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大胡子又瞪着第一fān qiáng等人,高声道:“你们莫非是来救人的?”
依然没有人回应。
大胡子又说道:“我看你们这副样子,想必是你们有朋友被关押在这里,所以你们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半夜三更闯进来,企图把你们想救的人搭救出去。对不对?”
第一fān qiáng和范厕生、师愚山三个人,这个时候,就如同聋哑双全的人一般,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这大胡子的话。
这大胡子又说道:“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来救人的,那就一定是为了钱财而来的,是不是?”
范厕生一听到“钱财”二字,就停下脚步,盯着这大胡子,问道:“你说这里面有钱财?”
那大胡子道:“对啊!在这个监狱的尽头,就是他们临时存放钱财的小金库。”
范厕生冷冷道:“很好!你知不知道,这地道的里面,还有没有人看守?”
大胡子摇头道:“只有外面有人看守,这里面就没有人看守了。”
范厕生闻道:“你确定?”
大胡子道:“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关押了七年,我当然可以确定。”
范厕生一听到这话,立刻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那大胡子说道:“你们既然问到钱财,我就知道,你们必然是为了这小金库里的钱财而来。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们这位黑衣蒙面的朋友,必然是一个大盗,而大盗绝大多数人都会kāi suǒ。如果你们会kāi suǒ,就麻烦你们将这牢门打开,放我们出去,如何?”
这个时候,其他的囚犯一听到大胡子的这话,立刻就都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盯着第一fān qiáng。其中有几个喊道:“快给我们开门,放我们出去!”
范厕生没有回答大胡子的话,却盯着这大胡子,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大胡子也很有些莫名其妙地瞪着范厕生,过了很久,才似乎很没有把握地说道:“等于二!”
范厕生冷笑道:“你知道的已实在太多。”
他一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转过身去,向着这地道的深处走去。
他已完全没有再搭理这大胡子的打算。
这大胡子见范厕生等三人已经转身走了,便高声说道:“呃!你们如果不给我们把这铁门打开,我们可就要喊起来了。你不放我们出去,你们也别想拿到钱财。”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纷纷嚷嚷地喊叫着:“不给我们开门,就要喊起来,叫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第一fān qiáng和范厕生、师愚山三个人却依然还在往前走。
第一fān qiáng甚至已经走到了前方的一道铁门前。
那大胡子见这三个人丝毫都不给他面子,果然放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啦!有人劫狱啦!有人打劫啦!”
一听到这大胡子喊叫,其他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范厕生一听到这些人的叫喊声,是勃然大怒。他将手中油灯放在地上,然后忽然回身,脚尖在地面上轻点,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飘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针,在这幽暗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只一针,就刺入了那大胡子的咽喉。
这大胡子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咽喉上就已经多出来一个大洞。
这大胡子的一张脸,也立刻就扭曲变形。
鲜血,红花般从这大胡子咽喉上的血洞里喷了出来。
范厕生忽然抽针,这大胡子立刻瘫软,然后倒下。
几乎就在同时,师愚山也已经出手,他的手一挥,一道弧线划过,这监狱中立刻就有三四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当这三四个人横尸当场,所有的声音立刻就完全消失。
这监狱中的人,都在吃惊地看着范厕生与师愚山。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温文儒雅的两个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么快的出手!竟然肯如此痛下shā shǒu!
范厕生冷冷道:“我杀一个人,就和杀一只蚂蚁,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只要谁还敢发出任何声音,这几个人,就是他的下场!”
每个人都害怕死亡,就连平日shā rén如麻的人也不例外。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以自杀或者别的方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惧怕死亡,而是在这个时候,他对活着的恐惧,已远远超过他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关在囚笼中的人,希望别人能给他们打开束缚他们身心自由的铁门,就在于他们还想活着,自由而舒适地活着。
所以,在那无边无际恐怖莫测的死亡面前,他们更愿意被囚禁。
没有人敢出声,就连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不由自主的放屁声都似乎已完全停顿,更别说还有人敢来用言语要挟他们。
于是,范厕生和师愚山又向着里面走来。
这时,第一fān qiáng也已经打开了里边的那扇铁门。
于是,第一fān qiáng和范厕生、师愚山又过了这道铁门。
这一道铁门后,依然还是铁栅栏围成的监狱。
只是和外面大监狱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间都要小得多。
这里的铁栅栏,要比外面大监狱的铁栅栏要粗大的多。
这些小小的牢笼中,关的也是人。
这些人的手脚上,都吊着很粗也很重的铁链和铁枷。而且,铁链还不止一条。
很显然,关押在这里的人,远比外面大监狱中的人重要得多。
这里的人不多,也没有一个人出声。
第一fān qiáng和范厕生、师愚山三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对于那些囚笼中的人来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三个人。
第一fān qiáng领头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了前方的铁门处。
范厕生和师愚山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第一fān qiáng依然还是很容易地打开了这扇铁门。
这扇铁门后,没有光明,只有黑暗。
很显然,这个地方,就是这地道的尽头,也就是储藏财富的密室。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黑暗中,还能看得清这屋子里的情况。就连在常常都在黑暗中度过的第一fān qiáng也不能。
幸好这个时候,范厕生已经将手中的那盏油灯伸了进来。
这油灯的光芒,虽然微弱昏黄,但无论多么微弱的光,总比完全没有光要好。
至少有了这油灯的光芒,第一fān qiáng等三人就可以看见这密室中的大概情况。
这间密室,既不太大,也不太但绝对是一间简单到极致的密室。
这间密室中,完全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只有黑。
但在对面的一面黑的墙壁上,却用油漆喷着一个鹰首蛇身、长着翅膀、双眼怒睁的怪物。
这个时候,这怪物的眼睛,就仿佛正在愤怒地瞪着这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速之客。
第一fān qiáng和范厕生、师愚山都看到了这个画在墙壁上的怪物。
每个人看到这样奇怪的一个怪物,都忍不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