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很认真的,我没有笑话他,不过却点了头。
确实很白痴,为了一个从未蒙面的女人,付出这么多,这种盲目的喜欢真的好傻。
不管是出于谢君逸临终的嘱托,还是楚天歌自己的自信,他的决定都太过于草率了。
他就不怕我是个丑八怪?男人不是最注重女人的外表吗?
我也从来不是个完美的人,甚至对感情非常迟钝。如果不是从莫庭那里得知那些,我到现在还是会据他于千里之外的。
从厌烦到感动,再到关心,然后才有了现在默默的喜欢。
他似乎从未放弃过,一直纠缠到现在。
可就是如此,他还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何时我在离开似得。
他是个皇子,就算现在没有自由,可他早晚还会离开的。
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定会很多,比我优秀的会更多,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过,公主小姐更是被他一拒再拒。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我苦笑,“当初不知道你的实力,以为你是为了利用我才接近我。可现在,不论从任何一面来看,你都有属于自己的优势。不说别的,就是没有那些大臣的暗中支持,你自己就可以了轻松拿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吧!楚天歌,你将来的女人不会少,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我付出这么多,对你并无益处”
“不会!”很斩钉截铁回答,让我有些茫然。
楚天歌看出我不明白,又补充了句:“我身边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如果一定要作出决定,我会选择放弃那个位置。因为你说过,你不会嫁给皇室中人。”
我木纳的望着他,实在不知在说什么了,脸红的别开视线,“傻子!”
“不傻,因为我心里有目标,我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那个皇位太虚无飘渺了,不合适我这样自私的人。”楚天歌追上了我的脚步,越来越皮,拉着我的手越来越自然,“涵儿,若我将来什么都没有了,和我过苦日子,你怕吗?”
“谁,谁要和你一起过苦日子了?”他突然这么一问,让我的脸好红。“你能不能不要总说那么有的没的,我自己的问题一大堆还没有解决,你自己也有一堆问题要搞,还是先摆平了再谈别的吧!”
楚天歌听了那双望穿秋水的黑眸别提多亮了,好像我答应了他什么似得,抱起我就在原地转了好多圈,兴奋地像个孩子。
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楚天歌就来吵我。
我还有些没睡醒,没精打采的开门瞧着神采奕奕的他,“干嘛这么早?”
“皇祖母昨晚叫人传话过来,我让进宫请安去。听说昨天皇帝却是见了那位中牧先生,也不知聊了什么,今天居然要在隆政殿亲审,连刑部的三堂会审都跳过了。你不想去看看热闹?”
我听了精神一震,这倒是我想知道的。
把它丢在门口,会房里穿上外套,理了理发髻。
却被楚天歌一把按在了椅子上,趁我不注意,拽开了我头上的绸带。
一头黑发瞬间四散,弄得我很狼狈的捂着头,火大的要把他撵出去。
他死皮赖脸的任由我推搡,就是不动一步,反而把我再次按在椅子上,拿起木梳替我束发,一边轻柔的梳理着一边念叨:“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穿女装呢?虽然看不到你穿女装的样子,不过能先帮你梳理一下长发,我也知足了。好香啊!”
哪有好香?我明明没有用任何东西护理过,不知道他在那里陶醉个什么劲。
我可没有他那么悠闲,眼睛时不时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人看到这暧昧的一幕。涨红着脸说:“喂,你这样被看到不好。若是让齐国来得那些臣子看到你我这样,会被非议的。”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喂喂的叫我,要不就是楚公子这样叫,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你以后喊我名字吧!昨天那样叫就挺好的。如果你叫我的名字,我就速度快点。”他居然那这个威胁我!
我呆呆的想了下,我怎么不记得有当着他的面喊他名字这茬?
想打开他的手自己来,可他就是不松开,头发被扯一下痛的直皱眉,“你,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名字?”
“昨天,就昨晚你问我为什么只喜欢你的时候,快点叫?一会下人们都起来了,可都看得到了!”他笑得有些欠扁。
我发觉他是抓着我的底线踩,我又拿他没辙。
无奈的深呼吸,长叹一声求饶:“楚天歌,楚大少爷,你玩够了吧,玩够了就放开我的小辫子成吗?流言蜚语够多了!”
楚天歌终于继续梳理我的头发,用蓝色的绸带帮我系好,还亲了我的额头,“叫天歌或者楚天歌都行,那个楚大少爷就算了。”
“主子,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和楚天歌之间的微妙,让我如释重负,却让楚天歌额头青筋直蹦哒。
那个人很懂事,站在门外背对着我们,看来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清楚,只是学着什么都看不到而已。
“知道了,滚!”楚天歌火大的骂了句,那个人立即闪身不见了,我却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被打断楚天歌本来有些窝火,看到我笑了,火气顿时全消,这变化无常的心性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我们一起进了宫,来到乾福宫门口,小六子一路小跑而来,脸上没有平静的笑意,却满脸愁容。
“谢天谢地,您把萧先生带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和楚天歌互看了彼此一眼,楚天歌忽然眉头深锁,先不走进了乾福宫。
一路也不理会那些施礼的宫娥内侍,大步的来到寝宫外被大太监福总管拦下了,“天歌少爷!您来的不太是时候,太后她老人家昨晚被风寒折腾的彻夜未眠,今早刚吃过药睡下。”
“昨晚?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我?”楚天歌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担忧。
福总管为难的看了眼里面,“宫里有太医,太后就不让我们惊扰您。本来昨天白天挺好的,晚上病来的有些突然。今早说了些胡话,奴才会错了意以为她老人家是想您了,这不刚才还把奴才骂了一通,说奴才不该擅自做主把您叫来呢。”
“别抱怨了,擅自做主挨骂你还有理了?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两个进来吧。总比看着你们在我跟前转悠要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