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 九

    当天晚上，李婉儿找到丫鬟向她悄悄的问到：“你告诉我，公子今天都向你问了什么？”

    那丫鬟倒是很诚实的把一切都告诉了李婉儿，丫鬟还说到：“小姐，我觉得呀公子是关心那些难民才那么难过的！”

    李婉儿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她突然喜笑颜开，高兴的朝世宁房间跑了去。

    “砰砰砰”李婉儿迫不及待的敲响了世宁的房门。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天冷别着凉了！”世宁对李婉儿呵护的说到。

    李婉儿一脚跨进了房间里去，他高兴的对世宁说到：“明天是正月初一，按习俗是要外出游玩的，但是我想到了一件特别的事，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什么事？”世宁冷冷的回答到，并没有丝毫的神秘感。

    世宁的表现让李婉儿很不高兴，但他还是假装着心情很好，他继续对世宁说到：“明天我想带上食物和银两去救济那些落难的人们，他们太可怜了，我不想让他们挨冻受饿。”

    世宁听到这话突然眼前一亮，他惊讶的看着李婉儿说到：“真的吗？”

    李婉儿果断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世宁高兴的一把抱起李婉儿说到：“你真是我的骄傲。”

    李婉儿羞涩的拍打着世宁的肩膀，“快点放我下来，外面有人呢！小心被爹爹知道了。”

    世宁这才注意到身边，他轻轻的放下了李婉儿。李婉儿悄悄的走过去轻轻的关上了门，她回过头去一把抱住了世宁，很委屈的靠在世宁肩膀上说到：“公子，你现在能告诉婉儿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吗？”

    世宁自然没敢对李婉儿讲真正的原因，他撒谎说到：“没什么，看到那些难民那么可怜我却什么都帮不了，所以觉得难过。”

    “我还以为你生婉儿的气呢！你知不知道婉儿今天好难过？公子，你答应婉儿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找解决的办法岂不是更好？还有，如果婉儿有一天真的伤到公子了你都不要生婉儿气好吗？婉儿会改正的。”

    世宁听到这话很感动，他深信李婉儿和他的这份爱情是无坚不摧的。世宁摸着李婉儿的头发说到：“嗯，放心吧！我答应你。”

    第二天一早，世宁便匆匆的起来了。他换上了很普通的衣服和鞋子，径直的来到了李婉儿的房间。当世宁跨进屋正想和李婉儿交淡的时候，他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李婉儿是打扮的如此漂亮，穿着狐狸毛皮制作的衣服。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里来来去去，焦急的问着丫鬟她打扮的还有没有不合理之处。而这让世宁的心一下凉了起来！

    当世宁不高兴的向李婉儿问道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去帮助落难人的时候，李婉儿有些委屈和失望的说到：“我就喜欢穿成这样，我就喜欢看别人嫉妒我的那种目光，如果你不愿意就别带我去了。”

    到了街上李婉儿远远的站在那些落难人之外，她吩咐到丫鬟们分发着丰盛的食物和银两。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一会儿太阳出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银光闪闪，宛若天仙。或许是阳光太惬意，李婉儿居然爬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切世宁都看在眼中，他伤心极了。世宁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李婉儿并没有把这些难民放在心里，她只是为了炫耀她的富有和高贵才这样做的，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毫的同情心，她只是一个娇声惯养的千金小姐。”世宁的心里不禁的这样想到。

    到了晌午，带来的八大箱子食物才总算是分发完了。难民们个个都分到了钱粮，个个都喜笑颜开。不停的感谢着李婉儿和世宁，李婉儿听到人们的感谢激动不已，她高高兴兴的跑到了世宁身边轻轻的挽住世宁的手臂说到：“你看，他们都感谢着我们呢！我好高兴呢！”

    世宁看到这些难民们分到了吃的自然也是很高兴，但他也为李婉儿的表现感到失望。他甚至在想：“李婉儿已经变了，变得爱慕虚荣，已经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李婉儿了。”

    在回去的时候，他们路过一集市，集市中有个人吆喝着卖宝马。好奇的世宁带着李婉儿凑了上去，世宁可是个马痴呢！

    只见那人吆喝着说到：“此马乃是西国良驹，可日行千里不疲，身跨三丈不惧。”

    世宁见这马高大无比，骨骼壮实。心中不禁喜欢的很，他正要索问价格的时候旁边一爱马者索性的掏出两百两银子牵走了马。世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马被人牵走，毕竟他的身上没有多于两百两的银子。

    当他们来到李府门前时，世宁竟犹豫了一下，他好像有点不愿意踏进这个地方。但他终究是踏了进去，不去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

