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让许泽谨顿时想起了在京城遇到的事儿。这些该死的人贩子, 怎么哪里都有。
许泽谨狠狠地一跺脚, 这才拉着方永淑往出事的地儿跑去。
边跑,便吩咐身后跟着的衙役道:“你快去着急全部三班衙役,全力封锁这里, 千万不要放了那人贩子离开。让各处城门都给关了,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宵小,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我绝对要哇第三次把人找出来。看他们还有地方躲藏!”
方永淑气喘吁吁地跟着, 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跟许泽谨说话。
“夫君,我有些不放心品儿,不如我带着人返回茶楼,看看孩子是否回来了。你带着许东自去忙吧。”
许泽谨听了这话, 觉得在理,这才说道:“也好, 你先过去, 注意安全,我就在那市场出口。有事儿你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得了方永淑肯定的回答之后,两夫妻这才分开。
许泽谨来到市场出口处,早有衙役守在这里了。
“大人, 此处药材市场共有四个出口, 其他人已经守住了其他出口。顾师爷、许师爷、万师爷分别罢手另外三处出口,甄别那些人贩子。此处卑职在这里收着。”总铺头,万言不卑不亢地对着许泽谨说道。
自所以其他人都换掉了, 就这位总捕头没有换掉,也是因为这个万言本身没有做出什么。跟裴家一系也没有牵扯,许泽谨又一时间找不到好武艺代替的人,索性就这么不懂了。
许泽谨听了这些之后,只是点点头。
直接走到一边的桌案之后,开始细细地观察那些记着走出去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带着的孩子的。主要还是看看那些孩子是否有昏迷的,就怕那些可恶的人贩子趁着人流偷跑了出去。那便是许泽谨这个县太爷的失职。说不得这事儿闹大了,还要遭上官训斥。
许泽谨紧紧地盯着过往的行人。虽然心中不怎么保证那些人贩子一定往这边走,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看好了,把他们找出来。
至于另外三处,许泽谨也派了许东去叮嘱一声,尤其是那些抱着孩子的人,一定要看仔细了。
元宵灯会到了这会儿,已经不成了。许泽谨在心下暗恨,恨不得自己多出两双、十双眼睛出来。抓着这个可恶的人贩子。
突然,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是有些可以的,这抱着的孩子整个连都啊那人的怀里。也不怕孩子憋着气,这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父母会做出来的事情。
许泽谨抓着边上才转了一圈回来的许东,悄悄地叮嘱了几句,两人就朝着那人合围了过去。
直到到了那人的面前,许泽谨和许东两人一前一后地把人拦住了。
许泽谨虽然是个书生,可到底这些年,在早上练过一些拳脚。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许东把人从背后抱住,许泽谨上前把那人怀里的孩子接过。
那人边挣扎,边嚷嚷地说道:“来人呐,有人抢小孩了,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当街抢孩子啊。”
这么一嚷嚷,许泽谨和许东两个人便成了众弩之地,其他人也是愤怒异常。在这样没好的元宵佳节里,居然出了人贩子。谁家每个两三个孩子的。要是自己孩子被这样生生地夺走了,该是怎样的滋味呢。那是恨不得把人给砸死了。
事实也是如此,那些两夫妻出来的,其中一个抱着孩子,另外一个人就上来捶打许泽谨两个人。
许泽谨狼狈地抱着孩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每每刚刚站定,就被人抓绕捶打的,根本说不的话。
还是一边总捕头万言看了不对,连忙带着衙役上前。对着这些人说道。
“许大人,许大人,那是我们万县的许大人。诸位休要无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说不得那人便是再喊捉贼呢。大家理智,理智。”
有了总捕头万言的喊话,又有一众衙役的帮助,这才稳定了现场的局面。
许泽谨形容甚是狼狈,头发被抓散,脸上有一两个爪印。身上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只除了怀里的孩子,被护得好好的。
“万捕头,你派两个人帮着许东把这人押着,等我审了之后再说。这边我会跟大家说清楚的。”许泽谨转头把孩子交给万言万捕头。
这才走出人群,攀上药材市场门口的一只石狮子。这才对着众人说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对人贩子是恨的。不过只要看看,刚才在我怀里的孩子,为何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来。那是因为被那个人给用mí yào迷晕了。至于刚才我和我的仆人的举动是有些欠妥。不过也是不愿意闹出大动静来才如此的。请大家谅解。”
有了许泽谨这话,那些老百姓也不是傻的。就算不认识许泽谨,可万言万捕头还是认识的。这位万捕头还是个好的,自然就相信许泽谨的话了。
