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玉姐,传玉姐,夫人和表小姐回府了。”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传玉听了便对满脸疑虑正在苦思的墨染说:
“夫人回府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墨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便一起去了前院。杨景红和妙珠刚刚到了大厅门前,却正巧看到一群乌鸦飞过。妙珠吓了一跳说:
“怎么回事,爹说过乌鸦是凶鸟,看见都会不吉利的。”
杨景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乌鸦飞去的方向,满眼复杂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哀伤。传玉果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看到了这样尴尬的场景连忙说:
“都说乌鸦是凶鸟,可乌鸦从咱府内上空飞过却没有停留,不正说明一个成语吗?”
“什么成语?”杨景红问了句。
“逢凶化吉!”妙珠和墨染异口同声的说。
传玉笑了,却连忙又打趣儿的说道:
“表小姐和墨染姑娘都是满腹才华的奇女子,倒叫奴婢卖弄了一次。”
“传玉你呀,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奇女子!”
妙珠的夸赞倒是引来了刘旺权的应和:
“表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娘有一宝那就是传玉丫头了。”
刘旺权目不转睛的盯着妙珠,云墨染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最原始的兽性。这些自然也逃不过杨景红的眼睛。她对刘旺权虽是宠爱,但从那眼神的深处明显表现出来的,与对妙珠相比就差了一截。
云墨染从不是个爱搜罗是非的人,她不想插手这府里任何人的事情。但自从那晚上似梦非梦的事情发生以后,她改观了自己所有对待人生处境的观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是非之城,不为自保,就只为了那些无辜的人,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她深信,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杀人而袖手旁观,则与凶手无异。
墨染从杨景红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对刘旺权的失望。
妙珠虽是个聪明的女子,却因身在其中而变得迟钝障目。
“你不是还有皇差没有忙完吗?快别耽误了正事儿!”
杨景红虽口吻温善,却是对刘旺权的做法透着一丝不满。
“娘,那些都已经忙完,爹已经呈报过了,怕是这两天就会有人来取。”
“那你也还有别的要事去忙吧,娘和你表姐刚刚进香回来,怎也得休息休息。”杨景红虽这么说,妙珠却是不明其里,温婉的说道:
“姑妈,不碍的,妙珠不累!”
“娘这么着急下逐客令,难道怕我会吃了表姐不成?”他特意看了看杨景红的表情,然后又诡异的盯着妙珠嫣红的脸,继续说道:
“那表姐和娘就先休息吧,我晚上再过来看表姐好了。”
说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邪笑,墨染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自进府以来,怕是她最小看的就是这个刘旺权了。不知是自己心机深了看的更深,还是刘旺权突然之间变了,由一个只会耍耍无赖的纨绔公子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恶魔。
夜里和以往一样的静,墨染在摇曳的灯火下注视着房间那个亮光照不到的角落,仿佛那里正在演绎一场未知的残忍斗争。正在她想得出神,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敲门的声音急促而小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墨染忙起身开门:
“传玉?”
传玉不由墨染相问便说:
“夫人有急事儿找你,快跟我来。”
墨染掩了门便跟着传玉来到了杨景红的房间。
杨景红在房间里着急的来回走,见墨染进了门忙对身边的两个丫头说:
“你们在门外守着,如果看到有人来赶紧禀报!”
“是!”
丫头们掩了门,杨景红便对墨染说: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