、台资外商和电力、铁路、交通、移动、石油等垄断国企系列的总裁及白领的业务开拓上。而且酷似韩日剧的翻唱版,传销演说家以及她依傍的货真价实的封疆大吏、名片标榜的专家学者乃至大师,站在一个又一个城市的“名胜”风景背投下,深呼吸后,一个人面向暗室外,苍天、高山、黄河、长江和大海,高声咆哮,在给自己鼓劲打气!
“这生意与其他生意相比,没有多大区别,都得自找门路,确保厚利畅销,才能财源滚滚,持续经营下去。在推销自己时,最重要的是要坚定一个信念,没有价格的距离,只有隔阂的间隔。要始终相信自己,上品珍稀贵重物品价位,一定能行!”
画外音:
“此刻,满脑子生意经的霍珠,见对面还没有反应、起色,真的发急起来:毕竟,她这提包生意,没有固定主顾和时间,只能听从主顾方便安排的时间。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少安毋躁。并努力让自己安下心来。尽量去想客户的种种好,于是,她想到并真的拥有了自己在这些年这方面理论功底上深化一层的成就感。”
霍珠在默诵她的特“色”理论。
“主顾是上帝。上帝只要是仁慈的主,是不会剥夺俺做正常女人和普通职员的权利。也不会照顾俺的生意而让俺这只迷失的羔羊越走越远,远离他老人家托付的牧羊人和叫牧羊人给俺的那个温暖的家园的。所以,俺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大声地唱着赞美诗,赞美万物的主,万能的主,万岁万万岁的主。‘阿门,我的主,俺的钱啊!’”
“能给俺钱的从来不是上帝,而是名称上早亡、现实中犹存而且越来越多的皇帝。对俺来说,任何雄性只要肯出钱、出得起钱而且付出了钱,就可以当上俺的皇帝,就是俺心中永不会落的红太阳!太阳最红,皇帝最亲!”
“主顾是皇帝。皇帝多的是宠幸,想到谁处就是给谁金面。这对于俺这样类似、相当于后宫吃惯也只能吃青春饭、鲍鱼翅的嫔妃宫女,娱乐圈竞争打‘姘’益发激烈的奇花异卉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浩荡‘脓’恩。宁愿伤身体也不伤感情、宁愿伤感情也不伤钱钱的大好‘鸡’遇啊!”
“自己是奴妾。就像赞同自己在网上学码虐文、**文、囚奴文、贱妾文,与时俱进,更新牢固的一个观念,科学发颤然后发财观。”
“‘性’用第一,来的都是俺的衣食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要看的金面啊。俺来不得半点虚伪,得脚踏‘湿’地,‘湿’事求‘市’,尽可能地尽量满足之,争取使之都‘搭’应、满‘溢’和高‘性’。更况且,干这行,想尸位素餐,不劳而获,无异于白日做梦,烈女死守着贞节牌坊也想青楼风月。从来‘凉’辰一刻值千金,俺可是按钟点或个件,计酬,损失的可是,大‘米’。”
“在集美的天使、公关专家和成功商人的潜意识里,时时处处,俺要敢于正视严峻的现实和接受各种的挑战。包括全面客观正确地看待俺自己,当然还有和俺打交道的所有新老客户,在常人心目中的地位和斤两,诸如真实、刻薄、残酷到令人(当然主要还是俺)难堪的丑化与骂名。坦然以天使的笑容、专家的智慧和商人的气度,应对。”
“确实:半斤八两,从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妓女和嫖客是乌龟对王八,一路货色。完全为了各取所需,商品交换。按质论价,斤斤计较。”
“就像,游山玩水,风光景点一处比一处优美,收费一处比一处昂贵。没有钱进不出,和没有色不出钱,是一回事。而且,兜售掏空或踏入欣赏之后,彼此形同陌路,各走各的,很少再有相互关照。想都别想,还会有,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好事。如今这世道,翻脸不认人:糟糠妻都下堂了,再婚离婚后都别来找了。谁会肥水不流他人田?谁又会屋檐水落进旧沟里,朝阳沟里?”
