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事儿, 真是三两句都说不清楚。。しw0。许泽谨是知道这个谢家的谢文杰是个狠的, 没想到是这么个一个卑鄙无耻的。
可这次也让许泽谨给抓住了一个把柄, 正好可以让谢大庆和许大囡两人从谢家分家出来。
“谨弟,我刚刚看你书架上的书,真的挺佩服你的毅力的。难怪你能够考上童生, 这便是我二弟比不上的。他只知道动歪脑筋, 在学习上耍心机,真是枉费了他的聪明。”谢文庆一脸感慨地说道。
对于谢文杰的为人,许泽谨不想做任何的话语评论。
许泽玉听了谢文庆的话就该给蹦了起来。
“什么,让我大姐一个怀孕的,下跪, 大姐夫,你怎么能让这个事儿发生呢?那个时候你在那儿, 难道就这样看着我大姐下跪吗?”
许泽谨把许泽玉给拉住了。
“豆子,少说几句话, 大姐夫也不愿意的, 这孝道上的事儿咱们谁都说不清楚。咱们还是坐下来把事儿给解决了再说。只要分了家,大姐就能当家做主,再加上咱们家里帮衬着,以后她日子就好过了。”
许泽玉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陆秉承这个才刚刚取了许家二囡的,只能在一边坐着,这个事儿把,同为连襟的,到底都知道各自的难处。就说自家的事儿吧, 这婆婆磋磨一下媳妇儿,总归是有的,可到底不会让一个怀孕的女人下跪的吧。
谢家的问题,出在,也就出在许泽谨送许大囡的那两本书上。
这两本书好吗?那是真的好,虽说是手抄的,那咱们就不说那笔字,反正许泽谨那笔字也就能看而已,没有什么风骨派别的。但是呢,这书籍好就好在有前人的注释,那还是有名有姓的人的注释。前前朝大儒的注释,许泽谨把这些也细细地抄了下来。旁的一般人却是看不出来有多大价值的,这书得让给懂的人看才有价值。
谢文杰早就在许大囡发嫁之时便看到了这两本书,先时还以为这是许大囡这个大嫂想要标榜是自家是书香门第罢了。
不过谢文杰也借过来翻阅了一番,倒是很不错,里边的注释让谢文杰获益良多,只是才两本书显不出来什么作用。看过也就把书还给了许大囡了,自此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只是前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风把陈家陈进学给吹了来。
到了谢家,劈头就问谢文杰嫂子许大囡的那两本陪嫁书籍。
谢文杰被问得一个蒙头,可到底是不想错过这次巴结的机会,自去许大囡那儿要取了这两本书给陈进学看。
后边如何,反正这两本书便进了陈家藏书楼,倒是没有亏着谢文杰,得了一个自由进入藏书楼的机会。但这也就是谢文杰一人才有的机会,而且不能把书带出来。实惠也实惠了谢文杰一人而已,而且还不能在藏书楼抄书。
今儿早上,谢文杰说着就像跟着许大囡一起回娘家。
许大囡不是个驽钝的,前儿拿了自己两本书还没有还呢,这回要跟着自己回娘家定是憋了什么坏呢。否则依照谢文杰看不起乡下人家,看不起自己的性子,绝对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娘家的。
许大囡便留了心,问了几个问题,还提到了自己当嫁妆带过来的两本书。倒是把谢文杰给问倒了,一时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托词。
只是也不过是尴尬一会儿罢了,谢老婆子便出来,见二儿子被大媳妇为难,二话不说就让许大囡跪下,也不管如今许大囡还怀着身孕的。等谢文庆赶过来的时候,已然训诫了有两盏茶了。也不是谢文庆不心疼媳妇儿,而是谢文庆在外头套车,准备出门事宜。先时已然跟许大囡说好了的,让许大囡直接出了门两口子直接就去许家的。内院里就没有个丫头婆子帮着许大囡传一句话出来的。直到谢文庆感觉时间不对,这才找了进去的。
一进得堂屋,便见到许大囡跪在地上。谢老婆子口沫横飞地在训骂,谢文杰脸上老早从支吾说不出话,到这会儿洋洋得意。倒是让许大囡夫妇看个十足。
谢文庆当即就不高兴了,知道老娘偏心的,怎么有如此的做法。就是谢文杰见着嫂子跪着,居然还是这种表情,看来这个家得赶紧地分了才行。
便是有谢文庆在场,这谢老婆子和谢文杰也不知道收敛。
“个做嫂子的居然质问小叔子的,这是哪家的道理。你人都嫁了我谢家,怎么就那两本书看看,又是什么了不得的谁让了。你别看你仗着怀孕,可这到底都要讲的、、、、、、”谢老婆子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谢文庆已是铁青了脸色了。