    回到房中的世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他呆呆的坐在床边，忽然一阵冷风从哪未关的窗子吹了进来，世宁不禁打了两个寒颤。

    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挨饿受冻，颠沛流离。自己的生活倒是过得富足，但这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吗？天啦！我这一年怎么这么没有尊严，居然靠着救了别人一命就留在了别人家中，我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当初告别师傅，说是为了为大宋效力，为天下百姓效忠，可如今自己却又在干什么？

    一想到师傅，世宁立马想到师傅在梦里给他说的那句奇怪的话来：“宁儿，你看看为师送你的那支枪吧！”

    世宁猛的一惊，他急匆匆的来到了武场，在离那支长枪大概两丈的地方世宁呆呆的停下了脚步。

    师傅送的那支枪竟因为长久没使用木柄都脱漆裂开了，原本锋利的枪尖都生出了铁锈。那支枪宛若一个历经百战的老兵站在败北的疆场上哀叹着，哀叹着因为自己的后辈们贪生怕死才输掉了这场重要的战役。

    世宁惭愧的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天啦！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无用和懦弱，居然忘记了师傅送这枪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世宁这时他终于是大梦初醒！他的手紧紧的捏住了那支枪。

    无论如何世宁是决定不再在李府呆下去了，他要出去完成对师傅和父亲许下的诺言。但是在这个诺大的府邸中，有着世宁最深爱的人。或许李婉儿已不是原来的李婉儿了，她已经变得爱炫耀，爱戏弄人，爱高高在上了。此时世宁觉得他的的确确的要和李婉儿谈谈了。

    冬日的寒风吹送了天边的晚霞，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了。李婉儿挽着世宁的手臂静静的走在河边。今晚的月光是那么悲凉，照耀在蒙着一层白雪的大地上，周围没有一点点生机。唉！注定这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夜晚。

    “婉儿好冷呀！公子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李婉儿的确是真的感到很冷，说话还打着颤了。

    世宁停下了脚步，他侧过头去看着李婉儿那有些发白的脸。世宁心里此时也很忐忑的，他结结巴巴的对李婉儿说到：“婉、婉儿，我有些话、有些话想对你说。”

    李婉儿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世宁，她心想着世宁一定是要夸她今天的善举呢！她调皮的说到：“什么事这么神秘啊？非要让我出来！”

    世宁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他的头脑已经是一片空白，自幼缺乏交际能力的他此时话说的话也有些出乎意料的重了些。

    “婉儿，我想我不会再为你跳下那山崖了。你变得让我觉得好陌生，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收留了那个丫鬟，是不是为了炫耀你的高贵才去救济那些难民！”

    世宁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李婉儿完全的呆木在那里，光是世宁的第一句“我想我不会再为你跳下那山崖了”就已经让李婉儿伤透了心，她那一双近乎意想不到的惊讶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世宁。

    “今天你在集市上睡着了我真的很难以接受，你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个从小没爹没娘的穷孩子。你是不会体会到我看见那些难民的感受的，我想我们心灵是没有共同之处的。至于你对我的爱，我想那是不成熟的。我已经感到了你对我的嫌弃，当你遇到一个比我好的人我想你没有理由不抛弃我。今天我才发现我在贵府苟活了这么久，我有自己的胸襟抱负，明天我要走了！或许我会战死沙场，也或许会拜将封侯，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很感谢贵府对我的恩惠，我放心不下的仍然是你，希望你以后过得好好的。”

    天啦！我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只是想和李婉儿谈谈呢，或许我们还是可以再继续相爱的，我的心仍然爱着她呀！为什么我把这话说的这么绝对？世宁的脑中一边空白，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李婉儿的泪水早已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世宁会这样的说她，悲痛欲绝的李婉儿恶狠狠的看着世宁说到：“原来公子是这样认识婉儿的！”

    李婉儿说完后悲痛的调头往后面跑出，此时她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她发了疯的似的跑着，突然被她的长裙一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此时她多么希望世宁上前来扶她一把啊！如果世宁前来扶她一把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世宁刚才说的话的。此时的世宁也看见李婉儿摔了下去，他本能的往前冲了几步，但还是退了回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此时又能做些什么呢？

    李婉儿绝望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自己深爱的人居然也是个花花公子！她一瘸一拐的朝自己房间走去。此时她的心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绝望。而后面正看着她远去的世宁心中又是怎样的一份难过！

    当天晚上，世宁自然是难以入睡。思来想去，也罢！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李婉儿，自己反倒要靠着李婉儿家里。如果李婉儿和自己在一起是会受他人嘲笑的！唉，亲王府多次派人过来，李婉儿嫁到王府做王妃或许才真的符合她的身份。而世宁殊不明白李婉儿已将她的女儿身给了自己，如果王府一旦发现那么李家的命运又会是怎样！