“是以,人世间的交情,如果沦落到纯粹相互利用、需求勾结的交情,如同是妓女和嫖客的交情,那么即使是一个再不自重的人,也请务必看重、看好自己尚有的一点点本钱,不是万能但没有万万不能的本钱:脸盘子、身架子和钞票子。”
“既然生存在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俺看与从前差不多也是弱肉强食的江湖,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夹缝里,就当明白:没有了本钱,是交不了好运,更别说交上桃花运与富贵运。”
“是以,年轻、美丽、聪明,可以说,眼眨眉毛动的俺,是不会坐守等望:红颜白银,如花落水流,在眼皮底下,飘走逝去。”
“这点,足见人和动物一样,对自我的保护和生存的适应,野生的总要比圈养的具有敏感性、预见性、主动性和危机感、责任感、进取心。由此也足见俺的名声确是差点,但殊‘图’同归,所获的实惠一样,而且,并不比那些个坐办公的小蜜、藏金屋的小娇逊色丝毫!而且,俺的青春俺做主,俺的人格和能力比之明显要高,要强,要好!事实也是如此:俺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多了,强远了,好多了!”
“嗯,空想费‘剩’,废话误‘市’。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就上。只要有一线生机、‘淫’机,技巧娴熟的熟女,俺总会不遗余力地加把火,猛烈开火,把生米煮成熟饭,夹生饭或糊焦饭。嘿嘿,坛子里捉乌龟去,俺来也,老金‘乖’小王‘吧’,接招吧!”
如同做了秦城第一“蜜”,想方设法讨银书记欢心。左手钩住了狼哥的脖子,右手挽住了他的腰,霍珠试探应验着“给得吧”猜想,宽衣解带,摸向了他的腹地纵深处。
五、天赋异能
画外音(下同):
“改革的反思与反思的改革,这可都是连在台面上作报告、书面上作调研的所谓领导和专家也绕开不涉及的重大敏感性课题,知道不?”
内景:狼哥家,夜。
霍珠膨胀浑圆的二奶贴近餐桌旁狼哥的身子,贴得紧紧的,心里满腹牢骚。
“唉,叽里咕噜,你这是请俺抽空从老远赶来,吃特色研学讨论的工作餐呀?心里太阴暗、活得太累的宝哥啊,正事不做操闲心,尽讲些这年头,少有人还有这兴趣,留意的话题,干吗?”
身手不凡的霍珠,边身手齐动,边默哀静听、爱听不听狼哥,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又讲,无外乎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闲碎。
镜头迭叠:
“全县纪检工作会议”的横幅下,坐主席台面上的秦城县主要领导在振振有词、大讲特讲着:“在门窗打开,视野开阔同时苍蝇跟着飞进来的时候,在座的各位领导要尤其注意、特别小心、高度一致、自觉遵守中纪委关于领导干部的政治纪律和生活作风的要求……”
会后,忙于巡视调研“摸着石头过河”和发现启用“能捉老鼠的黑猫白猫”这些重大课题的秦县主要领导,在各战线“一把手”的恭候、安排、陪同下,在县四大家班子领导的前呼后拥下,由在本县城乡范围内,坐享下面别出心裁、海拼的“四菜一汤”,且让司机代受名优产品和土特产之类,不成“进”意的小小意思,至拓展到外地及国外沿海城市更大的范围内,亲自体验“满汉全席”和“西餐洋服”,改让家属包括视同的外室代管进口的电器、家具、汽车和各项进贡,很有“横”心的大手笔——《红旗》改名《求是》的党刊上,评说的“五十九岁现象”……
“谁动了我的奶酪?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身边微小的变化。也不难觉悟,始作俑者究是谁。”
“那些年,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大兴木土,建造着光怪陆离的海市蜃楼:不出科技发明家,就出科学收藏家。不出成绩,就出奇迹。”
“实行厂长经理经营责任制,一把手说了算后,连小小的街道乡镇集体企业的一把手也比亿万富翁还大手大脚。大中型国企的一把手要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要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当然,也是要有多忘形就有多忘形,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带上公费置办的名牌西装革履和超豪华行囊,雄赳赳、气昂昂跨上欧美日领土的这些“热血男儿”,在引吭高歌现代版《满江红》:“壮士”渴饮“新奴”血,饥餐“虞虏”肉。师出有名,非常的“正义”凛然,在当年蹂躏过我河山的西、东洋鬼子们花一样开放的孙女辈身上,以牙还牙,报雪一百多年来的国家耻和民族恨。突破革命前辈至死不敢越半步雷池的还有,暗渡陈仓,非常的丧心病狂,却和西、东洋鬼子们像魔法师一样神通的子孙们,算计祸国殃民、中饱私囊的勾当——美国前国务卿约翰·杜勒斯曾经预言的“和平演变”……
