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这是不想我了?我真是伤心,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竟然见异思迁,这么快就不想我了……”谁能够想到,一个在商界被人誉为冷酷无情的云大资本家会装傻卖萌,这要是让那些爱慕云祁的女人看到,首先遭殃的肯定是梧蠡,因为那些女人绝对会妒忌云祁会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而做小伏低。
梧蠡一手捂住云祁的嘴,“没,没,没,老大,我想你,真的,就是,感觉怪怪的。”云祁听到这话,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早在春节那次“尴尬”的会面之后,这丫头就若有若无地躲避自己,云祁想着大概是丫头已经开始意识到男女有别,所以也不逼她,现在听她这么说,就十分肯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云祁“不经意”地用舌尖触到梧蠡的手心,那孩子就像被电触到了一般,收回了手,两颊更是绯红,**辣的,不知所措。这时的云祁笑得就像得逞的狐狸,腹黑而妖孽,男性的气息萦绕在梧蠡的鼻尖。
是乘胜追击,还是就此停下?
就在梧蠡陷入云祁浓烈得如甘醇的美酒一样的深情时,云祁一手扣住梧蠡的后脑勺,俯首吻住她的双唇,梧蠡的唇并不像涂了蜜一样甜美,倒像是那种加了奶昔之后软糯的糕点,奶香,柔软,孩子气,当在毫无防备地遭到“袭击”时,梧蠡呆了,云祁却差点沉迷了,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整整十九年了,从一个刚刚离开母体的婴儿到今天懂得男女之别的小姑娘,云祁觉得,这十九年的奶爸生涯终于有所回馈了。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考虑我们这明摆着的两个单身汉?”季允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要说这世界谁最无良,非云大资本家莫属,考虑别人的辛酸这种事,他云大总裁可没那个闲情,于是,季允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装做路人甲,缩到木里的身后,尽量忽视我的存在吧!
梧蠡被季允砚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不注意,把云祁的下唇咬破了,性感的唇渗出一点血迹,“……那,那,老大,不是我的错,是表哥哥。”然后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样子,“你要打的话,就打表哥哥就行了!”
木里“扑哧”一声笑了,这孩子,到了今天还是这么不靠谱,难为他家总裁又是爹又是娘地把她养大。
季允砚还没表示一下自己的笑意,就看见云祁那冷森森的眼神射了过来,顿时把他冻得寒气十足,不禁打了个哆嗦,连连陪笑,唉,欲求不满的老大,受苦受难的季大教授可不敢轻易惹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把自己打发到非洲去挖矿呢?一想到炎热如火的非洲,在那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逼生活,季允砚觉得,还是在办公室里坐着吹吹空调,看看小报的日子快活。
“你呀……”云祁刮了刮梧蠡的小鼻子,“都十九岁了,怎么还没长大呢?”是呀,我的乖宝,你怎么还没长大呢?难道你不知道云大少爷等你等得五指姑娘都枯萎了?在这么下去,乖宝,你下半生的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胡说,我都长大了,上次回去,老哥都说我长高了,长高了三厘米了。”梧蠡很得意,她之前因为长得矮,老是被同学取笑,上次寒假回瑞士的时候,梧希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呀,虫子长高了,至少也有三公分吧!”其实,人家梧希是开玩笑的,即使梧蠡真心拔高了,也不会在一夜间拔高三厘米,你当她是拔苗助长呢!可是,梧蠡不这么认为,她非常自觉认为,自己就是长高了三公分,可能还不只这么一丢点,因为老哥说了,是至少三公分。
“咳咳,好吧,小虫子长高了三厘米,确实长大了不少呀!你季奶奶还担心你瘦了,给你买的衣服也偏小一码。”木里正襟危坐地说道。
听听,这都什么话?拐弯抹角地嘲笑自己不长个儿?可惜,梧蠡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只当季奶奶真心以为她瘦了,所以,她很心疼地说:“那衣服不浪费了?”季允砚跟木里听这话,笑喷了,而云祁则很给面子的,只是更紧地抱着梧蠡,可是,梧蠡明显感觉,自己紧紧贴着的胸膛一阵一阵地,似乎很剧烈。
缓了一口气,“好了,说说正经的事吧!”季允砚一想起学校那些闹腾的学生,脑袋就忍不住阵阵地发疼,“虫虫,我看那些学生诋毁你的,都是用了同一个借口,那就是,‘你很穷’。我记得梧老爷子把你送到广城来的时候,只说不让你借着家族的背景欺压别人,没说让你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呀!”木里点点头,这话他也知道,联系梧蠡在这广城大学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冲着一个“穷”字而来的。
云祁把怀里的梧蠡调整了一个位置,好让她一会儿说话的时候舒服一些。季允砚这话说得没有错,当时,梧老爷子要把梧蠡送来广城的时候,自己就在梧家。与季家的教训不一样,季老爷子认为,季家的子孙后辈可以在别人面前谈及自己的家族背景,但不能以此仗势欺人;梧家的说法是,当你的能力与家族所带来的荣誉不相当时,你就不能在别人面前主动提及家族的后台,这不是对你的帮助,它将会成为你人生道路中极大的负担。
“哦……”疑惑的小眼神看着季老师,“什么正经事?”
“从头开始吧。”季允砚忍着要把梧蠡抓过来摇晃一遍的决定,“刚来学校时,你是怎么跟你那些同学介绍自己的家庭的?”
一听这个,梧蠡就来劲了。可不是,梧蠡有一项绝活,就是摹仿别人说话的语气,可是,她鲜少能派上用场,除了自家人,其他人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