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秦天一听，当即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连忙追问一句。
可能是时间有些久远，赫连鹰皱着眉头思索良久，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才把这个故事的真实情况重新复述了出来。
“那个女人其实是晋王派来的，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晋王手下的一个探子，目的是为了在坊间收集情报，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怜女子。”
“至于那个侠士的话，他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名气，他应该是叫……狂刀赵武燕来着。”
“具体的过程属下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赵武燕是被晋王的探子，也就是那个女人蒙骗，杀了当时的安阳府尹。”
“那位大人好像是因为为人清正，不肯为晋王所用，才被晋王给盯上的。”
“陈年往事了，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臣想不起来更多的细节了。”
额……这就有些尴尬了。
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故事变成了一个傻子被人忽悠，借刀杀人的惨剧。
感觉到怀里的佳人身体都僵住了，秦天也感到一阵荒唐，原来这些江湖美谈的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故事啊。
“算了算了，今天就讲这么多吧，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秦天故作轻松，伸手想要接过水冰研手里的烤串，打算自己接手。
水冰研默默地躲开，一句话没说，沉默着重新开始烤肉的工作。
“哈哈……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总会有那么些个乌龙的，挑错了故事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又不是你干的坏事，干嘛纠结那么多啊。”
秦天柔声劝慰，把她抱得更紧，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水冰研受伤的心灵。
只是这不是什么掩耳盗铃就能糊弄过去的，听到故事的真相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还不至于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其实江湖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许多事情都难以辨别，归根结底，这就是个充满了谎言的地方。”
水冰研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厌恶的语气道：“它实在是糟透了，我不该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些的，请陛下恕罪。”
“害！不至于上纲上线。”秦天语气轻松地道：“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提江湖二字，就已经想到这种可能性，也没败坏兴致什么的，就是听着有些讽刺罢了，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从水冰研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完这些就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有些事情说一遍就可以了，再说那就是揭人身上的伤疤了。
江湖人，说的好听，那就是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
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文盲。
这种又缺乏智慧，又身怀武力的家伙能带来多大的破坏？
光是想想就能理解所谓的江湖究竟是怎么一会回事。
如果真有为国为民的大情怀，那么干嘛不去当兵呢？
无非是散漫惯了，只想着用自己的那一套处事方式来过肆意妄为的人生，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这种人当中能有几个好货色，都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就连接受过数十年良好教育的官员都有判错案的时候，指望这些人能够辨明是非，那还是省省吧。
浪漫也只是浪漫罢了，抛开它的华丽外衣，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在天快要黑下来之前，秦天他们解决掉了晚饭，返回马车内休息。
秦天哄了好半天，才把水冰研哄好，度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夜晚，也算是体验到了平时体验不到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秦天借着河边打过来的水梳洗，这个时候赫连鹰走到他的身边，讲述外界发生的最新进展。
“晋王接到了旨意，接受了朝廷的命令，同意裁兵。不过从天鹰卫得到的情报来看，他只是表面上应承下来，并没有实际展开行动。”
“那不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吗？接着说下一个消息。”
秦天捧起一捧水，一边清洗脸庞，趁着洗脸的间隙吩咐一句。
清晨的河水很凉，尤其是深山上流淌的河流，水质清澈的同时凉爽到恰到好处，那种沁人心脾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赫连鹰在身边继续汇报，一边感受着河水带来的舒爽感，一边倾听情报，这种感觉，让秦天很是享受。
“朝廷那边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得知晋王的态度，就快马加鞭又送了一道圣旨。”
“同时，朝廷由金铭金大人主持，按照陛下的旨意下令小罗将军以及时正阳带兵前往井陉，待时机一到，两位小将军可以立即从晋地的东北部深入晋王的老巢，堵截晋王藏匿的私兵。”
秦天朝赫连鹰伸出手，赫连鹰很是自觉地把毛巾递了过去。
“嗯，一切都和预想中一样，进展非常顺利，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那些大臣自己会搞定一切。”
把脸擦干，拿着毛巾走到马车前，随手到马车上的把手上面。
拍了拍马车车身，秦天提醒一声：“起来收拾收拾了，运气好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在县城里休息，不过速度要快，不然可能来及抵达预定的目的地。”
“唔……我知道了夫君，马上出来洗漱。”
马车里传出娇媚的话语，秦天微微一笑，带着赫连鹰朝简陋的营地走去。
“长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能入城吗？你可别告诉我，天鹰卫准备了这么久，就连长治县的晋王密探也没有搞定。”
长治县位于太行山西方，距离安阳非常近，是从安阳出发朝晋地深入的第一个县城。
它距离安阳要比晋阳稍微近一些，晋阳对这个县城的掌控力是比不上京城的，这是天鹰卫第一个要扫荡的区域。
当然，天鹰卫的工作也仅仅是扫除这部分区域的晋军探子，并不是要和对方的军队作战。
天鹰卫的数量有限，不可能是正规军的对手，哪怕是晋王组建的私兵，也不是天鹰卫可以轻易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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