还有一边的谢文杰更是过分。
“大嫂子,听说你娘家兄弟还有不少这样的书。如今听说你大弟弟是取了府城左迩书院读书了,其他两个自是用不到,不若你搬了过来,也让我看看。姆妈,等我看了这些书,再加上陈家藏书楼的那些书,明年定是能考个秀才回来。”谢文杰笑嘻嘻地对着许大囡说道。
一边谢老婆子见有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有这事儿,老大家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帮着你小叔子搬点书过来。文杰考上了秀才难道你们不沾光吗?真是没成算的。”
谢老婆子这话真真是要把人给气晕过去。
许大囡咬紧牙关坚决不同意这个事儿。谢文庆也是看不过去,立即说了要去岳家,这一家是说好了的。这才得出家门。
彼时,许泽谨自然是要让家里人知道这个事儿,分家不是小事,得叫长辈们都得知,绝对不能让许大囡和谢文庆两夫妻吃亏了去。
待许老汉一众长辈知道了这事儿,都是气得不轻。当初来提亲的时候说得如何好,如今却是这般磋磨大孙女,更何况,许泽谨书房里的那书架子的书,那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和许泽谨的一年的时光才得来的,怎么能叫人这般容易地就搬了去呢。想想都让那谢老婆子给美死了。
许白氏听了这话,也是气得不行,许大囡当时出生,因是头胎,自然是疼爱的。极致连着生三个丫头,婆婆有意见,可许大囡小小一个帮着自己做家里的活计这才叫许白氏撑到生了许泽谨才松口气呢。所以许白氏对许大囡是感情是不同的,母女两个也最是亲厚。
“你个憨厚的,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说说呢。我知道这谢老婆子是个厉害,哪知道是这么一个人。你要是早跟我说了,我立时就打上门去了。如今你大弟弟也考了童生了,待得明年只是考了秀才,你的腰杆只管挺得直,有人帮你撑腰呢。”许白氏拍打着许大囡的背脊,边说道。
许大囡,原先说到自己的苦楚,便是流了眼泪,这会儿听了许白氏的话,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姆妈,您放心吧,这才叫他把两本书给拿了去,我一定要去拿回来的,那可是麦子给我的嫁妆,是给我肚子里儿子的,我儿子将来也要学着他阿舅考功名呢。麦子这里的书,有多珍贵,我更是不能让我婆婆给搬了去的。这回,我定是要分了家去的。”许大囡用素帕擦了眼泪,又帮着许白氏擦了,这才坚定地说道。
许白氏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你很该如此。虽则咱们住在乡下,可也不能让人小瞧了。他谢家也不过是乡下小地主罢了。谁又比谁高了哪里去了。你只管在家里住下,让你阿爹阿爷,还有麦子出面,等分了家之后,你再去收拾家当也不迟的。”
一边的许金氏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很是,你只管在家里住着好了。我看啊,你们分了家之后,也不要回去住了,省得文庆出去做生意,你一个人在家,被人欺负了去。不若在这里或者沥县置个宅子的。反正文庆经常去沥县或者府城做生意的。”
许大囡听了这话,觉得很是,只是这个事儿要细细地思量,还需要跟谢文庆商量的,只能放在心上,等私下里再跟谢文庆说。
许老汉这里便是在商量着怎么去说分家的事儿。
谢文庆的意思是,直接去,趁着许泽谨还在,不若今天下去就去跟谢父说清楚。
许泽谨看着这一屋子男人,倒是觉得有些咄咄逼人了,自家还有三个姐姐要嫁人呢。这逼上女婿家里要求分家,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不若咱们在这里商量好,我陪着姐夫一起去吧,再叫个人跟着去,到时候也好传递消息。否则这分家的事儿我还真的是不懂的。”许泽谨提议道。
谢文庆和许老汉都觉得如此好,人少去点,也少点逼迫的样子。许泽谨一人已经有些个份量了。许泽玉跟着去当个传消息的便很不错。
吃了午饭,许泽谨和许泽玉两个跟着大姐夫谢文庆就坐上牛车出发了。早点过去,也好早点把这个家给分了才好。许泽谨的功课也不用多耽搁。
至于许老汉、许大山和许大河三人也套了牛车往桥头镇上赶,这一波人是去医馆等消息的,到时候有什么不对,这三人也好一起出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