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敬懿望向窗外,可心却不在景色之上,倏地大夫人眸子一紧,心中似有想法。
“宝珠!宝珠!!”富察紧忙将自己的心腹唤来。
“大夫人,奴婢在…”宝珠听到富察敬懿召唤紧忙进入内室。
“你来”,大夫人伏在宝珠耳边轻声低语“即刻去找赵之恒,让他速速来见我,手边天大的事情亦得先放下。我在这等他,去吧!”
宝珠机灵的大眼睛滴溜一转“是夫人!宝珠明白!”
“去吧去吧…”富察敬懿眸中闪光。
“母亲,凭什么!!!我是纳兰家唯一的嫡女,论身份!天资!相貌!哪一样不是远胜于那些平庸之辈?如今却是我不能大选。母亲盈儿不甘心!你叫盈儿怎能甘心?”众人退去只剩母亲时,盈儿有些许崩溃,两行清泪夺眶洒出,激动地竟从塌上站起,眼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我的好盈儿你放心,母亲不会叫你白受这口气,你外祖家在朝多年,到底也有些势力,娘会尽力为你打点一切。”说罢眼神里泛出一丝恨意。
“娘,可是爹爹她…爹爹一向谨慎正直,今日之事爹爹心意已是十分明朗,您是知道爹爹性子的,若再与之商议此事,只怕是明知…”纳兰盈声音愈发柔弱,心里升起几丝失落,跌坐在塌上,眼神空洞。
“我的傻女儿,你爹爹傻你也傻麽?既然你爹爹不甚同意,那就另做他法,为了你母亲愿尽力一搏。”
“大夫人,赵管家到了,是否现在让管家大人进去?”门外宝珠气喘吁吁的禀道似一路小跑回来。
“快请管家进来。”
“是,赵管家请。”宝珠声音很是客气。
“管家赵之恒请大夫人的安,大夫人身体康…”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无需此等客气,坐下吧。”大夫人语气急切。
“谢夫人。”管家徐徐坐下。
“客气之词就不赘述了,今日叫你来是有要事嘱托。”
“大夫人放心,尽管吩咐。”
“明日烦请管家亲自去我富察府邸,找到我弟弟富察保仁,就与保仁说…说本夫人病了,病势颇重想念家中滋味的芙梨清羹,富察姜氏最为拿手,故让他务必携夫人姜瑜一同来探望我。”
“这大夫人”赵之恒突然语塞。
“之恒,我知道你不愿,可这府中唯有你和宝珠我才放心,可她不便出府…”
“是夫人不用多言,奴才去就是,还有其他吩咐么?”
“没什么了,本夫人知道你不愿走这一趟,可这件事一定要办好不容有错。宝珠!”大夫人向宝珠使了一个眼色,宝珠从袖中拿出一锭小元宝“赵管家这是我们夫人给您的车马费,还请笑纳。”
“ 谢大夫人。”管家眼神矛盾但仍是收下了,谢恩后退下宝珠也跟了出去。
“母亲…您这是?”纳兰盈一脸懵懂。“娘亲若有事嘱托家中,大可叫舅舅单独前往,为何叫上舅母一道?平日我们与舅母联系亦不是分亲密,如此大事外姓之人恐不甚可靠啊?”
“盈儿,不是为娘我说你,人情世故你平日一概不管,你舅母嫁过来少说也有四五年光景了,她可是当今皇后近亲堂妹,从小与皇后在书院一同长大,交情几许未可知啊!怎能不试?”说罢富察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母亲圣明!盈儿谢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