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军营的门口,我看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将士凯旋而归,我的心情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切的不行,抓着人便问有没有看到拓跋傲风,可是,回答我的却都是不知道。
一直到了黄昏时候,我依旧没有见到心中的那个人,不仅如此,就连孙文聪父子俩我也没有看到,莫不是他受伤很严重?
我心中惶惶不安的开始胡思乱想,看着天空已经开始升起点点的星星,急切的情绪真真是抓耳挠腮一般,正当我无计可施时,远处似听着我动静传来,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稳重而踏实,原本低落的情绪突然染上了一丝的喜悦,原本已经朝着里面走的身体猛的一回头,只见幽幽的黑暗之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冲破黑暗,朝着我奔来。
原本清晰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滚烫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他回来了,他可终于回来了!
我惊喜的冲出了军营的大门,直接朝着那匹马儿跑去,待来到对方的身边,拓跋傲风拉起缰绳,便纵身下马,看着面前眼眶红红,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儿一般的女人,伸出双臂,便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静婉,我回来了!”耳边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相比较男人的沉稳,此刻的我,却哭的如孩童一般,倾泻的泪水根本止都止不住,他的坚硬的盔甲咯的我身体疼,我却毫不在意,此时此刻,我只想好好的抱住他,好好的感受他的温热气息。
好一会儿之后,我的情绪终于稳定些了,这才察觉鼻尖隐隐似有血腥味传来,连忙从男人的怀中探出了脑袋,满脸担忧的问道:
“那些士兵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啊,让我看看!”
语毕,我就伸手在他身上检查,终还是被男人给阻止了:
“都是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什么小伤,你快让我看看啊。”我听他承认,急得不行,说话间就要去脱他的衣服。
“好了,我都两日不合眼了,与其在这里被你脱衣服,我倒不如去了营帐里面让你慢慢脱。”说着,便一手搂住了我的腰肢,一手则牵着马儿往军营内去。
打了胜仗的军营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欢喜的氛围,尤其是当拓跋傲风回来时,所有的将领们纷纷站成了两排,拍手欢迎他的凯旋而归。
身旁的男人一一谢过之后,便将马匹给了身旁的一个小兵,接着,拉着我就进了军营。
“你可不知道,这几日在外面真真是想死我了。”才一进门,拓跋傲风一改刚刚在外面的冷漠淡定模样,整个人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你怎的此时此刻,竟还想着这件事情啊!”
一心只担忧他伤势的我,感受着男人蓬勃的谷欠望,心中有些无语,不过,想着他这几日来定是辛苦的紧,于是,便也没有反抗,伸出一双手,一边帮着解开身上的盔甲,一边问道:
“你同我说说战场上的事情吧!”
将充斥着血腥味的铠甲丢弃在一旁,男人身上白色的里衣露出淡淡的红色,待将他带着点点血迹的衣服褪去后,看着满身的伤口,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怎的有这么多伤口啊?”说着,我便用手轻轻抚上那些还未结痂的刀伤。
“都是一些皮外伤,想必再过几日,就会痊愈了。”拓跋傲风完全不将这些伤口放在眼中,说着,便开始伸手解开我的衣服,我并没有反抗,甚至踮起脚尖,将温热的唇瓣送到他的嘴边,白皙的芊芊素手颤巍巍的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紧紧的贴了上去:
“今晚上,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听你的。”
拓跋傲风听着我的话,眼睛一亮,那双幽幽的黑色瞳孔之中似乎火焰在燃烧,突然。强壮的手臂抱起我,急切的将我往床上扔,身体与硬硬的木板床发出碰撞,我轻轻闷哼一声,随即,男人的身体也覆了上来。
“红色的肚兜儿被扯落在地上,霸道的男人这次就如驰骋在辽阔草原上的野马,恣意盎然,畅快淋漓,没有一丝的保留。
过往我是不喜欢他那种粗鲁的,可今夜,我全觉得是那样的有安全感,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我的身旁。
整整一夜,抵死缠绵,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男人依旧精力旺盛的将我摆弄成羞人姿势,而我已经叫哑了嗓子,根本连手指都不愿意再抬一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两腿打颤,没有下床,而身旁的男人,则意气风发的走出了营帐,开始指挥起战事后的事情。
虽然仗是打赢了,但是,到底还是有很多人倒在了血泊中,而有些人,则在那一场厮杀中,没了胳膊亦或者是腿。
拓跋傲风冷硬的脸上带着沉痛,指挥士兵清理战场,将那些能够寻得胡来的尸体纷纷放入荒郊野外那一处已经挖好的大坑中,最终,点了一把火,通通的烧了,虽有些残忍,可到底这样做是能够预防战后疫情,其他的士兵也是同意的。
看着熊熊燃起的火气,站在不远处看着的铁骨铮铮的汉子们,纷纷红了眼眶,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兄弟一路走好。”接着,所有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激荡的声音震动了半个天际。
待火化完尸体之后,众人回到军营之中,拓跋傲风又与孙副将两人点了残余的兵马,清点完毕之后,拓跋傲风站在军营的高台上,扬声对着下面的将领和士兵进行了一番嘉奖,惹得台下所有人情绪激昂,纷纷称赞拓跋傲风不仅魄力十足,而且,还大方有为。
孙副将站在台上看着群情激昂的场景,突然一撩长袍,上前一步,朝着拓跋傲风单膝下跪:
“王爷,这次与南越的一场恶战,若不是王爷出谋划策,精心部署,想必我们也不会打的南越那些狗兵们屁滚尿流,其实,这里最大的功臣应该是王爷您才是!”语毕,便对着拓跋傲风深深的一拜,边拜边道:
“若不是王爷,恐怕我们所有人这一次都会栽在南越人的手中,所以,请受末将一拜!”
拓跋傲风见此,先忙用双手将他扶起,这才道:
“孙副将何必如此见外,本王乃大历皇子,本就有为我父皇保护大历江山的责任,这是本王的本分。”说完,这个男人倒是突然也跪下了,朝着台下的所有将领和士兵郑重其事道:
“倒是本王应该向各位好好的拜一拜,你们为了大历的江山,付出如此之多,拓跋傲风在此,替父皇感谢你们。”
看着拓跋傲风如此行为,下面的所有人立马受宠若惊,震惊不已,也连忙跪下,大声道:
“属下为大历国效力是应该的!”
孙副将双眸瞥见下面的人纷纷露出钦佩的表情,眼睛往拓跋傲风那边一瞧,突然扬声道:
“齐威远那个叛国贼勾结南越,军中一日不可无帅,咱们推举王爷作为东南军营的将军如何?”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纷纷响应附和,一时之间,此起彼伏,拓跋傲风见此,对着孙副将露出满意的笑容,朗声对下面人道:
“既然盛情难却,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拓跋傲风从孙副将的手中,郑重其事的接过那沉甸甸的将军令,看着手中的东西,男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