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四大长老齐聚大厅,就近日教内情况做了简单地汇报。
“苏应源正在不断地拉拢其他弟子,企图强取教主之位,若不早日处理这件事,恐怖日后将隐患多多啊。”凌千长老满脸忧愁,眼窝深陷,想必昨夜是个不眠之夜。
“此事不急,他一时还难成大器。一找到把柄我定会斩草除根。”苏婳收起扇子,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内奸一事,调查得如何了?”
“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也没有人露出马脚。不知大师兄苏应源是否有嫌疑?”苏奕眉头微蹙,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太阳穴。
“苏应源之事先放一放,他的动向我们掌握便好,不用理会他。近来月隐教和龙陵教有些动静,应是想趁先教主去世吞并我教,而教内的奸细还不知有多少个。最近几天加大彻查力度,务必把内奸全部挖出。”苏婳给予他们一个鼓励的微笑,“最近几天要辛苦大家了。”
四大长老和苏奕皆单膝跪地:“愿为教主效劳。”
“都起来吧。”苏婳拿扇起身,“近日我要去山下一遭,若有事发生,苏奕务必放信号弹通知我。”
“是。”
左丘清夜走过园子的拱门时,突然有人一掌拍了过来,他立刻向右侧身闪躲,那人拍了个空,又不甘心地立刻转身一掌挥过来,左丘清夜立刻抬起手臂挡下一拳,同时另一只手也准备挥掌出击。但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出掌的右手立刻收回,险些真气逆行。那人趁此刻立即挥手出去,几根银针如毒舌吐芯般立刻锁住左丘清夜的几个穴位。左丘清夜保持着收拳的姿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白衣,衣抉翩翩。她眉如新月,明眸皓齿,嘴角轻扬,冰肌玉肤,长发间绾了一支玉兰花簪,几缕青丝微微凌乱,与衣角一起飞扬。她吐了吐舌头:“清夜哥哥,你怎么武功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左丘清夜哭笑不得道:“月儿别闹,快放开我。”
池月笑靥如花,她将玉手伸出,勾了勾手指,然后袖子轻轻一挥,几根针立刻飞回。左丘清夜揉了揉肩膀,长嘘一口气:“胡闹,上次也是这般被师傅关了禁闭,这才刚刚出来,就又不安分了。”
“不过关了三个月而已。你还好意思说,我被关期间你都不来慰问一下我。”池月不满的揽住左丘清夜的胳膊,“快跟我说说,我爹又和你说什么了。”娇嗔的少女又怎么会知道,如玉的少年曾在她看不见,为她风露立中宵。
左丘清夜边说边拉她倚在湖面的桥上,他靠着桥栏,双手搭着脑后,池月则面对着湖面,扶着桥栏看蜻蜓点水和莲花不染。
左丘清夜负手背向池月,池月看不清他的眉睫,亦不知他脸上的悲喜。
随即左丘清夜转过身来笑着拍了她脑袋一下:“改天就带你出去下山玩。上一次和你出去还是在七年前呢。”
“是啊,那次出来之后,你便日日都要下山一趟,可惜的是爹就是不允许我与你一同下山。说什么江湖纷杂,人心险恶。而且自从那一次和你偷跑出去,我爹那里就更没商量的余地了。那次我好不容易决定离家出走,去闯荡江湖,你竟然拿着我的包袱偷跑下去了!”说着说着,往昔旧事一一浮现于脑海中。岁月好,青梅老,光阴缓缓淌,何日能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