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红见墨染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她紧紧的揽着刘旺权,悲愤交加的说着:
“造孽啊,都是报应,报应啊!”
下人将刘旺权抬回房间,大夫不停的摇头,刘奎从门外冲了进来。忙问:
“权儿怎样了?”
大夫缓缓起身,再一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刺伤公子的凶器怕不是一般的兵器,导致公子阴寒之气藏于伤内无法排出,伤口极难愈合。况且受伤的地方离子孙根太近,受阴寒之气所伤怕是以后再不能行事了。”
刘奎一听,拔了身后衙役的刀就怒气冲冲的向阁楼方向跑去。杨景红追到门口说到:
“站住,你要是敢伤了她,我绝不罢休。权儿有今天都是你的报应,岂能将罪过强加于无辜之人?”
刘奎咬牙切齿的扔了刀,狠狠的说到:
“我不伤她性命,可你也别想我就此能饶了那个贱人。”
说完愤怒的离去了,杨景红看着他的背影,纵然觉得这都是对刘奎的报应。但刘旺权仍然是她亲生的儿子血脉相连,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刘奎带人上了阁楼,艳阳向外喊着:
“快去通知夫人!”
“谁敢去我就灭了他!”
刘奎气冲冲的进了房间,艳阳已经被两个护院看了住,墨染只是面不改色的淡淡说了句:
“想必是什么都想明白了,恼羞成怒了!”
王良在后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至极却又故作平静的说:
“夫人背后那位所谓的谋士就是你了?”
墨染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良,轻轻一扬嘴角,露出一丝的轻蔑,淡淡的说:
“承教!”
“你?”王良作为刘奎的谋士,对于墨染的这些手段他却是毫无招架之力。恼羞成怒的他伸手抓住墨染的手臂,掀开衣袖便看到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至今尚未愈合。
顿时明白了那些所谓的血迹,怪不得他无法辨别,那是真的人血,棋差一招。
刘奎本想着对她用些刑罚,不伤其命的情况下泻一泻心中的怒气,他虽然恼怒这个女子断了他的子孙香火,可也并不想真的因此而得罪了杨景红闹得自己性命堪忧。
如今看到了这小小女子的手段如此不俗,便来了兴致,笑了说到:
“果真有意思,你若是愿意为我所用,我保证谁也不敢碰你!”
墨染思考着不做答,正在这时外面来人禀报:
“大人,知府大人,明日班大人府上来人。问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刘奎闻言顿时没了其他的兴致,看了看墨染才说:
“你很好,真的很好!”说完似笑非笑的去了。到了门口小声的问王良:“班荣海班大人可有什么嗜好?我们也好做些孝敬,趁机多个靠山!”
“别的倒没什么,班大人身为内务府总管钱财无数自是不缺这个,唯好美色,尤其是聪明的美人儿!”
刘奎听完,抬头看了看阁楼上面,似是有了主意。墨染见刘奎远去,喃喃的说了句:
“班大人?”
艳阳心中不明所以,只是心中有些惊恐,生怕墨染受了欺负。见这会儿墨染若有所思,轻轻的问了句:
 ;“姐姐你没事吧?”
墨染摇了摇头,许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嘴角慢慢的勾出一丝笑,安慰的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艳阳只听墨染说没有事情,那便是没有事情,心中自然是不做他想。
第二天一早,刘奎就命人送来了干净华贵的衣服与头饰,王良最后才进来说:
“你是个聪明的,大人惜才自然舍不得。可云府也不是尽灭了,尚有生还。是反贼还是良民,那不是全凭大人如何取证吗?”
“需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个更好的去处,班大人是个手眼能通天的人,你在那儿的用处自然比这儿要大得多。”
墨染冷冷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窗边。看着光秃秃的枝丫后面,不远处花园里盛开着秋菊,嘴角又勾起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意,喃喃的说:
“叶虽落了,花却开了!”
王良也朝着下面望去,看着那种笑意,猜不着摸不透。只问:
“秋寒凛冽叶自垂,霜落凄厉花自衰。莫轻易做涉嫌之举,今天下午前厅奉茶!”
说完转身就走了,墨染转身对艳阳说到:
“这是个不知深浅的去处,我已经将你托付给夫人,她会为你安置妥善的。”
“既是个不知深浅的去处我就更应该跟着姐姐了,姐姐去哪儿艳阳就去哪儿。”
墨染看着她那个纯真无邪的眸子,自己的生死尚不能料,怎么忍心再让她陪自己前去涉险?艳阳见她忧心忡忡,却又安慰的说:
“既然是个不知深浅的去处,不去又怎知深浅?既是深了也不会比这儿深到哪儿去。若是个明明白白的,到也成全了我们伸张正义之心。怎么也要保全了家里的。”
墨染若有所思,心中想着这也不排除是一种机会,是深是浅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