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狼大吼一声从地上窜起,想要赶到素繆身边,可他的心思仿佛早已被凤驰烨看穿,去路被封,他却疯了似的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鹰眸赤红,“素繆,跟朕走”
他从没想过,再见她竟不是恨的那般咬牙切齿,而是无止境的想念。 念她夜晚睡得如何念她可曾在狩猎区中被那些不通人性的野兽所伤总之,征战沙场无数次的厮杀砍阀累积经验下,他第一次如此无心恋战,只想快些抱着她,守着她。
“云狼”纵然素繆再如何抵抗,这次素盐铁了心听从凤驰烨的吩咐,她被拽进大门内,可一只手却紧紧地拉住门框不撒手,看着腥风血雨的战场,无数无辜性命接二连三的阵亡,脑袋一阵眩晕。
凤驰烨快速地挥剑,仍不忘挡住那唯一一条能够通往素繆身边的道路,他擅用心计,早已看透云狼的心思牵绊并不在这场战事,他揪住这一软肋,接连向他的腹部肩膀砍下几剑。
“皇上当心”
致命的一剑幸得忠诚的统领所挡,他自幼习武,那些花拳绣腿的敌军很伤上他分毫,可此次却为了救驾惨死在凤驰烨剑下,鲜血浇在地上,也激的云狼头脑渐渐清晰。
眼睁睁看着一位常年伴驾左右的统领丧命,他怒吼,暴戾的气息震撼着天地,“唰唰唰”三剑,敌军三名侍卫的头颅便咕噜掉到地上,他被彻底惹恼,就连挥剑与砍杀都全然乱了章法,凤驰烨谨慎地避在相较安全的地处,望着云狼发疯砍杀的嗜血模样,他并不心疼那些因此失了性命的将士,而是更兴奋云狼的反应。
“住手全部停止,停止流血杀戮吧”她绝望的眼瞳望着远处那个正被凤国将士围在中央,竭尽全力拼杀的俊美男人,“云狼,你自欺欺人还要到何时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从没对你动过真情,一直以来我深爱着的人都是烨哥哥,是凤国的国君陛下凤驰烨你听清楚了没有”
一番告白,令怀抱着不同目的却同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倍感惊愕,凤驰烨是喜悦,他等待痴情如此久的时间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而云狼则像是午夜那株冷漠的冰莲花,俊美的脸上不含一丝温度。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朕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你是朕的女人,只要你腹中还怀着朕的骨肉,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好你今天都要跟朕回去”
他承认说的话口是心非,因为他担心如果不故意说出那些话,他会真的面对敌军的连番袭击撑不下去。素繆,你当真没跟朕动过情哪怕是一次也好
听到云狼的话,她粉拳握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让她一下从素盐的控制下挣脱,仿佛是浑身的力气凝结成了最后的几句话:“你后宫佳丽无数我不过是其中并不算优秀的一个,可烨哥哥却痴情的至始至终等我一人,云狼你有何资格与他相比并论作为偿还他苦心等候的回报,我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君后,为他诞下天下最可爱的孩儿云狼你还不快滚从今往后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撕心裂肺的诅咒,让他执剑的手臂瞬间僵硬片刻,而凤驰烨早就再等待这足以能够扭转乾坤的机遇,趁他分神,一柄尖锐的利剑刺穿他的肩胛骨。
血,漫延出铠甲,染脏他英俊无暇的脸庞。
望着门口那个看到他重伤后非但没有兴奋,倾城的小脸一片苍白时,他笑了,此时不需顾忌天下苍生,权势皇位,他终于得到那梦寐以求的轻松。
强壮的身躯触地昏倒,剩余的将士在失去领袖后很自然的溃不成军,敌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传闻中不可破的云队征服,并活捉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可的皇者,云狼
分明已经竭尽全力去阻止,可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仍是在眼前上演,素繆双膝发软,靠着门框缓缓跪倒,绝美的露出一弧苦笑,“都说让你走,不想再看见你,为何偏要执着于此不肯离开”
早知今日对我痴狂,何必当日挥军花鸾屠我整座城池因果报应,云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得如此结果又怪罪得了何人
不知凤驰烨是想报复曾经被羞辱的仇恨还是想对外大肆宣扬的炫耀他并没着急斩杀重伤昏迷不醒的云狼,而是将命令侍卫将他抬回了凤国皇宫。
旗开得胜的他仿佛终于能够一雪前耻,以一种赢家的姿态走到素繆身边,见她倒在门口半昏半醒,刚换上新的长裙也被血渍跟泥泞弄脏,他毫不在意,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耳边尽是那一句句深情地告白。
“小傻瓜,本君这就带你回家。”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下毫不避讳的将她拦腰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朝一辆马车走去,她小脑袋迷迷糊糊的枕在他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声干干脆脆的跳动,她冷笑,“我都不知我的家在何处,你怎么会知道”
满是鄙夷与嘲讽的话,自从花鸾殒灭是她便在无惧死亡,自然也不会将这个伪善的国君陛下放在眼里,先前在战场上她之所以故意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想拖延云狼能够逃走的时间,以及阻止那场不必要的战争罢了,可是现在她的愿望被人亲手扼杀,那她当然也就再没了继续讨好献媚的必要。
“你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没关系,从今往后有本君,有你皇兄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凤驰烨恢复温柔淡雅的模样,全然没了先前在战场上阴险狡诈的一面,甚至就连身边的素盐都以为自己产生错觉,认错了人。
眼看着胞妹被凤驰烨抱在怀里却仍是面如死灰,素盐再是单纯也了解她闹脾气的原因,于是赶紧请求道:“国君陛下恕罪,虽你与皇妹早就情归所至,私定终生,可那些王公大臣与黎明百姓还不知此事,所谓男女授受不清,请陛下允许皇妹在出嫁前与素盐同住,免得闹出闲话。”
“只要素繆点头,本君自然无不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