    整整一夜，世宁脑中回想的都是他和李婉儿恩爱的画面，他是多么舍不得李婉儿啊！自己从小没有了爹娘，除了师傅外还有谁在乎过自己的存在？当然就只有那个貌美如花、举止文雅、大方体贴的李婉儿了。

    漫漫长夜在世宁无数美好的回忆中悄然溜走了，几声鸡鸣叫醒了还在回忆中的世宁。世宁猛的被惊醒，他拍了拍衣袖起身收拾起行李，无论无何世宁是决定要离开了！

    当他收拾好行李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世宁呆住了，李婉儿的丫鬟正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院子里。没错，这匹马就是昨天他在街上看中的那匹汗血宝马！世宁走上前去疑惑的向丫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对世宁说到：“公子，小姐昨日见你很喜欢这马，当时她考虑到你的面子并没有和那人争着买下它，而是吩咐奴婢追到买马人用两倍的价钱买下了它送给你。她当时还笑着说：‘宝马就该配你这样的英雄’”

    世宁摸了摸马的鬃毛，在那里站了一小会儿。他对丫鬟说到：“你把它牵回去吧！告诉小姐世宁不值得骑这马。”

    那丫鬟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多少有些脾气。只见她扔了马缰，调头走去。

    世宁感到很诧异，便追上前去想问个究竟。

    “你这丫头，没听见我让你把马牵回去还给小姐吗？”

    那丫鬟一肚子火，冲世宁吼道：“我只是负责牵过来，小姐没吩咐我牵回去。我懒得在这里跟你耗时间，我得去照顾生病的小姐了。”

    “你说什么？婉儿病了吗？”世宁急着问道。

    那丫鬟为李婉儿感到不平，她决定要把小姐交代自己的秘密告诉世宁。因为丫鬟也知道世宁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小姐可能会为此痛苦终身。

    “嗯，小姐那日在地上坐着扶公子的时间太久染上了风寒。当天本该好好休息的，但公子你说要陪小姐一起去看望难民后小姐高兴坏了。当天晚上她吩咐我们到厨房去制作糕点，而且自己还参与了进来，到了二更才总算是把食物准备完善了。按理说小姐也该休息了，但她回到房中后又拿出自己的首饰悄悄的和我跑到当铺换了钱，这时已经是三更天了。丝毫没有睡意的小姐还是觉得不妥，然后她让我热水说她要沐浴更衣。我当时还笑小姐太把这事放心上了，可小姐却对我说公子你最喜欢和打扮的很漂亮的她一起去街上了，还说公子喜欢别人羡慕的看他的那种目光。”

    丫鬟叹了叹气又继续说到：“看来小姐太在意公子了，昨日她在难民中染上了疫气。加之自己本来又有风寒于是回到家便倒在床上了，郎中吩咐道小姐好生在床上休息。但公子你昨晚却叫人来请小姐到河边相约，我劝不住硬要赴约的小姐。昨晚小姐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摔破了腿，流血太多了。加之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世宁听完丫鬟的话终于是大彻大悟，原来自己错怪了李婉儿。是啊！想想自己以前是多么爱带着打扮出众的李婉儿去街上啊！而再这之前李婉儿的衣着都是很平淡的呀！就像他第一次在钱塘湖畔看到的一样。

    世宁后悔莫及，他扔下了包裹径直的朝李婉儿的房间跑去。李婉儿的房间门紧紧的关着，门外的家丁说李婉儿需要静养，谁都不想见。

    啊！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最爱的人，而自己却见不到她。是我错怪她了，我是多么的想和她说一句对不起，我是多么的想看看她。此时的她伤口一定很疼，如果我能陪在她的身边该有多好，她疼的时候可以咬我、打我。而此时却隔着一道木门，她说她谁都不想见，其实是不想见到我啊！

    世宁呆呆的站在门外，他是多么的想进去看看啊！他苦苦哀求到门外的家丁：“我求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一定不会发出声音来的。”

    家丁们谁都不说话，毕竟这是小姐的发的话，他们谁都不敢违背。只是诺诺的劝着世宁离开！

    世宁悲痛欲绝的倒坐在地上，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狼狈的在那里哭着。他哭的好伤心，以至于旁边的家丁都莫名的感伤。

    这个时候李夫人来了，她也是来看女儿的。见世宁坐在地上痛哭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上前去搀扶起世宁对他说到：“一个大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随我进去吧！”

    李婉儿严重的病情是李夫人和世宁都没有想到的，她呼吸微薄，脸色煞白，发着高烧，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而右腿上还有条大约两寸的口子，血已经止住了。

