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琦萱试图想要在挣脱赫连辰的怀抱,哪里知道那人竟然抱的更近了,虞琦萱有些不悦,只怕这件事情又要传出去了,顿了半刻,这才抬头怒视着前面的人:“晋王爷请放开我,男女有别,本宫想晋王爷明白这些,不过本宫还是要感谢晋王爷的照顾,这宫中的流言蜚语能压死人,本宫相亲晋王爷也是知道 的,还请晋王爷日后注意一些。”
说完甩开了赫连辰的手,焦急的朝着前面走去,脚步都有了些许的凌乱,自己是偷偷的走出啦的,并未见着其他的人,就连玉儿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只怕自己要赶紧回去了,不然玉儿定是会着急的。
赫连辰看着慌乱离开的人儿,嘴角列出了一抹的苦笑,就这么怕和自己呆着吗?真不懂赫连懿有什么好的,但是看着前面的人离去的萧索的背影,就连厚厚的锦衣都遮不住她那消瘦的身躯,更是心疼不已。
赫连辰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地上掉着的那一丝淡粉色的纱绢,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儿东西是刚刚虞琦萱用过的,掉在这里了,赫连辰的嘴角闪过一抹的笑颜,顿了片刻,这才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了,放在了嘴边,仔细闻了一番,竟然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现在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有茉莉花呢,想要是那些勤快的丫头早就给她准备下的吧,这些日子用来给她熏这个东西吧,忽然想到刚刚虞琦萱的呕吐,莫不是……
赫连辰不敢在往下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手绢收入了怀中,这才朝着景仁宫走去,想来多日未见着裕太后了,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去询问一番的。
慈宁宫中。
“旭儿,前些日子生病可是好些了?母后听闻你今日还去早朝了?”长孙太后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侧眸在软榻上,微微闭上着双眸,倒像是一副睡美人的样子。
前朝的事情一件不拉的自己都会知道的,毕竟自己虽然不怎么管着前朝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
赫连旭并未说话,顿了半刻,他自然知道这些个事情都逃不过长孙太后的眼睛,这才端起前面的茶谁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母后,今日的事情,您说旭儿做错了吗?”
太后顿了一刻,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在桂嬷嬷的差扶下,坐在了软榻上,依旧是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撇了前面的人一眼,这才淡淡的开口:“旭儿为何如此说道?”
赫连旭微微并上了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将手附在了太后的手上,淡淡的开口:“旭儿只是不想和皇兄作对吧了,若是这番就算是孩儿拿着兵权,有朝一日也定会因着这些个事情和皇兄闹起来,倒不如去连州做官,清爽自在。”
“连州……”长孙太后听着前面的话,有些愉悦,自己的孩子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才是长大了,可是听到后面的话,脸上瞬间变的阴郁起来,这些年虽然她并不管前朝的事情,但是这个地方多年赋税累累,今年更是鼠疫横行,就连派去的官员也不幸都染上了鼠疫,赫连旭竟然要去,长孙太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前面的人,这才开口说道:“旭儿,你可知道鼠疫是个什么东西,今日便要去,那是能要命的,若是你出了个好歹,你要母后如何?”
赫连旭对着太后淡淡的一笑,伸手将附在太后的手上,这才开口:“母后放心,这件事情孩儿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这番去,也算是为皇兄分忧了吧,母后这才是旭儿想要的身后,母后还是放任孩儿去吧,只是孩儿不在的时候,您要好好的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长孙太后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母后自然是知道你的一番心思,若是实在不行,便回来吧。”
赫连旭这才点点头,又和长孙太后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第二日赫连旭便去了连州,赫连懿为了心疼这个弟弟,一早便亲自将他送到了宫门口,看着他离去这才放心,边关的事情他还未做决定,可是却也不能迟迟推脱,明日定时要给群臣一个答复的。
赫连懿深深呼了一口气,并未朝着养心殿回去,他独自一人走到幽静的小道上,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那么熟悉,赫连懿仔细的环视了一番四周,这才发现这个不是宁春园吗?若不是那日自己一人在这里瞎逛,只怕也遇见虞琦萱写下的字吧,嘴角不由的列出了一抹的笑意。这才想到了好些日子并未去看那可人人,转身朝着春公公摆了摆手,这才说道:“走吧。今日去钟粹宫吧,看看惠妃娘娘去。”
春公公点点头,不悦的朝着前面的小太监呵斥道。
宁春园与钟粹宫的距离并不算太远,那日自己说好的和虞琦萱一同用午膳,却一直到现在不曾去看前面的人一眼,心中不免有了些伤感呢。
赫连懿将步辇停在了钟粹宫门口,示意春公公留在门口,春桃瞥见皇上来了,自然惊喜至极,刚刚想去喊,却被春公公给拉住了,不由的怒瞪了一眼,悄悄的对着春桃说道:“你今日就与老奴留在这里吧,守着,皇上是想给惠妃一个惊喜的。”
春桃激动的点点头,脸上的喜悦自然是满满的,就连眼角都露出的一丝的泪珠。
春公公不屑的看了一眼,视线却留在了赫连懿的身上。
赫连懿悄悄的走了过去,推开前面的人,却见那人在床榻上,却是消瘦至极,衣衫凌乱着,旁边的玉儿小心的为她轻轻的拍着背,脸上却是满满的担忧,还不忘小心的关怀着:“娘娘,吃点酸梅吧,这个可以止呕的,以前在静心寺的时候,师傅教给奴婢的。”
玉儿刚刚将酸梅递到了虞琦萱的面前,虞琦萱眉头一皱,一股恶心翻上了心头,一把推开了玉儿,朝着地上放着的那个罐子里吐去,可是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东西了。
玉儿赶紧将手绢拿过来,替虞琦萱将嘴角残留下的污渍给擦拭了,心疼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吗?这已经连着两日了,这怕这般下去,连着苦胆都要吐了出来了。”
“怎么回事?”
