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喜欢都拿去!儿女们只有欢喜的!万不敢越过父亲去,要让七姐知道还了得?没事还吆三喝四呢!占了理儿,还不把儿子吐沫星子淹死?”
穆泽得意,就这口才,都你上超级演说家了!
“贫嘴!怪道璐姐儿不依。”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受用。见儿子客厅布置简单,就从中捡出最大的一颗夜明珠搁在案几上,“也别只想着他人,你这屋子也忒寒酸些,我书房里很有些好东西,挑拣你喜欢的拿去。”
哎呦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竟然知道关心人了?
穆泽感激涕零状:“谢父亲关心!”又惋惜道:“儿子若收了,怕祖父不高兴。打小祖父就训诫儿子要俭以养德,还说什么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穆泽一径说,穆明远就一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末了,一本正经地说:“你祖父句句良言,为父就是耽于安乐才一事无成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也!今天为父把它赠予你,你我父子共勉吧!”
虽然有些不舍,还是硬着心肠把眼睛从珠宝堆中挖了出来。
“快端了去!为父再也不要被外物所累!”
哎呦呦~这么上道?穆泽都想给穆老大颁发好人奖章了!
穆泽再添一把火。
“儿子于书画一道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但独具慧眼,为父亲觅得佳婿!九姐夫的奔马图可是连圣上都赞不绝口的。将来你们翁婿二人切磋竞技,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穆明远两眼放光,野心如夏天的蔓草般疯狂滋长,大丈夫当如是!暗下决心:从此后,偶要头悬梁、锥刺股,成就千古伟业!
穆泽开得可不是名人速成班,行的可是悬壶济世的行当,很无良地打断穆老大的畅想。
“先前父亲说有话和儿子说?”
“看看我这记性!”穆老大一拍额头,“今儿在聚贤楼遇到了承恩公,他想把嫡长女许配给你呢!”
“父亲可是答应了?”
“我怎么能如此鲁莽?还不知你祖父的意思,为父怎敢轻易答应?”顿了一下,又道:“得空问问你祖父,那可是太后的娘家,当今的外家!”
“幸好父亲思虑周到没有答应,祖父说因芊姨娘把威远侯府得罪的狠了,现在只有巴紧了太子侯府才有出路,儿子的婚事怕是祖父也做不了主呢!”
穆老大讪讪道:“都是父亲不争气,带累泽哥儿了。”
“父亲千万别这样想,威远侯本是豺狼本性!”瞟了父亲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大老爷就有些紧张,局促不安地望着穆泽,吊足了他的胃口,方为难道:“这事儿本不想跟父亲说,现在形势比人强,也顾不得了!芊姨娘曾受过威远侯胁迫。”
“真的?”穆老大惊叫出声,“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芊芊怎么从没有和我提过?”
“是母亲不让她说。”
“关你母亲啥事儿?”
“这还要从父亲结识芊姨娘说起。威远侯看芊姨娘得父亲宠爱,就找到她,许她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条件是做他的细作。芊姨娘不从,威远侯就恫吓她弄花了她的脸,并给她三天思考时间,又指使老鸨百般折磨她,就在芊姨娘快顶不住了,被母亲知道了此事,瞒着老祖宗派了外院大管事陆明持了侯府名帖,方摆平了此事。知道父亲手头紧,又怕卷了父亲面子,就偷偷给芊姨娘银钱。母亲喜她知书达理,就在老祖宗面前替她说好话,老祖宗就动了把她接进府中的念头;母亲吓坏了,不敢道出实情,怕给侯府惹祸,无人商量,便说与儿子。。。。。。”
穆老大腾地站了起来,:“问你母亲去!”
甩开长腿直奔秋芜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