许泽谨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带着人进入一边已经空出来的铺子。
那被抓着的人,已经被送到了这里。
许泽谨坐到一边,仔细地端详那人。之间那人生得实在是平凡,扔到人堆里就是找不见的那种。这样子更加让许泽谨心上笃定了起来。
“说说吧,你的同党有几个,你的老窝在哪儿?”许泽谨严肃着一张脸对着那人说道。
那人刚刚都是低垂着头的。这会儿见许泽谨这个正主进来了,这才抬起头来,对着许泽谨说道:“大人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您,让您受苦了。可您也不能就说我是人贩子吧。这让小人从何说起。您把孩子还给小人吧。小人的娘子正着急地等着呢。”
这话,许泽谨听听也就罢了。
“倒是个嘴硬的。你还有娘子,这会儿还顾得了你娘子,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要是说了,你至少还有一条活路,要不然,那就是那些罪名都是在你身上了,到时候数罪并罚,你就是砍几次脑袋都不为过。你要知道,我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抓,就单单抓了你一个呢?这就是你身上有可以点。你若是老实回答,我还能给你少判点牢狱。”许泽谨一脸威胁地说道。
只是许泽谨这么点话,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继续在那儿喊着冤枉。
那边,方永淑带着许兮品过来了。正好,许泽谨让方永淑给孩子把脉,知道是中了一些mí yào,这才昏睡到现在,其他倒是没有什么,许泽谨这才放心下来。这样子更加想要从这个人贩子嘴中掏出点什么。最好是找到那个老窝才好。否则今日自己也只是救了这么一个孩子罢了,依旧是自己败了。
看完孩子,许泽谨继续回到审讯的屋子里。
“我已经找了大夫过来把了脉了,这会儿证实了,你就是人贩子,给孩子用药,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你现在说出来,还能戴罪立功。可要是让我抓到你别的同伙,让他们先说了,那你的立功机会就没有了。反而是你替这些人背了黑锅。你还不说?”许泽谨细细地这人分析。
听了这话那人抬起头来看着许泽谨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大人,真的我全说了,就能免除一死吗?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要一辈子待在牢房里不得出来的。”
许泽谨听了这些话,就来了精神了,这便是有了商量的余地了。那这嘴巴就撬开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谁也不能一辈子留在牢房里吃一辈子白饭。你若是有志气,愿意,那我就给发配充军,你要是有能力,那就去挣一个前程。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死了也有一个埋葬的地方。”许泽谨笑眯眯地对这人说道。
这话,若是不说就是砍头,说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加上这人也是一个不俗的,想来手上还是有些能力的。若是真的弄得好,那还真的有可能成事的。
那人眯缝着眼睛,看着许泽谨半天。这才松口。
“我信大人,可您也要让我平安地到达边塞才行,半途上不可有别的动作。”
许泽谨想了一想,对于这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做不过在边塞立了功,得个自由身罢了,对于自己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行,我会让你顺利地到达地方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半路下毒等事。你只管放心吧。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老窝和同党了吧?”许泽谨一点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人听了,这才对许泽谨说道:“许大人,如果小人说,小人是被人请过来的,专门就是为了给您添堵的,您会相信吗?”
许泽谨挑眉。很快就笑着说道:“有何不可,我来了这万县,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又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也是有些个底儿的。只是你这样说的范围就有些打了,具体指的是哪家。我才好着手收拾不是。再说了,我想要给你脱罪,至少要让我看到一些干货才行。”
那人见许泽谨承接下了所有的罪过。倒是不得不在心底说一声佩服。
“我只能给你两个子‘裴家’”
两字出口,许泽谨就丝地一声,这怕是裴家的余孽,真是防不胜防。
“具体在哪儿?你给我说清楚,裴家我知道,可他们藏在哪儿呢?要知道裴家的宅子和庄子都被抄没封存了。哪里还有地方可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