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分局的人们似乎觉察到了张立跟李贤关系的微妙变化,但也只是猜测而已,谁也不敢乱说。
但大家想不到的是,过了没多久,张立居然让刘让交出发票的代开权。以前大家的眼里,刘让就是张立的心腹,是为他捞钱的左膀右臂。平常,他批评谁也不会批评刘让,无论刘让上班来得多晚,哪怕是八点上班十点多甚至十一点到(迟到两个多小时),张立都没说过她。陆心怡迟到五分钟都狠狠地训她。这下居然会把代开权分流给了李贤。不仅让陆心怡而且全分局的人都有些吃惊。私下里议论说,看来人家李贤比刘让更得张立的欢心。只是他们还不太清楚二人早已暗渡陈仓做成了那事。陆心怡也已经猜到两人关系可能不正常了。但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
赵密跟陆心怡仍然是被张立指挥着四处乱跑的管理员。
再说刘让居然让新手来分了权,分的她的油水,引起她的不满。没当着人的面的时候,跟张立说李贤的坏话。说李贤太轻浮,自以为是。开票的时候教了她半天都没学会,一填就错好几张。一本子发票25份,填错二十多张,只有两三份没作废。
张立说: 刚开始学,(这种事)短(避免)不了。时间长了,开的多了就好了。
刘让说:我看是她没个稳当劲儿,心太浮躁。还没看清楚内容呢,上去就动笔填。我让她把什么(含税价,单价)先算好了,写在纸上再填发票,看清楚了再填,她都不肯听。太自以为是了。
张立讨厌刘让的不识相和没眼色。但因为很多地方还要用她,很多捞钱的秘密她都知道,所以就忍住没发作。只是胡乱应了几句就黑着脸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里,刘让一说李贤的坏话,张立就会立马拉长了 脸,站起身来就走。刘让也终于意识到了有问题。
几天后一个早晨,陆心怡上班来,眼看过九点了。陆心怡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张立的房门,怕他看见自己来晚了过来训一顿。见他的房门还锁着,才放了心。这时赵密还没来。一向爱迟到的刘让却已经来上班了。陆心怡心想:可能是张立这些日子对刘让冷淡了许多,让她不得不自觉了吧。而且新来的小胡,赵风跟大师傅也在她屋子里。于是陆心怡掏出钥匙开门。门子安装的是暗锁。陆心怡打开门就着走了进来,不料李贤的床上却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全身**,紧紧搂抱着在睡觉。一个毛巾被只遮盖着两人的中间一点儿。正是李贤跟张立。陆心怡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这丑陋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啊”地大叫一声,并赶紧退了出去。退到了刘让的屋子里。
刘让听见陆心怡惊叫,见她进屋来,忙问怎么回事?陆心怡把看到的事,小声地跟刘让告诉了一遍。
而这时床上的两个主角也被陆心怡的开门声惊醒,看到了正在退出去的陆心怡。于是二人赶忙起身穿衣服。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这时,刘让他们都在院子里了(有意来看他们),赵风、大师傅、小胡、赵密也出来了。李贤、张立见了众人,脸上不免有些讪讪的,不太自然。分局的干部们全都笑嘻嘻、眼睛放光地看着他们两个。李贤就猜到陆心怡把他们的事情说了出去。不禁有些恨起来。虽然也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大家打招呼,但终于还是不太自然。两人起床后,开始洗脸,然后一起又到外面的小吃摊上吃早饭。
李贤心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干脆不避嫌疑,随他们去议论去好了。反正他们不敢指名道姓地明着骂自己。最多就是指桑骂槐罢了。知道了自己跟张立的关系,也就不敢惹自己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怕着、敬着自己点。跟自己说话也得满是巴结奉承。不然,当心自己让张立报复他,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自己跟张立吹一吹枕边风,就会让他们吃不了的,兜着走。正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所以,她的霸气也显露出来了。根本不怕别人会因为这个笑话自己。
跟别的干部说话时,也摆足了架子。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她相信,正因为知道了自己跟张立的关系,所以单位的干部谁也不敢得罪自己。看谁敢让我受一点气试试!领导的情人,就是领导的上司。是领导的领导。领导也得怕着自己,更何况他们。