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贤毕竟涉世未深,有点嫩。刘让深恨张立让自己分权给李贤。觉得自己掌控着分局的财务大权,也不怕李贤、张立能把自己怎样。时常跟分局的人们在外面大声议论,故意让屋里的李贤听见:唉,这一个大姑娘家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男人们乱折腾乱睡觉,这要是弄大了肚子可怎么办?生啊还是不生啊?没结婚的闺女,自个儿生出孩子来,当个单亲妈妈,算怎么回事呀?娘家一家子都跟着丢人现眼。
赵密说:刘让,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管这个呀?
刘让说:你没做过(人x)不知道。上医院做那个去,可是受罪伤身呢。而且跟杀猪似的。把(女)人做死了的有的是。光折腾的时候痛快了,知道有受罪的时候不?图一时的**痛快,别到时候送自个儿一条命。
赵密说:有的是明知道受罪也愿意折腾。再说,没准是个老手,知道怎样避孕呢。只是将来结婚,对象要是知道了她的风流事,不跟她吹了才怪。这样的破鞋,谁敢要哇?
刘让说:这样的闺女谁敢给她介绍对象呀?连吹的机会都没有。
赵密说:人家用得着介绍吗?这样的女人本事就是大。名声再坏,也有办法把男人搞到手。有手段把男人迷倒,就有手段让男人不计较名声跟她结婚。这全在个人的本事,你看原先咱们分局的代征员某某某媳妇不是这样嫁给他的嘛。
刘让说:啊,倒是有这样的男人,被迷得丢了魂,宁可当王八也娶她。那这个闺女得长得很漂亮才行啊。
赵密说:那不一定,有擅长房事的女人。先跟人家睡觉,把男人搞得离不开了呗。离了她就丢了魂儿了,活不成了,不娶她怎么办?
外面的人全都笑起来。屋里的李贤越听越气。黑着脸走了出来。
李贤对刘让说:刘会计,你们说谁呢,说的这么热闹?
刘让见对手出来应战,赶紧说:这是说俺们村的一个破鞋闺女呢。好好的不嫁人,整天跟一把子有家有室的男人鬼混、乱搞、偷汉。弄得自个儿做了好几次x流了。出了家门,村里人就指点议论,还让人把脊梁骨戳破了呢。一家子弄得都抬不起头来。家里人都恨不得把她赶出去。
赵密说: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愿意踏实过日子的,就有愿意乱搞当破鞋的。
刘让说:这就是天生的贱货,真他妈的贱货。
李贤气得鼻子都歪了。想找张立去,让张为自己出气。可惜张立早晨就到市局开会去了,根本没到单位来。李贤待着没趣,只得先回家去了。在家里越想越气,躺在床上哭了半天。
李贤上班来,刘让等人都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刘让还时不时地喃喃骂出一句:好贱呀。
不但如此,周围做买卖的女人们有时也会指点着李贤议论。
李贤觉得很丢脸。得空就跟张立告状:“陆心怡把咱俩的事儿全传遍了。大家对我指点议论,指桑骂槐的。我好伤心。气死我了。”
张立忙安慰她:宝贝,用不着跟他们生气。你这么金贵的身子,犯得上理他们吗?再说,陆心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好对付呀,她给你添这么多堵,看我怎么治她。
话说张立是靠投机钻营当上了分局长的,是没有领导能力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怎样去堵住大家的嘴,不让人们对李贤指点议论。但他是最会欺软怕硬的。但是听了李贤的枕边风和指点,决定先从陆心怡入手,来个杀鸡儆猴。于是报复开始了。
每每见到陆心怡,张立都会当众斥责:你几点了才上班来?这个时候了还上的什么班呀,直接下班得了。再不就是昨天你几天下的班呀“整天还上不上班。什么活也不干,出勤不出工”。
一次,张立又训斥陆心怡。
陆心怡辩解说:我来的时候,你还没来呢。
张立说:我上镇政府开会去了。你怎么跟我比呀?跟我比,你也当分局长去。
陆心怡心里说:臭显摆什么呀,你还不是靠跟领导送礼得到的这个职务。嘴上说:我来的时候,分局里只有大师傅跟小胡两个人来了。别人都不在呢。
这下惹下了一大群。刘让说:我上班前先上局里报帐去了。昨天下午没报了。
赵密跟李贤也拉着脸说:俺们早来了。先去了下厕所。怕屋里没人丢了东西,才把门锁上的。
张立说:你自己犯了错误不知道反省,还狡辩。一拉一大片。再搅和别人,刘让,扣她工资。
扣别人工资可是刘让最拿手的。所以她立即高兴地答应一声:哎,行,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