赫连懿静静的进来,两人并未发现他,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有些心酸,他大步向前,走到了床榻边,将床榻上的人一把拉入了怀中,冲着玉儿问道:“你家主子怎么回事?”
玉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才着急的说道:“皇上,娘娘这些日子已经不知为何寝食难安,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吃饭,这两日更是日日的作呕,已经吐到没有东西吐了,却还是一直在吐。”
“为何不早太医来看看。”
赫连懿有些愠怒,手上的青筋微微泛起,抱着怀中的人也用力了几分,看着怀中消瘦的人儿,真是心疼极了,若是找些时间来,怕是也不是这般情况吧。
“奴婢们请不来太医,太医只是因着娘娘的情况给开了些药,奴婢们怕是对娘娘的身子又害处,并不敢让娘娘盲目用药。”玉儿跪在地上,抽泣声更是明显,连带着身子也在微微的发抖。
“玉儿……”虞琦萱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是听着玉儿的话,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朝着玉儿吼道,声音却比平时说话还要柔和。
这才微微转过头去,对上赫连懿的双眸,嘴角列出一抹笑颜,艰难的开口:“皇上莫要听着玉儿瞎说,可能是这些日子天气不好,臣妾感染了风寒罢了,等过些日子就好起来了。”
赫连懿这才看清楚前面的人,脸上已经微微的蜡黄,眼角也有些睁不开了,像是疲惫极了,哪里还有往日里白皙的样子,这才对着地上的玉儿怒吼道:“快去,让春公公去请太医来。”
玉儿赶紧转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差点从门槛跌出去,玉儿还未说话,便看着春公公领着太医走了进来,玉儿疑惑了一丝,对上了春桃的双眸,这才明白,原来春桃想着春公公说了这一切,这才请来太医的,玉儿嘴角列出一抹的笑颜,这是不枉费娘娘对他的那一番赏赐。
“还愣着干嘛,赶紧带着太医去看娘娘……”春公公看着玉儿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不习惯,况且他是能看出来的,皇上是在乎虞琦萱的,若是虞琦萱出了一些闪失,只怕皇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玉儿点点头,这才赶紧带着太医走了进去,便看见虞琦萱被赫连懿紧紧的压在怀中,赫连懿的下颚滴在虞琦萱的头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赶紧走过去,微微欠身:“皇上,太医来了。”
赫连懿这才将虞琦萱稳稳的放在床上,双眸的视线却不曾离开前面的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示意太医赶紧看看。
太后走过去,握着虞琦萱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愣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来,缓缓的跪在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惠妃娘娘是怀了龙种,这才会这般的。”
赫连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太医,视乎不相信刚刚的话,呆愣着问道:“你在说一遍?”
“皇上,惠妃娘娘是怀了龙种,原本娘娘身体就虚弱的紧,只怕这番更是折磨,才会如此的消瘦,女子怀孕前期都是这样的情况,只是娘娘有些特别罢了。”太医恭恭敬敬的朝着赫连懿说道。
床上的人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泪水从眼眸中缓缓的流出,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颜。
“章太医,日后惠妃的一切就由你负责吧,要好生的照看着惠妃。”赫连懿对着太医说道,连带声音中的喜悦也是满满的,赫连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赶紧走到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