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痴汉夫君来助攻》 十二、撒娇的孩子有书念

    第二日楚玉璇去楚老太太处请安连蹭早饭时，沈氏丝毫也没有提侯嬷嬷挨板子的事，甚至连个悲伤难过的模样都没有，在楚老太太面前，还是那么柔柔顺顺的，见了楚玉璇，还是那么伪善和气。

    只有楚玉珊藏不住心思，见了楚玉璇就摆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气鼓鼓地盯着她，一副要用目光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趁着吃饭的时候处处与楚玉璇为难，不是故意夹走她想吃的菜，拿走她正要拿的包子，就是时不时地“一不小心”，撞翻她的碗碟，撞掉她的筷子。

    楚玉璇自然不会理会楚玉珊的小动作，她的眼睛只看着沈氏，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将沈氏的这幅伪善嘴脸活生生撕下来踏上几脚，让祖母、父亲都看看，沈氏隐藏在伪善面具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副丑陋嘴脸。

    要说这屋里头，最能沉得住气的，那还是楚老太太。昨天侯嬷嬷那板子挨了那么长时间，声音吼得跟杀猪似的，楚府又不大，不信楚老太太就没有听见。可是呢，老人家气定神闲地享受着媳妇的伺候，媳妇不开口提，她就佯作不知道，反正打的也不是她屋子里的人，何必去多那个事呢？

    许是沈氏昨日在老太太这里吃了挂落，有心想捡回些脸面来，见出楚老太太吃过早饭后心情还算不错，忙推了楚玉珊出来：“珊儿昨日跟先生新学了诗，先生夸珊儿用功，背诗背得快呢。不如母亲听听，看珊儿记得如何？”说着话，就在楚玉珊背后捅了捅，示意她好好表现。

    楚玉珊蒙学不久，因她年幼只有六岁，跟着先生也只是先学了点皮毛罢了，作诗还不行，不过背诗嘛，却是能背上好几首了。她心知母亲有意让她表现，便特意站的直直的，清清嗓子，朗朗背了起来，竟是一口气就背了三首。背完之后自己颇为得意，蹦蹦跳跳地跑到楚老太太跟前，拉着老太太的肩膀摇晃着，一边嗲嗲地问：“祖母~~珊儿背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祖母你说嘛~~”

    楚老太太十分受用，惬意地眯着眼享受着楚玉珊的摇晃，脸上露了暖暖的笑意出来，一个劲地夸：“好，好，珊儿背的很好，珊儿真是厉害。”

    这，就是奶娘说得撒娇吧？楚玉璇睁大了眼睛，认真看着楚玉珊的动作。想到秦氏提点她的，要和老太太多撒撒娇。她也走近了楚老太太，心里不住地提醒自己，只有十岁，现在只有十岁，不是二十岁，撒娇不丢人，一点也不丢人。

    她在心里反复说了好几遍，终于觉得可以了，也硬着头皮拉起楚老太太另一条膀子，学着楚玉珊的样子，左右摇，上下摇，左右上下转圈摇，一边摇一边也捏着嗓子嗲嗲地叫：“祖母~~~”叫完自己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玉珊见姐姐也学着自己的样子摇晃起祖母来，而祖母却并没有什么不满。就像是自己专属的待遇被姐姐抢了去，楚玉珊生了敌意，又不能说什么，便加把劲，越发地将楚老太太的胳膊摇晃的厉害。

    楚玉璇不甘示弱，也加快了摇晃的频率，一边摇一边还拖了长音恳求：“祖母~~~孙女也想跟先生学背诗~~~孙女也想学识字，想做女状元~~~俗话说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您就让孙女也跟着先生学吧~~~祖母~~~祖母~~~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声音比楚玉珊响，音调比楚玉珊糯，摇晃的比楚玉珊起劲，这应该就是撒娇没错了吧。

    楚玉珊听到姐姐也想跟着自己的先生学，顿时就不乐意了，也不等楚老太太说话，一边摇着楚老太太胳膊一边抗议道：“祖母~~~珊儿不想让姐姐跟珊儿一起学~~~姐姐也来了，先生就不是珊儿一个人的先生了~~~珊儿喜欢先生，想让先生做珊儿一个人的先生~~~”

    楚老太太睁开眼，看一眼楚玉璇可怜巴巴的眼神，再看一眼楚玉珊气鼓鼓的小腮帮子，从楚玉珊手里抽出了胳膊，轻轻拍着她的头发哄她道：“珊儿不可如此，咱们楚家的女儿要大度能容人，你怎么可以不让亲姐姐跟你一起上学呢？珊儿乖，听祖母话，今儿个就带着你姐姐一起去见先生可好？”

    说完也不再管楚玉珊愿不愿意，只看着沈氏道：“往常你总说璇儿顽皮不肯学，一直也没给她请先生，如今珊儿蒙学已经有一阵子了，璇儿这个做姐姐的反而迟迟没有蒙学。难得她如今大了，也知道学了，我看，打今儿个起，就让璇儿跟着珊儿一起学吧。我们楚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虽说不用满腹诗华，却也不能做个睁眼瞎，怎么的也得读上两本书。”

    楚老太太的话像是在跟沈氏商量，用的却是不容沈氏拒绝的语气。沈氏心头一跳，觉得楚老太太和过去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她情不自禁地看了楚玉珊一眼，眼里充满了担忧。为了自己的女儿，沈氏还是顶着压力开了口：“母亲，璇儿都十岁了，这个岁数才蒙学，会不会有些晚了……怕是先生不肯收的。”她好不容易给楚玉珊请回来的先生，费了她多少心力，不能让楚玉璇平白占了便宜。等到楚玉璇也认了字会念诗，她的珊儿还怎么显得格外的有学问，怎么在老太太跟前露脸？

    楚玉璇立刻冲楚老太太保证：“祖母，孙女真心实意想跟着先生学习，就算先生不肯收孙女，孙女也一定会好好地求一求先生，希望先生看到孙女一片真心的份上收下孙女。”

    楚老太太点点头，赞道：“你有这个诚心是很好的，学课业就要有这份诚心，还得再有一份恒心才行。”

    沈氏还是不死心，依然反对道：“璇儿性子跳脱最好热闹，课业繁重清苦，璇儿怕是坚持不下去的。”

    楚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沈氏，那一眼就让沈氏心慌起来。老太太这是对她，有成见了么？她不该开口反对楚玉璇拜师么？

    沈氏又动了动嘴还想说点什么，楚老太太却已经没了闲情逸致和她周旋，：“好了，只是让璇儿跟着先生读书，哪里还要顾及那么多？璇儿学的好不好，自有先生来评说，你就别操这份心了。璇儿去吧，且跟着你妹妹去见先生吧，至于束脩，祖母帮你准备，待会让顺喜丫头给先生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