“围绕其嘤哥艳舞的红男绿女,即使递上合伙算计出卖他的卖身契,貌似豪爽、实则草包的他,也是不看一眼地提笔就签、大笔一挥:同意报销。”
“接着‘脓’飞‘哼’舞,落款大名,仅能涂鸦得像模像样像个‘陷’字的大名,有如‘戈尔巴乔夫’的大名,接着王顾左右而言‘她’,黄缎子里叫春的她,送货上门请检验的她。乃至,众目睽睽之下,只手遮天,就把厂长经理室当成了荒诞**的后宫……”
“本来盈利颇丰的国营厂矿企业,皆争向银行贷款,斥巨资,讲排场,盲目:引进进口设备,扩大生产规模,递增业务回扣。收藏:国外闲置报废的破铜烂铁、充斥垃圾的集装箱,极尽声色犬马的奢侈糜烂、比传说的令人发指的汉奸还要烂透和坏绝。”
“船漏未沉前,坐岸上、坐机关办公的国家干部有的忍受不住清苦了,争相报名下厂矿投靠‘汪哥’、‘精少’、‘卫爷’,那些上至太子党下至小衙内的官宦子女也跟着趋之若鹜……”
“草包和外行捆一团,玩家与说客拼一块,只会坐而论道,照搬照抄,经过科学包装然后,展览:中不中,洋不洋,古不古,今不今,四不像的奇迹。鄙视自力与艰苦,计划与积累,转向外资与安逸,市场与消费,幻想激进暴富的奇胎怪迹。”
“胎死腹中或终归流产的奇迹,倒是:穷庙富方丈。偌大地盘恒产基业,化为乌有了,‘方丈’的日子反而越来越滋润、上国际富豪品位了。却无人问责,更无人反思!还是权当作交学费,全面‘企业改制试点’没有限额底线的学费,听之任之,自流自垮、自生自灭!”
“看着转让、基本上是相送的企业在外资或私营老板手里,并不比原来开放前高明、甚至远不如昔的经营管理下,再度红火,财源旺盛,居然还能,于举额称庆、标榜引为政绩和示范窗口同时,得出和所谓经济学专家、社会学权威一致的荒诞结论,还是历史包袱太重,也就是因老同志是不小的包袱而拖垮了企业。这是人话吗!?是有做工人的爹娘生养的人想出说来掩盖自己低能、丑恶和无耻的话吗!?”
“那时候,识字不多的我,就会码积木,从中启发脑筋急转弯。自然而然,经过科学码字,倒成了天才,天生的思才。”
“总有与常人格格不入的怪念头,在脑屏,层出不穷。”
“譬如,我在十年前就预想到,我将来是做个体户、私营老板、闲帮帮主的最佳人选。还盘算着:我长大之后,并不急于同人争先抢道向前冲,下深洞子淘金,而是独自返身,想方设法地捡拾,别人都认为的边角废料,码人们视而不见的财富,建造化腐朽为神奇的金字塔。”
“学着金﹝庸﹞梁﹝羽生﹞古﹝龙﹞书中,大智若愚的武侠,依样画葫芦,涂鸦:一个英雄时代,各种天赋异能。”
插曲《当年的厂》的歌声起:
“现在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相望的那窗?现在你是否还认得,曾经常走的那路?很多人都已想不起,编织着童话的家。我也是偶然错过时,才想起原有的厂。谁毁了开满梨花的山,谁封了厂的那门?谁把厂的基业盘典,谁给厂做的罪人?厂从前总是很辉煌,想来订单的排队。出到远方的爱说起,抢捎回的是厂货。那时候阳光很温暖,梨花总开得太美。你总说这是永久的家,转眼就远离了她。谁遇到面目全非的厂,谁祭念薄命的厂?谁看了我给厂写的诗,谁把它折成纸鹤?从前的悲欢都远去,我只想有我的家。我也会编织着童话,给祈祷复活的厂。谁回了开满梨花的山,谁开了厂的那门?谁把厂的基业盘大,谁给厂做的天使?”
内景:狼哥家,夜。
霍珠的一双夜猫眼开始闪射出绿莹的亮光,瞳孔大张,亮度大炽。
疲惫的心在振奋、欢呼。
“标新立异,另辟蹊径,这确是发财秘诀啊!”
“变废为宝,点石成金,这确是天赋异能啊!”
“在‘股’市还有股票风险日增,偷‘鸡’不成,弄不好反蚀一把‘米’,常把下面进项、原始积累拱手相送的时候,听这凯仔稳捞赚票票的怪念头、金点子,也不枉此行啊!”
见钱眼开、听钱来劲的霍珠,在心里异常兴奋地“啊啊啊”之后,开始动脑筋,不耻上“吻”,雨点般的香吻。同时,变套取“姿”情“性”息,掐算下面报酬,为请教“资”情“信”息,盘算上面进项。将来吃不了“青春饭”,转行作“散户”、“单干户”,狠赚外快和干净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