    李夫人从未见女儿病的如此严重，这也是李婉儿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受伤。李夫人恼羞成怒，她转过身去向世宁质问道：“我女儿为什么受伤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被李夫人质问的世宁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一句话也不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躺在床上的李婉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李夫人说到：“娘，这事不怪张公子，都是女儿的过错。”

    世宁见李婉儿醒了过来，一个箭步的跑到床前。他焦急的问道：“婉儿，感觉好些了吗？”

    李婉儿什么话都没有说，伤心的她把头侧到枕头的另一边去了。看来李婉儿这次是真的被世宁伤透了心！

    世宁呆呆的站在床头，此时他知道无论说什么恐怕李婉儿都听不进去。世宁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伤心的李婉儿。

    李夫人对世宁说到：“张公子，请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说吧！把一切都告诉我，你跟婉儿怎么了？”李夫人在长亭里严肃的向世宁问到。

    世宁鼓起勇气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想法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夫人，李夫人听完后竟无奈了笑了。笑这两个人是有多么的傻！

    “那么现在误会也清楚了，公子你也不必走了吧？”李夫人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期望。

    世宁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晚辈还是要离开的，不过会等到婉儿病好了之后。”

    李夫人听到世宁的回答欣慰的笑了，她继续向世宁问道：“我会帮助你让婉儿原谅你的，那为什么还要离开？这样婉儿会伤心的。”

    世宁抬起头来看了看李夫人，又猛的吸了两口气。“伯母，你知道为什么晚辈字世宁吗？”

    李夫人说到：“从字面上看略懂一二！”

    “伯母，一年前晚辈带着家父和师傅的希望立志出来报效宋国，扬名立业。如今北方沦陷，百姓流离，京师告急，晚辈没有再迷茫下去的借口了。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我想婉儿他会理解的。”

    世宁的这番话让李夫人感到很欣慰，她高兴的对世宁说到：“看来我女儿的眼光是正确的！”

    世宁不解，疑惑的看着李夫人。

    “我很喜欢有志气的男孩子，也只有这样的男孩子我想才配的上我女儿。我之所以一直向老爷瞒着你和婉儿的事情，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有一番自己的功绩。那样我们才会高高兴兴的把婉儿嫁给你，不然婉儿就只能跟着你吃苦了。”李夫人语重心长的对世宁说到。

    世宁突然眼前一亮，“这么说伯母就是支持我离开了？”

    李夫人高兴的点了点头并说道：“孩子，大胆去做吧！你尽管放心，以后不管是谁上门提亲我都不会答应的。婉儿我给你留着呢！”

    李夫人的话让世宁激动不已，完全的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的理想也变得更加的坚定！

    次日，世宁悄悄的来到了李婉儿的房间里，他支开了在场的所有下人。李婉儿还在熟睡中，从她逐渐红润的脸庞看的出她的病情正在一点点的好转。

    世宁轻轻的握住了李婉儿的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可爱的李婉儿。李婉儿此时恰醒了过来，睁开了她那迷人的眼睛。

    世宁急忙问到：“怎么？好了些吗？”

    李婉儿还是不愿意搭理世宁，她再次的将头转到了枕头的另外一边。但世宁能感觉到他握着李婉儿的那只手被李婉儿握的更紧了。

    “怎么了？还是这么不愿意见我呀？那松开我的手让我好出去。”世宁轻轻的凑到李婉儿的耳朵边说道。

    “谁稀罕你的破手，明明是你先牵着我的。”李婉儿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一些委屈和调皮。世宁的手此时被李婉儿握得更紧了。

    世宁知道李婉儿是原谅她了，李婉儿这是在暗示自己主动跟她承认错误。世宁单跪在床边，他轻轻的趴到李婉儿的嘴边说到：“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姑娘，不知道好姑娘能不能给我个道歉的机会。”

    李婉儿此时心里正在偷偷的笑着，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到：“不原谅，没机会。”

    世宁悄悄的说到：“既然不原谅，那我可走了哦！”

    听到世宁要走，李婉儿着急的回过了头。而她一回头正不偏不倚的吻在了世宁的嘴上。

    咦！这个吻来的是多么及时，来的是多么的恰当，千言万语的解释都比不上这个深情的吻，她让两个人再没有了误会和猜忌。这个吻，如一丝春风扫尽了冬日的冰霜、如一场夏雨击退了炎炎的烈日。

    世宁不知觉的摸到了李婉儿的敏感部位，他的兽性又在开始发作。李婉儿笑着悄悄的凑到世宁耳边调皮的说到：“公子，婉儿还在生病呢！”

    世宁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脸涨得红烫烫的，就像个小孩子干坏事被家长抓着了一样。看着尴尬可爱的世宁，李婉儿偷偷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