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工,老周,赵平回到县城,在外面吃了饭,又买了点干粮回到了旅店。
干了一天的活,大家都很是困乏,有的人没有洗刷便躺在床上睡了,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赵平洗了脸和脚,躺在床上,灯啪嗒一下不知道被谁关了,黑暗中,人们互相聊着天,过了一会,聊天的声音也渐渐停歇,打呼噜的声音又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赵平静静的听着,人们悠长的呼吸很是规律,都已经睡熟了。又等了一段时间,听着外面的钟声响了十二下,已是半夜,赵平便开始修习起来。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赵平停了修习,摸了摸手边的短剑,又运起了炼剑之法。
第二天,赵平起了床,头天的劳顿困乏一扫而光,只觉的轻松爽快。
在旅店,借着火把干粮热了热,就着热水吃了,便和老头去上工。
到了石场,一切如旧,只是多了两个放炮的新面孔。
听得砰砰的声音连绵不绝,石块被炸了出来,老周和赵平抢上前,挑着大石头抬起来去过磅称重,领条子。
一上午没有怎么停歇,老周疲乏不堪,赵平满脸汗水,不停地往下流。
中午休息吃饭,下午接着干。
到了下工的时候,老板来到了石场,把人都集合起来,说道:“昨天耽误了时间,今天大家加班,多采点石头,工钱一块算。”说完进了磅房。
下面的人没多怎么反对,多干一会,也能多挣点钱。
天渐渐黑了,石场管了一顿晚饭,大家匆匆吃了,便有人催促开始干活。
石场上亮起几盏大灯,照的通亮。
这一干便到了十点,天黑透了。
新来的放炮的人,上去打了最后一眼炮,
听得砰砰的声音响起,硕大的石头从山壁上滚了下来,小石头四散飞溅,二十来米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到米粒大的碎石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等着这炸山的声势停歇下来,工人正要冲上去采石头,放炮的人大声喊道:“等等,别去,还有一声没响。”
众人生生的停了下来,扁担铁锹等家伙互相碰撞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一窝蜂的往后退,比原先站的位置都远。
昨天刚刚出了事,都加上了小心。
这时,老板跑了过来,说道:“咋了,咋了”
放炮的人板着脸说道:“有一个没响。”
老板道:“邪了门了,又没响!”半秃的头顶,几根头发落了下来,伸手胡乱的往上捋了捋,又道:“你们看怎么办?”
放炮的人说道:“等吧,没别的办法。”
老板有些急了道:“等不得,昨天就耽误了不少生意,你看看那停的车!”说着指着磅房那里十几辆解放。
放炮的人点了根烟,蹲了下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老板道:“上去看看,把哑炮放了。”
放炮的人说道:“那太危险了,昨天你这就出了一码子事了,谁知道今天又碰上了,早知道这么邪门俺就不来了。”
老板声音低了下来说道:“昨天是昨天,那是意外,今天不可能再出事,哪有那么巧的,去吧!给你加钱!”
放炮的人半天才道:“那再等等,半个小时!还不行俺就上去。”
老板咬了咬牙道:“行,那就等!”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放炮的人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拧了拧,戴上安全帽,拿着家伙就往山壁上走。
刚走了几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炸了,石头像花一样飞溅,山壁上被炸出了一个洞。
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从空中掉了下来,砸在了放炮人的脚前,溅起了一滩黄土,半截石头都陷进实心土里,这要是再往前迈一步,不死也活不好。
另一边,老板捂着额头倒了下去。
众人一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打破了老板的头,血咕嘟咕嘟往外直冒。
有人赶紧拿来毛巾把伤口捂住,和几人合力抬到车上,往医院送。
等着车子走了,便有人议论起来:
“这可奇怪了,这么多人砸不着,就砸了他。”
“报应啊,肯定是昨天的事。”
“不要乱说,老板亲戚就在那边。”
议论声渐渐小了,大家领了票各自散去。
赵平和老周往回走,快到县城时,找了借口和老周分开,又返回了石场。
此时石场静悄悄的,除了门房透出昏黄的灯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赵平从阴影中穿过到了石场里面,看到远处几只狼狗呲牙咧嘴跑了过来。
赵平真气一放,狼狗顿时停了下来,夹着尾巴,跑回了狗窝。
赵平到了山壁前,只见一个孤魂游荡在山壁间,看眉眼脸面就是小张。
这个孤魂,不像其他野鬼一般黑气滚滚,全身白莹莹的,只参杂着一点黑气。
赵平忽然想到老崔头说的话:鬼也有好坏,惩恶扬善是为天道,要是好坏不分,便有违天和。
这个魂魄,怕是不能炼化。
这个阴物本是在山壁前游荡,一看到生人近前,停了一停,脸上渐显狰狞,便要冲过来,赵平一见,赶忙拉开了一段距离,这阴物便又回到哑炮那游荡。
赵平身上没带束魂的符禄,本身又不会什么拘魂的法术,定不住魂,便不能施展超度之法,只得回了县城,从长计议。
第二天晚上,下了工,赵平又悄悄摸到石场。
这鬼物还在那里来回飘荡,赵平上前,一道束魂符禄打上去,却不想打在了石壁上。
鬼魂被惊的朝赵平撵了过来。
赵平无法只得退避三舍。
等的那鬼回去,赵平又摸了过去,这次一符打过去,正中,鬼物呆呆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平走上前去,静下心神,念起了往生咒。
只见鬼物身上的黑丝一点一点的消失,等到全身再无一丝黑气,突的全身白光大放。
小张这时像恢复了神智,如往常一般对赵平憨憨一笑,白光一闪一灭,消失不见。
这时,天刚破晓,不知不觉一夜已过。
赵平超度了小张,仿佛天地间压力松了一丝,浑身只觉一轻。
赵平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看到远处来了人,只得躲在一旁出了石场,回到县城。
到了旅馆,赵平见老周刚出来,便道:“起来了,走吃饭去!”
老周不疑有他说道:“昨晚都不知道你几点回来的,今天又起的早,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赵平道:“没事,顶得住。”
除了旅店,在街边和几个工友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往石场走。
昨晚,赵平超度小张,真气损耗极大,干活便有些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